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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茵茵拔掉没剩多少的香重新燃了?香,然后看着灵位上?的字发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师兄……” 声音有些沙哑,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又重新开口,明明只是一些琐事,可袁茵茵却?事无巨细一一同?赵是安分享,可注定无人回答。 话?说完,屋里又再?次陷入安静,好一会儿袁茵茵才又出声,“也不知纪长宁在做什?么。” 此时恰逢一阵风,香灰抖落下来,好似在回应袁茵茵的话?。 “说了?半天你?没有一点反应,一说起纪长宁你?就来劲儿,”袁茵茵嗔怪了?句,又起身?将那香灰擦拭干净坐了?回去,没好气道:“你?若当真心?悦她?,不如好生庇佑一下她?,我?不知她?要去做什?么,可定然是凶险万分,她?是有大能耐之人,我?劝不住她?,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她?平安无事。” 说着说着,袁茵茵更像是在自语了?,也没个思绪,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说自己一开始并不讨厌纪长宁,不过是害怕纪长宁夺走赵是安罢了?;说纪长宁应是过得不好,连痛极了?都忍着不哭出声;说自己医术精进不少,称得起一句袁大夫了?。 最后,困意袭来,也不过化为一句,“师兄,我?想你?了?……” 屋里再?次陷入安静,微风吹过,白色的蜡烛滴落下来,犹如落下了?一滴泪。 嘀嗒。 水滴落在水面上?,水痕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泛起了?道道涟漪,水中倒映出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纪长宁左右张望着,有些不知身?处何?方,四周雾气氤氲,寂静无声,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水滴声,一滴一滴,萦绕在耳边。 她?踩着雾气前行,可前方的道路看不清方向,整个人被雾气笼罩,不知走了?多久,不远处出现了?一扇门,推门而入,浓郁的白雾消散开,露出了?雾气之后的景象,枝繁叶茂的樟树,干净整洁的庭院,身?处其中有一种不知真假的茫然。 这是?阅微草堂? 眼前的一草一木极其熟悉,纪长宁认出是阅微草堂那方小院,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阿宁!”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见声音的同?时,纪长宁猛地转身?,只见记忆中的那人背着药箱朝着自己而来,脸上?的笑一如过往时的那般,没有半点不同。 赵是安的笑脸印在纪长宁眼中,令她?有些愣住,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从未入自己梦中的人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那张脸也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后成为全?部。 “都说了让你莫要等我早些休息,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还担心?我?寻不到回家?的路吗?”赵是安快步走过来,说话?时眉眼含情,连语气都带着笑意,仿佛二人关系极为亲厚。 纪长宁的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只是看着赵是安没有作声。 “怎不说话??莫不是哪儿不舒服?”赵是安说完,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伸手就欲去探纪长宁额头的温度。 二人相识的那大半年间,赵是安从未有过如此越界的举动,他一直是内敛克制温和?守礼的,以至于纪长宁反应有些激动,下意识便后退了?一大步。 赵是安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二人对视,局势有些许尴尬,可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收回手,朝着颔首躬身?,笑道:“可是还在恼我?忘记昨日忘记替你?画眉之事,娘子莫恼,为夫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话?音落下,纪长宁瞳孔放大,哑着声重复,“为夫?” “阿宁,”赵是安皱了?皱眉,顿时担忧不已,“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莫要闹脾气,快些让我?瞧瞧。” 说罢,他忙拉着纪长宁走到一旁石桌前坐下,替人号了?脉,再?三检查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还好无事。” 纪长宁看着人看起在演独角戏,好一会儿才出声询问,“我?与你?……成亲了??” 听见这话?,赵是安脸上?露出羞赫却?满是甜蜜的笑,“你?呀你?,哪有人把自个儿成亲之事都忘了?的,无妨,你?忘记一次我?便同?你?说一次。” 一边说着,赵是安紧紧握住纪长宁的手,含情脉脉道:“你?重伤昏迷被我?救回来,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钦慕于你?,你?好像也对我?有些好感,你?我?之间有了?三书六聘拜了?天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我?今日又惹你?生气了?,要不怎这般奇怪?” “不对,”纪长宁抽出手隔开了?点距离,眉头紧皱,摇了?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 “阿宁?”赵是安神情满是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纪长宁头疼欲裂,对眼前画面感到陌生和?困惑,咬着牙反问,“你?还记得万妖林吗,还有晏……晏南舟,你?不是应该……” “这样?不好吗?”坐在对面的赵是安歪着头反问,那双眼睛没有刚刚的温和?,而是透露出些许诡异和?阴邪,“我?还在,你?也还在,大家?都好好的,难道你?不希望我?活着?阿宁,你?不想我?活着吗?” 那张脸上?得温和?皮相开始崩塌掉落,直勾勾看着人时,无端透露着邪气,唇角一勾,那些温良有礼的气质仿佛是人错觉,令人后背涌上?一股寒气。 “你?不想我?活着吗?”赵是安步步紧逼,一把掐住纪长宁的脖子,面目狰狞,恶狠狠质问,“你?不想我?活着对不对,你?巴不得我?死?!因?为你?,因?为晏南舟,是因?为你?们我?才会惨死?,是你?们害得我?落得这般下场,该死?的是你?们,你?们才该死?!!” 脖颈被人紧紧掐住,窒息感令人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连意识都变得模糊,纪长宁试着扒开掐住自己的双手,却?撼动不了?半分,只能哑着声低喘,“赵是安……” “赵是安”双眸通红,嘴角抽搐,眼中的恨意和?杀气蔓延开来,阴狠至极,“纪长宁!你?欠我?一条命,我?是因?你?而死?的,不是遇见你?,不是为了?救你?,我?本可以平安度日,你?欠我?的!” “抱歉……”因?窒息的反应,纪长宁的眼尾流下一滴泪,她?看着癫狂的赵是安,眼中满是妥协和?无奈,“我?欠你?良多,对不起……” 她?闭上?眼,任由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可下一刻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却?一松,纪长宁睁开眼捂着脖子咳的撕心?裂肺,目光左右张望,无助呼喊,“赵是安!赵是安!” 四周浓雾围绕,熟悉的场景消失不见,身?子无意识下落,随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赵是安!” 梦境消散,眼前之人是眼中神情复杂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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