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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啊。” 这?番话说的好听,晏南舟眼中笑意不掩丝毫,闻言也只是勾唇浅笑,“我替我和我娘子谢谢你?。” 好一会儿,他?拎着约莫十?余盏各式各样的金鱼花灯,唇角上扬眉眼带笑的朝着纪长宁走来,跨过人山人海,从?明亮走到暗处,像走了许久,好似这?一刻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眸只有纪长宁,也只看得见纪长宁。 看着怼到眼前的花灯,纪长宁抬眸,视线撞入那双盛满万千柔情的眼眸中,喉咙有些不适,似被异物堵塞,眼神微动,张了张嘴不确定问,“给我的?” “嗯,”晏南舟耳尖红红的点头?,有些不大自在的清了清了嗓子,轻声道:“我不知你?喜欢哪种,索性都买了,师姐瞧瞧可有喜欢的?” 纪长宁抿着唇未接话,垂眸看着这?些花灯,随便挑选了一个拎着,这?金鱼花灯做工极好,眼睛漆黑圆润,鱼身五彩缤纷,就连身上的鱼鳞和鱼鳍都被做了出来,十?分讨人喜欢。 见纪长宁拎着花灯,晏南舟眼中满是温柔,放轻了声音询问,“师姐喜欢吗?” “从?未有人送过我花灯。”纪长宁垂眸看着手中被风吹的旋转的金鱼灯,语气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怨恨和委屈,像是说一件事实那般平静。 “你?若喜欢,我以后常常送你。” 这?下纪长宁并未接话,而是抬眸看向晏南舟,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其实并不喜欢金鱼灯,喜欢金鱼灯的一直是孟晚,当年她?生辰时你?还花费了不少时间,为她?亲手做了一盏哄她?开?心,那盏花灯被孟晚挂在屋里,你?莫不是忘了。” 说完,纪长宁将花灯递还回去,可晏南舟没接,只是看着她?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见询问,纪长宁心中一慌,紧抿的唇泄露了她?的不安。 “师姐,”晏南舟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人,不放过一丝神情,步步紧逼道:“我与孟晚确定心意那夜,你?是否也在?” 瞳孔放大,纪长宁神情慌乱,默不作声的反应已然说明一切,她?的眼前又?浮现?那夜散值时路过落霞林的画面,样貌俊朗的少年将手中的金鱼灯递向面前红着脸含羞带怯的少女,清脆的声音在满是落日余晖的山林间响起: “愿你?如喜欢此?灯一般喜欢我分毫。” 他?二人相视而笑,好不登对,倒显得角落之中注视的纪长宁无?关?紧要,如看客似的格格不入。 此?时已是孟晚到万象宗许久后的事了,她?同晏南舟从?年纪相仿的志趣相投,到互相了解后的惺惺相惜,最后演变成少年之?间的爱意悸动,每一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情理之?中,以至于和纪长宁越来越远,最后退至一个最为合理的位置。 说不清是何心思,纪长宁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感?受着心口被五指攥紧到窒息的感?觉,翌日?便奉命带领弟子去极上极历练,之?后发生的事便按着命运的安排进行,唯一不同的是她?还活着。 虽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死过一次,许多事情变得明朗起来,比起回去,那些不算刻骨的情意都显得无?关?紧要,尤其是一段都不受自我控制的感?情,半点不令人留恋,不值得她?留恋。 抱着这?个心思,纪长宁无?所谓开?口,“在与不在,早已不重要了。” “师姐,”晏南舟眼中神采消散,在纪长宁转身时将人唤住,“我知我如今无?论说什么,于你?而言都不重要,可我还是想说,我的人生有诸多苦难,我对这?世间也无?半点眷念,生与死,苦与乐,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不怕死,更不想活着,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被放弃的,或者并未让我觉得愉悦,有无?数次我都在期盼明日?的太阳莫要升起,我就可以这?样在黑夜中死去,无?人知道,无?人在意,悄无?声息的死去” 说着,他?上前一步,轻轻拉住纪长宁的衣袖,声音沙哑着继续,“晏南舟的一生,是由仇恨和无?奈组成,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和思想,生来便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有任何选择,唯有这?颗心属于自己,他?的心意从?未变过,至始至终,有且只有一个人,你?可以弃之?如敝,却不能不信,我如今孑然一身,没什么能够给你?,唯有这?颗心因你?而动。” 背对着晏南舟,纪长宁的眼中情绪翻涌,各种念头?在心中浮现?,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停留在幽冥水域七老说的那句话上,她?眨了眨眼,似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转头?看着晏南舟,沉声道:“你?若能让太阳在夜晚出现?,我便信你?。” 此?话无?疑天方夜谭,可此?时落入晏南舟耳,,却让他?眼睛一亮,兴奋点头?,“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约定好时间和见面的地点,晏南舟行色匆匆的离开?,留下纪长宁一人闲逛,她?心中其实明白自己这?个要求太过离谱,注定是不可能完成的,许是要不了多久,晏南舟便会灰头?土脸的回来,索性找了个茶馆品茶,半点不着急。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若是没有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更是令人心情愉悦。 纪长宁抬眸看着挡住大半烛火的人,视线相交,她?挑了挑眉,故作讶异道:“这?位仙长可是有事?” 可来人神情未变,张口便拆穿了纪长宁的伪装,“纪长宁,你?果然没死。” 被拆穿了身份,纪长宁也没有恼怒,而是自顾自又?倒了杯茶递过去,做了个请的动作,“来都来了,少庄主不如坐下吃杯茶?” 段霄垂眸看了眼茶水,拉开?椅子坐下。 “少庄主何时认出我的?”纪长宁好奇道。 “你?同晏南舟一进城时。”段霄语气淡然回答。 纪长宁无?奈笑笑,“我这?般模样也难为你?还认得出来。” “你?的眼睛,很好认,”段霄说完发现?这?话有些冒昧,又?连忙补充了句,“而且晏南舟的身形没变,灵力精纯,太过惹人注目。” “难怪,”纪长宁点头?,像是认同了段霄这?个说法,又?问,“那少庄主今日?寻我,可是有事?” 这?下落到段霄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昨日?才从?朱厌口中得知纪长宁还活着的消息,隐约觉得纪长宁应是会来斩魔大会,早早便守在城门口,果不其然在傍晚时瞧见了一堆面色苍老气质非凡的夫妻进城。 起初,他?并未认出纪长宁,直到看到那双眼睛,他?看人时并不在意别人的容貌和五官,而是会首先注意这?人的眼睛,纪长宁的眼睛是他?见过最为特别的一双眼,并非说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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