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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还?放轻了声音,像哄孩子般询问,“你为何一人在这儿,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瘦小羸弱的纪长宁眼中满是戒备,以及对?这个世间的陌生,“也没有家。” 闻言,薛云阳便以为眼前这年?少老成?的小姑娘是个孤儿,在脑海中设想除了一段悲惨过?往,眼中满是同情。 “云阳,”不远处传来一道严厉的男声,“过?来,咱们要回去了。” “好?的师父!”薛云阳扭头?回应了声,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不怕生的紧,睁着眼好?似观察什?么新奇的东西,一直盯着他看,突然出声问,“你是修士吗?” “嗯,”薛云阳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几个灵石放在人手里,“我得走了,你拿着这些灵石,一个人要小心些,不要再躺在路边了。” 说罢,薛云阳起?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他都能感觉到一道探究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犹豫许久,还?是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孤零零坐在满墙迎春花下的小姑娘。 明明身上破破烂烂的,可却颇有几分洒脱不羁的气质,半点没有局促和自卑,同自己对?视的眼神中不想一个孩童的目光,薛云阳扬唇轻笑,“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回去?” “去哪儿?”纪长宁反问。 “无量山,万象宗。” 听见这个名字时,纪长宁的眼睛顿时一亮,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几步凑到薛云阳身前仰着头?眼睛亮亮的问,“你当真是万象宗的修士?” “怎么,看起?来不像?”薛云阳被人警惕的模样逗笑。 纪长宁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像模像样的,那我便信你一次吧。” 薛云阳附身抬手拍了拍人脑袋,动作轻柔,轻笑道:“那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 风一吹,嫩黄色的迎春花宛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成?为纪长宁记忆中最为明亮的色彩。 在这一刻,记忆中鲜艳明亮的迎春花好?似和薛云阳消散化作灰尘的星光成?为一体,纪长宁伸手试图抓住漂浮在空中薛云阳的声音,可身躯早已化作烟尘从她指缝中溜走,什?么也抓不住。 她想,薛云阳说得对?,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应该往前走,往前走,莫要回头?。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纪长宁流了一场无声的眼泪,有委屈,有思念,有悲痛,等哭完后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继续大步向前,往更广阔的天地而?去。 纪长宁并非会被困境打倒的性子,哪怕命运再苦依旧能寻到自己的路,就?如现在这般,浑身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脖颈上,一身的伤,伤口在湖水中被泡的泛白?,脸色苍白?不已,可她并不会站在原地等死?,而?是拼尽全力寻找生机,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的离开湖边。 此行虽知?道了虚空之?眼中从未有什?么复活死?人的法器术法,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弄明白?了很多东西,眼下还?是需得早些离开去寻路菁才是。 “纪长宁!!!”身后传了一声急促的喊声,打乱了纪长宁的思绪。 她缓缓转身,只见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湖面的微风拂过?,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曳,金簪草被风吹起?,像无数小伞在空中轻盈飘荡,漫天飞舞,似下了一场如梦如幻的雨,雨丝纷纷在了二人身上,耳边只听树枝沙沙作响的声音。 视线相交,纪长宁未动,可晏南舟却快步走来,情绪难以自控,伸出右手一把搂住纪长宁的后腰用力一揽,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纪长宁只感觉一股强力将自己往前拉去,暖意包裹着全身,她身上有些痛,应是晏南舟抱得很紧的缘故,甚至能感受到这人浑身因后怕还?带着颤意,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带着不安,“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差点……又找不到你了……” 漫天金簪草飞舞,绿树成?荫,水光潋滟,微风和煦,枝叶摇曳,他们相拥的身影倒映在湖面,泛起?点点波光,连吹拂在二人身上的风都似温柔了起?来,心中是难得的平静。 腰间被牢牢禁锢,纪长宁下巴垫在晏南舟肩上,眨了眨眼没有出声,张了张嘴,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一直未听见回应,晏南舟忧心忡忡,忙起?身双手扶着纪长宁双肩,眉眼间满是忧心,慌张道:“你可是受伤了,让我瞧瞧伤势如何……” “我没事,”纪长宁打断了晏南舟的话语,目光落在这人脸上,强忍着心中各种翻涌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般应答,“你不必担心,你……” 纪长宁停顿了会儿思索一番,方才继续道:“你怎会在这儿?” “我知?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担心你。”晏南舟的眼神从刚刚就?未离开过?纪长宁的身上,视线相交,那双眼眸中的神情如一汪湖泊令人沉溺其?中,仿佛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你,也只看得见你,其?他种种皆是外物。 被这双眼注视着,纪长宁心中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怪感,忙垂下眼帘避开这道灼热的目光。 晏南舟的目光依旧没有丝毫遮掩,在纪长宁看不见的角落,他的眼神炙热而?疯狂,暗藏在其?中的火热爱意快要抑制不住喷涌而?出,让人感到一种无处可逃的窒息。 “对?了,”纪长宁突然想到什?么抬眸问,“你进来时可有遇见什?么亦或是瞧见什?么?” 听人询问,晏南舟心下一沉,暗道:自己在虚空之?眼中的所见所闻定然不能让师姐知?道。 一边想着眼睛眨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偏开,轻声回应,“当时我见你进了虚空之?眼,担心你遇见危险,也顾不上其?他跟着进来了,就?掉在这附近,我寻了你许久并未遇见什?么异常,好?在你平安无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可最后一句的认真做不得假,仿佛寻不到纪长宁当真会做出什?么极恐怖的事。 说完还?试探着询问,“师姐进来后,可有瞧见什?么嘛?” 纪长宁看着人,她对?晏南舟太过?了解,换句话说,二人相识多年?,这人什?么模样她都见过?,自然能看出晏南舟对?自己有所隐瞒,而?且八成?与自己相关?,若是无关?依照这人脾性段然不会有所隐瞒,这般遮遮掩掩反而?心虚,看来隐瞒这事还?不小。 就?这样还?想套自己的话,纪长宁冷笑两声,直言道:“我们俩在同一个地方碰见,你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自然也没有。” 若是平常晏南舟倒也信了,可眼前纪长宁浑身湿透,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纪长宁不说,他也不好?多言,只能顺着这个话题往下,“看来关?于这虚空之?眼的传闻都是无中生有,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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