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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字,可落在纪长宁心里却似砸下来一道惊雷,没头没尾甚至有些荒诞的一句话,却是时?间?和人物?的变化?,困扰许久的谜团得到?了解答,她突然间?明白?过来什么,心跳如鼓点敲击,脑袋胀痛不已,各种画面和回忆浮现,那是她一直忽视的重要细节。 为什么自己回不了家,为什么自己被万魔吞噬却没有死在封魔渊,为什么会认识赵是安,为什么崇吾会什么都?知道,原来,这?个故事的走向早就改变了,或者说,已经改变了无数次,那自己所经历的又是第几遍剧情?自己究竟是纪宁?还是纪长宁?自己被困在了这?本书里,还能?回家吗? 种种谜题,诸多疑惑,像一团团解不开的麻绳缠绕在一起,每当看到?一点希望,前方又会涌现出更多的雾气?遮挡道路,身?处其中,纪长宁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无力,无法掌控自己,无力改变法则,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控,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噗——”怒火攻心,头疼欲裂,一口?鲜血上涌喷了出来。 “师姐!”晏南舟的神识慌张不已。 “你别过来,”纪长宁脚步虚浮,见金色影子着急不已的模样忙伸手阻止,大口?大口?喘着气?平稳呼吸,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金色影子,厉声怒吼,“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啊!!” 金色的影子没有五官,可却能?从他停滞不前的脚步看出他的不安局促,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垂着脑袋站在原地,周身?笼罩一股悲伤,自嘲着低语,“我想做什么?我能?什么?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思想也好,情爱也罢,是死是活,也不过是他人大笔一挥便能?决定的,我只是想做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渺小奢求都?不可以吗?” 纪长宁眼神微动,喉间?似有什么异物?堵塞一般,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是看着眼前的金色影子,她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晏南舟,都?是无辜的,不应该就此迁怒,可…… 可人心皆是自私阴暗,纪长宁也并非什么至善至真的人,她身?为人自然就有人的思想,有人爱与恨,有人的怒意和自私,哪怕拥有理智,纪长宁任然下意识想到?:是不是没有晏南舟,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明知这?是一个对已发生之事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可念头一旦升起,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思考。 许是见纪长宁脸色过于难看,那金色的影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纪长宁,好一会儿才放轻声音道:“师姐,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要害你,我做过诸多错事,伤过无数人,唯有对你尽是不忍,若非是你,晏南舟早就死了,我……我比这?世?间?所有人……都?希望你平安喜乐,我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再过一会儿便会消失……” 说话声越来越小,稚嫩的声音变成就晏南舟原本的声音,与此同?时?金色的影子开始一点点消散,纪长宁瞳孔放大,直愣愣盯着眼前,嘴唇翕动却没有出声。 “等结束后,你就可以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事地方,到?那时?就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吧……”满天纷飞的星光点点,似漫天的萤火似的,带来一种梦幻的美丽,那声音就这?么轻柔的钻进纪长宁的耳中,“对不起,你所受的苦难皆因我而起,骗了你这?么久,一直忘了同?你说一句,师姐,好久不见,我是晏南舟……” 语毕,声音融在了风中。 不知为何,纪长宁眼眶中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泪眼朦胧的呆滞不动,看着那金色影子最后一点也化?为灰烬,在重新找回来的过去里,看到?了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崇吾……不对,晏南舟的画面。 身?处于陌生世?界的不安和慌乱,令蜷缩在八九岁孩童身?体中纪长宁感到?不自在,正思索是梦还是撞鬼时?,晏南舟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了脑海中: “师……你好……” 这?个声音让当时?的纪长宁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大喊,“我脑袋里什么东西在说话?你是人是鬼?” “我是……”尚且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的晏南舟。 这?时?,纪长宁却帮他寻找到?了最合适的回答,“不会吧,你不会是那什么系统?我真的穿越了?” 依旧对这?些词汇感到?陌生的晏南舟并未反驳,而是顺着这?番话回答,“对,我是系统……” 纪长宁适应能?力极强,总是能?快速认清现实调整好情绪,当明白?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后,便会快速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结果话询问,“你若是系统,那我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我的任务是什么?” 脑海中的声音停顿了会儿,才沉声道:“得到?神骨,然后杀了晏南舟。” 记忆在这?里停止,当谜底解开,纪长宁也终于明白?,从一开始自己便入了局,身?处漩涡之中,她看着化?为粉末消散的晏南舟神识,眨了眨眼,目光有些呆滞的低语,“我不能?继续待在这?儿,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出去,晏南舟,放我出去!” 可力量已经消散的神识注定无法回答她的话,整个虚无空间?中只有纪长宁一个人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来了回音。 便是这?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中,雾气?突然汇聚在一块儿,形成了一人长的形状,待雾气?散去,纪长宁这?才瞧见,这?是一面水镜,镜面水波荡漾,朝着四面扩散开来,随后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是,晏南舟。 纪长宁的瞳孔放大,目光如炬的盯着水镜中颓废狼狈的人,心口?一怔,整个人呆愣住了,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似有所感,水镜中瘫坐在地上的人恰好抬眸,遥遥相望,仿佛二人视线相交,隔着一片虚无,连时?间?都?流逝都?变得慢了下来。 喜字红绸,满地彩带,眼前依旧是布置的一片红色喜堂,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纪长宁丢下的那柄团扇都?未动过,红色的毯子上沾着的血渍已经干涸,褐色的痕迹极其明显,不断再提醒晏南舟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望向空中,神色有些茫然,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感觉到?了纪长宁的目光,可清醒过来自嘲一笑?,收回目光仰头又喝了口?酒,闭着眼仰头轻轻用后脑撞击着桌角。 咚,咚,咚…… 每一下都?不重,带来沉闷的撞击声。 晏南舟依旧穿着那身?喜服,身?上的血渍干涸后像大朵大朵晕开的花纹,同?原本的红色相映衬,无端显得有些诡异。 他腹部的伤口?并未处理,如今也没有神骨,自然无法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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