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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过来?、想要她搀扶的手过于粗大,哪怕常年劳作的女人手指也不是没有那么粗的指骨。
但她不能这么说,她得咬死自?己好心帮助老妇人反被刺伤,侥幸逃脱,发现她竟然?是男人假扮的这一事实。这样才能凸显她的无辜,而不被打上?诱使精神病人犯罪的标签。
“在他家门口。”艾波皱眉,露出懊悔的神情,“我?太不谨慎了。”
安多里尼立刻安慰她,“没有没有,是他太坏了。而且你最后把?他打败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坏人。诺曼.贝茨绑在靠背椅子?上?,双手背缚,双腿固定?在凳腿,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原本像斗篷一样披在贝茨肩膀上?的暗红碎花连衣裙,此刻和他的假发放在柜台。
而这两样东西的主人,正以一种温柔得诡异的眼?神,紧盯着二人。
安多里尼下意识瑟缩,随即想起艾波在身旁,强迫自?己挺起胸,直直地回望向他。
艾波看了看门外的天色,晦涩难辨,却?依稀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是破晓前的征兆。
*
艾尔.钱伯斯的妻子?艾玛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每个礼拜天前往教堂,晚间招待教会的朋友来?家里聚会。
作为丈夫,他容忍了二十年,终于在今年奋起反抗——向警局申请周日夜班。
他宁愿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不想要在家里听?教徒没完没了地感谢上?帝。
夜班比想象中轻松,小镇常住人口不到两万,近两年只有三起少女失踪案,家属均已放弃,认为她们逃去了洛杉矶。日间可能有打架斗殴之类的口角,晚上?太太平平,连偷窃都没有。
钱伯斯惬意地把?脚搁在桌面,喝了一口咖啡。不仅没有艾玛没完没了的唠叨,他还能派巡警给他买汉堡和炸鸡。
看了眼?挂钟,钱伯斯在估摸着再过四小时就能回家了,到家后他要先吃一大盘艾玛做的熏肉,然?后爬上?床呼呼大睡。
因此,当?他接到那通贝茨旅馆打来?的电话时,内心第一个想法是生气,痛恨报案的女士没事找事、打破他的安宁舒适状态。贝茨虽然?内向,性格有些古怪,但一直是个聪明的乖孩子?。小镇居民看着他从少年变为青年,唯一的遗憾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相伴一生。
也许只是一场误会?钱伯斯想,可能诺曼追求女士的手段过于生涩。
夜班警察许久未出警,丢三落四的,等两辆警车打着红蓝|灯抵达贝茨旅馆已是一小时之后了。
在旅馆的门廊下,钱伯斯见到了那位报案的女士,平心而论,她的长相极漂亮,让人不由自?主在脑海里搜寻熟悉面孔,猜测她演过哪一部电影的美。
但当?她说话时,这种念头?就自?然?而然?打消了。因为她的遣词造句、她的眼?神,处处透露着这是个拥有极强的自?主性和个人想法的女人。
这让钱伯斯本能地抵触。
紧接着,他在休息室内看到了五花大绑的诺曼.贝茨,这抵触便升为了反感。他知道他的想法很?不专业,但作为本地的警察,他认为他有责任搞清楚事情的发展,保护一方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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