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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出无为?剑开始挖坑,雨水模糊了他的身影,显得不真实。  纪长宁盯着人看的认真,试图去猜想晏南舟的意?图,可没有一点思绪,只觉得是不是世间男子?皆是这般,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惜,她有些不悦,只觉厌烦至极皱了皱眉,也?未注意?到路菁凑了过?来。  “你和他和好了?”路菁坐在纪长宁旁边问。  “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他吗?”纪长宁反问。  路菁思索了会儿回答,“我?不知道,你受的委屈吃的苦,我?没有经历过?,自然无法回答你这个话题,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刚掉下封魔渊的时候,我?是恨晏南舟的,恨他为?何没有救我?,为?何没有回来,知道期望慢慢变成?失望,失望再变成?麻木,”纪长宁语气平静的开口,一点一滴剖析自己内心所想,“后来去了阅微草堂,认识了赵是安,又经历了这么?多,探寻大道至简,思想也?有所改变,再去思索这件事?便有了不同的见解,剥丝抽茧,事?事?皆有不同,你觉得,以前的我?心悦晏南舟吗?”  “应当是心悦的吧,”路菁皱着眉回想,“从未见你对何人那般上?心。”  “可你之前也?以为?我?心悦薛师兄啊,亦是觉得我?对薛师兄万般上?心。”  这下落到路菁无言以对了,她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话说是这么?说没错,可你说过?啊,你说过?你心悦晏南舟。”  “我?原本以为?我?是心悦他的,”纪长宁扭头看着路菁,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可是如今我?回想起来,发觉也?许那并不是爱慕之情。”  “啊?”  “晏南舟出现之前,山间陵只有我?一个人,无论是春秋冬夏,还是白昼黑夜,皆是我?一个人,”纪长宁眨了眨眼,回想着过?去种种,神?情陷入过?往的眷恋之中,“他陪我?练剑,提灯在山间陵等我?散值,连生?辰日的祈愿都是为?我?,在我?护着所有师弟师妹时,他却担心我?是否会受伤,遇见危险也?总是冲在我?前面,事?事?以我?为?先,数年如一日,以至于我?觉着,他待我?这般好,我?应是心悦他的。”  “长宁,我?听不懂。”路菁一头雾水。  “若是邱小姐不是邱小姐,你还会心悦她吗?”纪长宁也?未解释,只是反问了句。  “自然,”路菁毫不犹豫回答,“无论她是谁,我?都会心悦她,和身份无关只因她是她。”  “那便对了,因为?你心悦邱小姐自然会这般坚定,可我?不是,我?在山间陵长大,师弟师妹们因我?平时太过?严肃而不敢踏入山间陵,平日里只有你时不时会来,大多数的山间陵是冷清孤寂的,可一个人待久了也?会向往热闹啊。”  纪长宁说完,扭头看向了晏南舟,唇角勾起一个浅笑,“我?因晏南舟对我?好朝日相处而日久生?情,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好,许是在那个时候换一个人也?会如此,那晏南舟是不是晏南舟并没有那般重要,他可以是张三李四,亦或是无名无姓之人,总之不过?一个名称,这个名称是最为?不重要的存在,至于怨恨也?只是有怨无恨,怨他为?何孟晚出现后不再事?事?以我?为?先罢了,与其说我?是心悦晏南舟,不如说我?心悦的是那个对自己好的晏南舟,从头到尾,我?心悦的不过?是自己。”  路菁撑着下巴,也?看着暴雨之中挖坑的晏南舟,“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和他之间从来分开又谈何和好?被放弃时我?是觉得难过?,但只是一时的,毕竟于我?而言,这世间大多之事?都比男女之情更为?重要,这并不代表我?要断情绝爱,我?任坚信会有那个独属于我?的“晏南舟”出现,可那个人……”纪长宁抬眸看向朝自己挥手?的人,轻笑道:“不会是他。”  注意?到人嘴角的笑,路菁心头一震,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从未认识过?纪长宁,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陌生?,没有那么?严肃冷漠,更多的是超过?大多数人的洒脱和冷静。  四周安静下来,两尸三人在夜色之中有些诡异,没有人声,只余下噼里啪啦的雨声,晏南舟一身泥污走了过?来,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没有走近而是担心泥污弄脏纪长宁,刻意?同她避开了点距离,轻声道:“都挖好了。”  闻言,纪长宁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两具尸首,生?前再好看的脸死后也?会变得乌青一片,柔软的皮肤变得冰冷,连都僵硬无比,死并不单单是**的消亡,是魂体和气的消散,是世间再无这个人。  许是看过?太多人离世的场景,纪长宁反而很平静,只是看着他们二人,哑着声开口,“埋了吧。”  路菁起身,作势便要将?魏娇娇的尸首背起来,晏南舟却出声制止,“且慢。”  “嗯?”  晏南舟走近,将?泥污在衣衫上?擦净,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支簪子?插在魏娇娇发间。  纪长宁注意?到了那支簪子?,心头一愣,无意?识看了眼晏南舟。  察觉到纪长宁的目光,晏南舟忙解释,“魏娇娇生?性爱美,可眼下没法只能凑合了。”  明白晏南舟是在对自己解释,纪长宁抿紧唇没有回应。  “还是你想的周到,”路菁点点头,“姑娘家家的,自然得漂漂亮亮。”  这雨没有要小下去的趋势,三人冒着大雨将?了尘二人的尸首小心翼翼放入挖出的土坑之中,连带着那块玉佩也?放在了尘身旁,算是同他做伴。  土壤湿润,雨水不停冲刷着泥沙,三人一身脏污,视野也?被雨水模糊,没有一人出声,只听得见雨水的哗啦声。  雨夜之中纪长宁的目光极亮,她站在土坑边垂眸打量着土坑中的两人,雨水打在他们身上?,这二人身上?的血污都被洗刷的差不多,看着没有一点血色,除了脸色苍白无比,瞧着不过?陷入了一场美梦之中。  她喉间滑动吞咽了唾沫,只觉心绪复杂不已,而右手?边洒下的一捧土似在帮纪长宁做决定,坚定了那些犹豫。  湿润的泥土落在了尘的脸上?,零零碎碎的泥块遮住了那张面容,纪长宁侧眸,只见晏南舟又洒下第二捧土,没有一点声音,她眼睑轻颤抖动了雨水,也?蹲下身将?土壤覆盖在二人身上?,一捧接着一捧,直至彻底将?二人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土壤。  风吹树枝摇曳,夜色暴雨倾盆,似一场痛哭。  堆好的坟墓不过?是个土包,三人似在泥潭中打了个滚,站在路菁砍来充当墓碑的木板前,一言不发。  “该说点什么?嘛?”路菁看向纪长宁。  纪长宁沉声道:“人已经死了,再说其他也?无计于补,倒不如不说。”  “那要不你说几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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