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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微微抬眸,不急不慢开口,“我本以为你会胜券在握,可刚刚听你这番话好像并非如此,可是所有的事物发展轨迹都发生了改变,你已然?无法掌控这个世界了?” 天道抿唇不语,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纪长宁。 “易上鸢通过你的灵海看到另一种天地法则,晏南舟尝试了二十次来推翻这个世界运行规律,就?连你的天道使者也并不受控,”纪长宁笑意加深,可眼神?却坚定无比,“与天争,也不见得会输。” “那又如何,”天道声音冷漠无情,带着空灵的悠远感,“吾乃万物的创世神?,是吾给了他?们生命和意识,他?们皆因被吾掌控,听吾主宰,” “他?们浑浑噩噩时自是愿意被你掌控,可当拥有了独立的意识和情感,那便称呼为人,命之理在于手,人不得管之,没?有人可以掌管他?人命运,天道也不可!”纪长宁声声掷地,一渺小之力却足以撼树。 “愚昧至极!”天道提高了声音怒吼,“若非晏南舟一意孤行,世界怎会崩塌,万物怎会生灵涂炭,因你二人霍乱天地导致有此浩劫,此罪滔天!” “你既同我说天道法则,因果循环,那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又怎知眼前发展不是天地定数?” 纪长宁说完站起身来右手下?翻幻化出一柄光剑,厉声道:“我所犯下?的错我自会弥补,轮不到你大义凛然?,至于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天道……给我滚出我的梦境!” 语毕,她快速朝着天道用力挥剑,剑气?自下?而?上,碰到天道的同时便碎成了无数光点?,随后金光一闪,纪长宁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她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空间,忙抬头看向水镜,却见晏南舟浑身鲜血淋漓,竟是用同悲剑捅了自己两剑。 伤口颇深,留下?的血已经将衣衫打湿,他?面色苍白无比,可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神?情冷静淡漠的盯着同悲剑,沙哑着声自语,“师姐,你当真如此狠心?” 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简直冥顽不灵,怎会将一个幻觉当真,明知不可能还要一试,叹了口气?闭上眼再次握住剑柄朝着腹部捅去。 金光一闪,手腕被人用力攥紧,随后金光消散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同时响起熟悉的怒吼声,“晏南舟,你疯了吗!” 晏南舟睁眼,眼泪顿时流下?,哑着声哽咽,“师姐……”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回 同?悲剑被晏南舟的血沾满, 那个阵法暂时失效,而栖身于同?悲剑中的纪长只感觉同?上次那般,一道金光闪过眨眼被甩出了剑中。 她知道晏南舟病得不轻, 偏执且执拗, 可怎么也未想到晏南舟这?般疯魔,做的这?些举动半点不似正常人能做出,仗着自己的特殊体质,毫不犹豫就给了自己几剑,若是那次只是幻觉, 亦或是自己压根不会出现, 他要活生生将血流干不成? 纪长宁只觉怒不可遏, 恨不得抬手给这?人几巴掌, 可指责的话还未说出, 这?人倒先痛哭流涕起来,那副神情仿佛受尽了极大的委屈,衬得皱眉的纪长宁活像个是非不分的恶人。 “你不是能耐着,不是不怕死吗?”纪长宁语气不佳, 冷声?道:“这?会儿又?哭什么?” “我只是……太过想你了……”晏南舟哽咽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 美男落泪自是惹人怜爱, 可无奈在纪长宁眼中此人既非香也非玉, 乃是臭石头, 故而没好气道:“哭哭哭,福气都给你哭没了。” “此话何意?”晏南舟眨着泪眼婆娑的双眸问。 “别管, 少问, ”纪长宁冷眼警告,随后?盯着晏南舟腹部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语气平静问,“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无碍。” 听人这?么一说,纪长宁索性懒得管了,松开手起身打量着四周,注意到二人身处一处庙宇之中,庙中供奉的并非是诸天?神佛,而是易上鸢。 她仰头打量着那个同?易上鸢有三分相似的法相,不由?想到在梦境之中天?道同?自己说的那番话,若通俗易懂的理解,易上鸢窥探到的灵海其实便是作者的另一个故事的灵感。 正思索时,将情绪平静下来的晏南舟擦掉眼泪,也不在乎浑身的血和伤缓缓凑了过来,若不是那双红肿的双眼,瞧着除了面色苍白些和平日不无两样。 “你何时知晓我栖身在同?悲剑之中?”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纪长宁头也未回问。 脚步声?止,晏南舟因哭泣而带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邢可道自诩天?道使者,算卦应是有些本事,那日在阅微草堂,我瞧见邢可道抱着同?悲剑说话,隔的远并未听清,心中觉得古怪便留了个心眼……” 晏南舟停顿了会儿,因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且在龙阳村时,我其实并未睡着……” 后?面的话未说完,可纪长宁却已明?白,转身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冷笑?一声?,“你倒是心机深沉,惯会伪装,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自知理亏,晏南舟只好出声?解释,语气满是着急和紧张,“师姐,我只是太过想你,你不知那日你在我眼前跳下山崖消失不见,我寻遍了无数地方?都寻不到你,心中万般悔恨痛不欲生,只能整日将自己灌醉,不过是因为只有醉后?你才肯入我梦中。” 纪长宁抬眸看着晏南舟,总觉得这?人好像有什么不同?,像是更为坚定和果?断,远没有那种茫然困惑,突然间豁然开朗,言行?举止也未遮遮掩掩,不由?询问,“所以,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挖你的神骨?为何会突然消失?又?为何会栖身在同?悲剑之中,这?些,你都不想问吗?” “我不想。” “那你可知道,我并非……” “我知道,”晏南舟抢过话头,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眼神和语气都无比坚定,甚至上前一步,目光真挚的看着纪长宁,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纪长宁抿唇不语,神情讶异。 “我知道你是纪长宁,却又?不仅仅是纪长宁,知道你从何处而来,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何,甚至你所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晏南舟语气很轻,每一个字都清晰敲击在纪长宁心间,“可我不在乎,神骨也好,天?道也罢,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助你,于我而言,只要你是你,只要我是我,那便够了。” 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可纪长宁却好似明?白了什么,语气凝重?反问,“那,你是晏南舟还是崇吾呢?” “崇吾是谁?”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陌生名字让晏南舟有些疑惑。 这?下轮到纪长宁愣住,“你那番话说的不是指崇吾?” “自然不是,你莫不是不知道我是玄翊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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