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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书,你为何总想拦我??”  “你的新生?,是残害同门,手刃师兄,颠覆天地吗!”  “砰——”  与?宋允书话音落下?的是里间瓷器落下?碎了一地的声音。  听见声响,易上鸢脸色骤变快速起身越过屏风,宋允书也快速跟了上去,果不其然见楚桁睁着眼一脸怒意的看着她,难以置信道?:“我?本还有所怀疑,没想到真是你,师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易上鸢冷着脸没有说话。  “南舟受尽苦楚,那日见到他我?却轻飘飘一句抱歉,我?……”楚桁伤势未愈,一番话说完已经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  “你见到过晏南舟?”易上鸢听出这话中重点,忙追问,“说,在何处?”  楚桁红眼瞪着她未语。  易上鸢脸色骤变,右手运气便要出手,宋允书瞳孔放大?,忙出手阻拦,一把攥紧易上鸢手腕大?喊,“小六!不可!”  握紧的手腕处出现红痕,因?是力气过重的缘故,易上鸢顺势转身抬眸,看清身后之人眼中的惊慌和紧张,自嘲一笑,“看来在你心里,我?当真是个杀人如麻的恶人了,甚好?,甚好?。”  宋允书看见那是个疗伤的术法,明白自己误会了,张了张嘴没出声。  “你放心,我?不会杀楚七的,毕竟我?还得?让他说出晏南舟的下?落。”易上鸢挣脱开束缚,扫视二人,转身离开。  屋里留下?二人,宋允书无奈叹了口气,走到楚桁床边坐下?,一边用灵气替人疗伤一边开口,“你别怨她,她……只是执念太深了。”  “宋师兄,”楚桁虚弱道?:“你劝劝易师姐吧,劝她回?头,不要一错再?错了。”  宋允书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枝桠上摇摇晃晃的枯叶,被风一吹,打着转落在了地上。  鞋底从枯叶上踩过,段霄快步越过院子走进大?厅,大?厅里围了不少人像是在议论?什么事一般,可他刚到议论?声便戛然而止,段绪风摆了摆手那些门主也行礼退下?,哭过段霄时还客气的问了好?。  段霄心中疑惑却并未显露,而是对着段绪风恭敬行了礼,“庄主。”  “嗯,”段绪风语气平淡的应答,他如今灵力大?损,样貌老了不少不说,连身体状况都日益下?降,平日里多是靠些上品丹药滋养着,心性也逐渐变得?喜怒无常,语气自然算不上多好?,“事情都办好?了。”  “都处理好?了,”段绪风欲言又止,“不过……”  “说。”段绪风冷声命令。  “用百姓当饵围剿怨灵的法子,是否有些太过残忍,毕竟这么多条人命。”段霄皱着眉,还是极其不认同这个方式。  “这些百姓世世代代皆受我?们不二山庄庇护,受我?们福泽,现在正是用得?上他们的时候,这是福泽恩惠,”段绪风面?色一沉,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何问题,语气颇为高高在上,好?似死?掉的并非是人,而是无关紧要的家禽,“怎么,你不忍心?”  “我?只是觉得?,宗主之前?教导要护弱者,修本心,那些百姓尊崇不二山庄,我?们这么做同那些妖魔有什么分别……”  “砰——”掌心用力拍在桌面?上发出的声响盖住了段霄的声音,令后者不由?垂下?眼眸,脸上满是不服。  一旁的于天见气氛凝重忙站出来打圆场,“庄主息怒,少庄主宅心仁厚心怀大?义,并非有心顶撞。”  “我?……”段霄还欲再?说什么时,于天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噤声,他只能作罢。  段绪风脸色阴沉,训斥道?:“可我?也教导过你,成大?事者需衡量利弊有所取舍,同那些百姓的性命相比,我?不二山庄的弟子更为重要,你这般心慈手软怕是担不起这庄主的责任,回?去闭关好?生?想想。”  “弟子遵命。”  段霄看了于天一眼,后者冲他摇了摇头,他抿着唇出了大?厅。  “庄主,”于天出声安抚,“少庄主也是心善。”  “仙门百家可不是吃素的,他这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吃亏,”段绪风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吩咐,“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吩咐下?去,好?戏就要开场了!”  语毕,风起,事变。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回  短短几日?, 魔修已经摧毁了万象宗地?界不少城镇,砖瓦残破,门窗破碎, 处处弥漫着烧焦和破败的气息。  目之所及, 皆是尸体遍布,血流成河,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骸骨,有?修士的,也有?寻常百姓的, 无?不让人心悸。  二人一路向西, 已经瞧见不少这?样的的惨状, 可当瞧见一个八岁孩童被啃噬到只剩一半的尸首时, 怒火达到了顶点, 晏南舟薄唇紧抿周身气压极低,邢可道的喜怒哀乐更为直观,直接暴怒出声,“这?帮魔修真该千刀万剐!”  天灾人祸, 天地?间在经历一场浩劫,修士尚且能?自保, 可寻常人连活着都是奢望, 何其可悲, 何其无?奈。  晏南舟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反抗天道而导致的结果, 整个天地?乱成一团在逐渐崩塌,他不知?该如?何解决, 好似站在一个进退都是悬崖的路口?, 整个人茫然无?措,无?数次在心中质问自己?:  晏南舟, 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应该按照天道安排的人生而行?  是不是应该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做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玩偶?  这?种自厌自弃的感觉时常浮现,讨厌天地?万物,讨厌所有?生灵,甚至于讨厌自己?,可当想到纪长宁时又会缓缓清醒,他虽厌恶自己?,厌恶万物,却心悦着同为万物一部分的纪长宁,以及心悦着纪长宁的自己?。  若眼前的浩劫是因自己?而起,那便由自己?来结束,晏南舟不过一身血肉几根白骨本不值钱,用来赎罪护天下人却也足够。  “邢可道,”晏南舟哑着声开口?,“在下一个路口?,咱们?就分开吧。”  闻言,还在骂骂咧咧的邢可道突然闭上?嘴,皱着眉快步走上?前张开双臂挡在晏南舟身前,仰着头质问,“为什么?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晏南舟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圆脸的少年,他对外宣称这?人是自己?徒弟,说?得多了,还真把自己?忽悠了,说?话间不由带了为人师表的语调,“你也看见了,如?今世道不平,妖魔肆掠,随处可见白骨尸骸,我一人尚且无?法难保自是再?无?余力护你周全,与其同我一道风餐露宿,不如?回太一坊继续做你的小师叔,过了这?座山就是太一坊地?界了,届时,你便自行离去吧。”  “那你呢?”邢可道追问,“你怎么办?”  “我?”晏南舟笑了笑,“我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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