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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着晏南舟同孟晚险些?成为道侣的唯一知情者,江师兄无奈叹息,“我记下了,你且放心我定会办妥当。”  “多谢。”  “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江师兄朝着二人抱拳行礼,语气?沉重道:“今日一别,各自殊途,此?去经年,愿君保重。”  晏南舟亦是抱拳回了礼,郑重严肃回,“他日重逢时,再与你痛饮三?百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对拳起誓,郑重其事,情真?意切,是无需用言语表达的挚友情意。  直到江师兄转身?离开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纪长宁才?幽幽开口,“江师兄这人倒是重情重义。”  “是啊,”晏南舟嘴角上扬,语气?淡淡道:“在万象宗的那些?年,他帮了我许多,我一直铭记于心,在世人逗不信我时,他一直都?是信我的,我心中十分感?激。”  纪长宁看?人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仿佛不知道晏南舟的悲惨,那心中的内疚便会少几分。  “走吧。”晏南舟一把拉住纪长宁的手往前离开。  在过去那么多年中,二人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走在阳门镇的街道上,没有万象宗的那身?弟子?服饰,无人只找他们是呼风唤雨的修士,只当是对平凡夫妻。  买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儿,还尝了许多蜜饯糕点,不吸风饮露后才?发现,原来世间有这般有趣美味的吃食,而不是味如嚼蜡的辟谷丹。  走到一处绿植藤蔓的高墙下时,纪长宁突然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  “怎么了?”晏南舟觉得身?旁之人神?情古怪,不由出声询问。  “我好像从未与你说过,我便是在这儿遇见师父和师兄的,”这是纪长宁第一次提及过去,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讲诉别人的故事,“当时我躺在满墙的迎春花下晒太阳,师兄以为我是身?体不适,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说到这儿,纪长宁唇角上扬,眼中满是回忆往昔的身?神?采,“后头,他知晓我无家可归便带我回了无量山,那时,我觉得万象宗就是我的家,后来发生太多事了,多的并非我能改变。”  晏南舟一直安静听着,等纪长宁说完,才?扳过人双肩,目光微垂,神?情坚定道:“从今以后,我给你一个家,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我替你梳妆描眉,与你赏春花冬雪,看?你青丝变白发,待你百年归去,我便自毁金丹与你葬在一起,死同穴。”  纪长宁心口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语气?很轻的叹息,“晏南舟,你不必为我这样。”  “我过去做过太多错事,无法弥补,”晏南舟浅浅一笑,眉眼间满是温柔,“我想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情之所初,是你,情之所钟,亦是你。”  看?着眼前之人,纪长宁明?白他句句真?心,字字专情,没再多言,只是上前给了晏南舟一个转瞬即逝的拥抱,在他耳边无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很轻,晏南舟听见说了什么,满心满眼皆是纪长宁难得一次的主动,双手环住扑进怀中之人的腰身?,似真?似假的感?叹,“死而无憾了啊。”  微风吹来,将声音吹散,只余下呼呼作响的风声。  风吹动着树枝,枝丫上的叶子?摇摇晃晃在半空中落了下来,掉进了水洼之中,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涟漪,也模糊了倒映在水中的画面,还未等水波平息,一人踩着水而来,水珠飞溅,也搅乱了原本?沉淀在最下面的泥沙,将水洼变得混浊起来。  脚步声急促却沉重,跨过台阶几步到了院中,一把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目光在屋里左右搜寻,并未见到要?找之人,眉头紧皱,便听身?后传来声音,“你是来找我吗?”  宋允书温声回头,只见易上鸢一袭白衣头戴白花黑发如墨,浑身?的色彩对比极其明?显,拎着个竹篮,目光冰冷,未施粉黛的脸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带着点寒气?,像是一块坚硬锋利的寒冰。  “这么早,你去哪儿了?”宋允书愣了愣才?问。  “我爹娘他们的忌日,我去祭拜去了。”  话?音落下,宋允书顿时没了声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易上鸢并未在意宋允书的反应,越过人进了屋,将手中的竹篮放在桌上,自顾自倒了杯冷茶仰头饮尽后,才?扭头问,“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下月初九,你当真?要?去封魔渊,同朱厌一起封印魔眼?”  “这是七大仙门同朱厌协商定下的,我可没从中作梗,”易上鸢坐下仰头看?着站在门前的宋允书,挑了挑眉,“再者说,你也看?到了,这些?日子?那些?怨灵数量越来越大,又难以对付,若不处理任由它们这么肆虐下去,莫说封魔渊了,整个仙门都?会毁于一旦。”  “你当真?是真?心去封印魔眼的吗?”宋允书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易上鸢只是勾唇笑了笑,“自然。”  宋允书不敢相信,他越来越看?不懂易上鸢到底在做什么,起初他以为易上鸢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宗主之位,后来他明?白易上鸢是想替她父母和惨死的村民?讨个公道,可眼下却又什么都?看?不懂了。  抿唇思索了一番,宋允书还是无法说法自己和易上鸢刀剑相向,他二人是挚友至亲还有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少年悸动,多年情意,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都?愿意试着相信易上鸢。  思及至此?,宋允书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询问,“阿鸢,我知晓你同过去不一样了,可我仍然选择相信你,是因为我认识的易上鸢善良果断,重情重义,会救治只有几面之缘的魔修,也会将同门的尸首拼死从秘境中背出来,甚至连低阶妖兽都?能一视同仁,于所有修士都?不一样。”  易上鸢眯了眯眼睛,在心中嗤笑了声,面上则是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同修士都?不一样,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未变过,你与其在这儿给我说教,还不如快些?找到楚七。”  提及下落不明?的楚桁宋允书脸色难看?,只觉得格外疲惫心力憔悴,看?不见万象宗的未来,又看?了易上鸢一眼,见人一副不愿交谈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直到人走远,易上鸢才?抬眸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外,不知为何怒火中烧用力将手中的茶杯摔向门框,一声巨响后,茶杯应声而碎落了满地碎片。  “咣当——”  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在大厅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纷纷停下话?语闻声望去,只见邢可道神?情惊慌,瞪大了双眸,面前是碎了一地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烫红了手背,可他似感?觉不到一般,只能颤着声问,“你们要?去封魔渊?”  谢无恙目光落在通红被烫伤的手背上,脸色一变,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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