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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用力拍了拍谢无恙的肩膀,示意他起身,随后负手越过谢无恙离开。 “咻——” 灵力划过风响起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响起,于晓生?笑意还未消散,整个人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随后脸色骤变厉声怒吼,“谢无恙!你是要以下?犯上吗!” 谢无恙转身站在于晓生?身侧,眉头紧皱,抿唇思索,下?一刻掀起下?摆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应答,“师父,徒儿知晓你待徒儿好?,也一直视你为最重要的亲人,可这次恕徒儿不肖,我?得?去寻邢可道?,此举皆是事出突然只能得?罪了,等我?将邢可道?带回?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你……逆徒!逆徒!”于晓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整个人气红了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好?徒弟。 “这定身咒半个时辰就能解,委屈师父一会儿。”谢无恙歉意鞠了个躬,说罢转身离开。 “谢无恙!”于晓生?的满是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想好?了!你若去了这坊主之位便与?你无关。” 脚步停止,谢无恙往前?漆黑的夜空,嘴唇上扬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声音随着风声散开,“那边不要了。” 语毕,人已飞快消失在山道?,将整个太一坊抛在身后。 他动作极快,周遭景物飞快被越过,甚至能听到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响,只是默默在心中暗念着: 邢可道?,你等我?。 声音悠远空灵,似鬼魅之语萦绕在耳边,不停重复。 邢可道?。 邢可道?。 邢可道?。 深陷梦靥中的邢可道猛然惊醒,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呼吸急促,满头的冷汗打湿了鬓发,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下?巴,她慌的六神无主眼睛滴溜溜的转,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愣愣的回忆自己刚刚做的噩梦。 梦境太过不连贯,他不大?记得?细节,只记得?血红的天,腥臭的血腥味,遍地尸骸,满目疮痍,昼夜不分,修士与?妖魔皆被屠戮殆尽,河流被鲜血染红,百姓痛苦的哀嚎和呻吟编织成一曲悲壮的乐章,目之所及便是人间炼狱。 他甚至看到了谢无恙的尸首,断了一肢,瘸了一腿,腹部被黑色的怨灵啃噬血肉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洞,趴在地上不停地呼喊他的名字。 那个梦境太过真实,仿佛切身体会过一般,更何况他身为天道?使者并不会无端做梦,每一个梦,每一个卦辞都有一定的意义。 越想越心慌,喉咙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干涸无比,心绪不宁的下?床倒了杯凉茶润喉,一杯茶方饮尽,便听隔壁突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动静极大?,给他下?了一激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其他慌慌忙忙便赶了过去。 “砰!” 门应声被大?力推开,邢可道?握着个茶杯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慌张开口,“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屋里没有人,只有仿佛刚杀了人的满地血水,以及像是从血水中捞起来的晏南舟。 对于晏南舟时不时就要死?不活,满身是血,自寻死?路早已见怪不怪的邢可道?,见人一身血渍神色阴沉的趴在地上,还是表露出了点疑惑,歪着头询问,“你这是做甚?从床榻滚下?来了?” 趴在地上的晏南舟没有说话,也不在乎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盘腿坐在地上抬手捂着额头眉头紧皱,哑着声开口,“你刚刚可有看见其他人?” “啊?”邢可道?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后,院里空无一人,又一头雾水的转回?来,摇头,“只有我?一人。” 闻言,晏南舟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阴沉,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怎么地,邢可道?还是有些怕晏南舟,见这人一言不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便想着寻个由?头离开,刚欲开口,那活像个夜修罗的人突然开口,“邢可道?,你先?前?曾说过我?师姐就在我?身边,对吗?” “对吧。”邢可道?有些心虚。 “若我?说,我?刚刚瞧见我?师姐了,你可信?”话是对着邢可道?说的,可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同悲剑身上。 “见到谁?见见见…见到……到你师姐?”邢可道?话也说不清,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了同悲剑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哪儿来的人啊,会不会是你做梦了?” 莫说邢可道?了,连突然被外力拉回?同悲剑中的纪长宁也被晏南舟这番话弄得?极其紧张,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晏南舟会梦靥拦住自己,正担忧要被发现时,又一道?白光闪过回?了剑中,不过好?险不险救了一命,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料晏南舟突然提及此事,心顿时便悬了起来。 屋里三?人心思各异,晏南舟微眯着眼不动声色着邢可道?反应,好?一会儿才?随手捻了个止血的法决,起身摆手,“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邢可道?心有余悸,离开时目光还总是不受控的看向同悲剑,一步三?回?头,颇为依依不舍似的。 一直等人离开,晏南舟才?大?手一挥将房门合上,盯着桌上同悲剑若有所思,那目光不知怎地让纪长宁后背一凉,总觉得?这人疯病越发严重,随便一点声响都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嘀嗒——” 此刻已过子时,夜色沉寂,白日里的积雪在夜色下?像是泛着光,雪水融化了些许顺着屋檐滴落,城镇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却依旧有身着铁衣堂服饰的弟子巡查,偶尔伴随着鸡鸣犬吠显得?安静祥和。 “咦,”城楼上值守的弟子看见远处飞来的黑影,伸长脖子定睛打量,忙怼了怼身旁同门的肩膀,“你瞧瞧,那是什么?” “我?瞧瞧,”另一个弟子扭头望去,却见那黑影越来越近,从一点变成一条线,随着距离缩短,这才?看清真面?目,面?露惊恐,嘶声大?吼,“是鸷鸟,魔修夜袭!快!速速戒备!戒备!” 话音未落,无数魔修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身着黑色的长袍,面?目狰狞,双目泛红,手握尖刀利刃,抬手便取人性命,食人血肉。 这些魔修狂暴而残忍,且有备而来没给铁衣堂反应的机会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刹那间天地变色,火光漫天,各种血腥气在空中弥漫,寂静的夜晚被打破,百姓他们在魔修的攻击下?,四散而逃,哭声、喊声、悲鸣声混成一团,人间惨状。 稚子孩童哭喊哀求,万象宗弟子断臂同呼,甚至有少女活生?生?被魔修挖出心脏,说是炼狱之城也不为过。 原本寂静的城镇,一夜之间,房屋倒塌,火焰四起,树木枯萎,花草凋零,那些无辜的生?灵,无论?是人还是修士,都在魔修的肆虐下?,遭受了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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