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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 正思索时, 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影抬腿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随着走近,纪长宁这才看清了那张脸, 以及那双圆圆的猫眼,和带着幼态的五官,眼中闪过?讶异,满是对?着人出现在此处的不解。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一坊那个能与天?道?对?话的天?道?使者——邢可?道?。 “你受伤了?”邢可?道?站在晏南舟前方,打量着四周,说出来进来的第?一句话。 脖颈上?被?割出来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血肉模糊,可?晏南舟毫不在意,脸色苍白至极,语气却平淡回应,“无事,死?不了。” 邢可?道?与晏南舟不大熟,不过?是远远见过?几次,对?这人的所有了解皆来源于各种传闻,什么弑师叛逃,残害同门,手刃师姐……他却是能知天?命,却并非能知晓每一个人的命运,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并非他能窥探,故而他是真的不知晓眼前之人,究竟是恶还是善。 仙门众人皆说此人是邪魔妖道?,就连谢无恙都让自己离晏南舟远些?,可?邢可?道?却清楚的记得,在万妖林时,是这人引开了蛟龙才救了他们,一言一行实在不像邪魔妖道?。 话说如此说,可?他心中实际上?没底,故而看见晏南舟浑身是血的模样,都缩着脖子怯生生的不敢靠近,生怕这人一个不乐意给自己一剑。 见人一直盯着自己,饶是晏南舟也觉得不自在,太一坊这小师叔本就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不说话,只是睁着双眼盯着他,只瞧得后?背发凉。 伤口传来刺痛,晏南舟皱了皱眉,脸色不悦的回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脸色苍白目光阴狠,后?者似被?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的,慌里慌张的低下头。 “呵,”晏南舟冷笑了两声,“你们太一坊就派你你来抓我?” “不是的,”邢可?道?摆了摆手,“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人知道?我来了。” 话音落下,脖颈间突然横过?来一柄剑,晏南舟动作太快,邢可?道?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只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身子因害怕抖动了下。 “说!”晏南舟厉声逼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我算出来的……”邢可?道?结结巴巴的回。 剑刃又往前一些?,只需要再往前分毫,就能将这人的头砍下来,夜色中,晏南舟的目光阴冷凶狠,满是毫不留情的杀气,一旦邢可?道?露出马脚定会痛下杀手。 “我真是算出来的……”邢可?道?声音带着颤音,都害怕的快要哭出声来。 晏南舟不信,可?结界之中的邢可?道?却是相信的,她同邢可?道?接触不多,却知道?此人卜卦的本事,算一个人所在何处这等事对?他而言,应是易事,怪就怪在,她为何要找晏南舟? 怀着静观其变的心思,纪长宁抿着唇继续看着这二人。 邢可?道?小心翼翼打量着晏南舟,知道?他不信,又连忙补了句,“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没有灵力和修为的,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没告诉其他人我算出了你的下落,你莫要担心。” 微眯着眼,晏南舟自是毫不担心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哪怕太一坊的人来了,他也不会畏惧,可?依旧没有松懈,维持着用剑指着人的姿势,冷声询问,“我与你并无多少?交际,你为何找我?” 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邢可道才语气很轻的开口,“你可?听说过?,天?地的运行法则?” 他说话声很?小,甚至刻意压低了语气,像是怕什么人听见。 “天?地的运行法则?”晏南舟重复了一遍,眼神已有了变化。 “嗯,”邢可?道?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是天?道?使者,能与天?道?对?话,接受天?道?命令,其实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本事,是因为我死?过?一次。” 若说刚刚是想看看这人是何用意,眼下听见这句话,晏南舟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收回剑目光阴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邢可道并无感知到晏南舟的神色变化,整个人有些?紧张道?:“我是个孤儿,我师父捡到我时是在乱葬岗,他说我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躺在腐烂的尸体上?哭的快要断气,他人心善便将我捡了回去。”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一次?”晏南舟听说过?邢可?道?师父的名讳,改变易上?鸢的那一卦便是这人算的。 “不是,”邢可?道?摇了摇头继续,“我与师父一同在外游历,约莫在我七岁时,他算出我有一场生死?劫,到了七岁那年,我果然生了场怪病,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如卦辞说的那般,死?了。” 晏南舟神色微变,语气都带着讶异,“若是你死?了,那……” “我本来是死?了,可?是我师父将我“卖”给天?道?,让我活了过?来。” 这番话,让晏南舟感到难以置信,就连结界之中的纪长宁亦是神情凝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像是知晓晏南舟的震惊,邢可?道?便出声解释,“天?道?使者不过?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是天?道?的眼睛,祂需要有一双眼去帮祂看着这个祂所创造的世界,有没有按照祂设定在运转,而祂所制定的规则,就是天?地运行的法则。” “何为天?地运行的法则?”晏南舟沉声问。 邢可?道?思索了一番,并未直言,而是又将当初给谢无恙说过?一遍的故事说给晏南舟听, “法则之所以被?称为法则,自是有它运行的规律,就好比说,一个人养了一群兔子,给了它们姓名和生命,让所有兔子都生活在这个牢笼中,却告诉它们,这里是你们的家,可?是有一天?从牢笼外面跑进来一个兔子,大喊着,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是牢笼,有人可?以随便杀掉你们,可?是没有人相信它,于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外来兔子,被?杀掉了。” 他将这个兔子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可?同上?一次轻快的语气不同,这次的雾气更为沉重,为这个故事增添了几分压抑,“外来兔子死?掉后?,又过?了很?久,另一只兔子看到了牢笼的大门,他相信了外来兔子说的话,可?是他遇见了和外来兔子一样的事,其他兔子仍然不相信它,你说它该怎么办?他是该顺应法则?还是改变法则?” 这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句话,可?与谢无恙的疑惑不解不同,已经见识过?天?道?力量,在虚空之眼中窥探到些?许真相的晏南舟,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看向?邢可?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快速给这个故事中的角色对?上?了号,这个世间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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