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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杨乘泯检查完车要离开,一正身那目光还粘在他脸上,搀着点难以置信和不确定,杨乘泯被看得很不舒服,开口问:“你有事?”
“你是不是陈牧成他哥啊。”对方指了指陈牧成那方向,说:“我上次在派出所见过你,你领陈牧成走的。”
杨乘泯没印象,也没那个兴趣脸熟和陈牧成有关的人。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无视对方脸熟他,无所谓应道:“是,你有事?”
“我靠,你还真是啊。”刘澎支棱着从摩托上溜下来,一时间表情很复杂,困惑不解震惊不可思议轮了个遍。
片刻,他又好像大悟。嘲讽,可怜,同情,话里有话,看戏不嫌事大地说。但追究起来,不像是在跟杨乘泯说,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从中感慨:“不是,陈牧成家里的人也这样啊。”
杨乘泯先注意到家这个字,觉得他是误会了,误会他和陈牧成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其次听到也这个字,也这个字还是很好理解的,但杨乘泯刨析了一下,没得出什么意思。
杨乘泯对陈牧成没有越界的好奇心,事实上他本该到此为止,然而这句话被说出口的语气和他看他的眼神一样,太让杨乘泯不舒服。
杨乘泯神色发冷地说:“什么意思?”
这个态度不是诚心发问,是让刘澎最好给他一个可以令他满意的解释。饶是刘澎再好的脾气,这么一听,也有点不爽了。
“能什么意思。”刘澎也没给他多好的脸色,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戏的讥笑模样,“这都听不懂,装聋作哑呗。”
杨乘泯还是没有刘澎想象中过多的情感转折,刘澎以为他还没听明白,骂了一声,说得更具体了:“我刚才都见你在那儿看陈牧成半天了,陈牧成说你是他哥,那么多人你也不上去拉开他跟他妈,就眼瞅着他俩在那儿闹,那你可不就是装聋作哑。”
话到这儿杨乘泯大概明白了,他认为他应该上去帮陈牧成解围,然而杨乘泯和陈牧成非亲非故,反而觉得这人的角度有意思得发笑。
“跟我没关系。”杨乘泯还是没能回忆起这个人和陈牧成什么关系,不过这不妨碍他从他三言两句中察觉他对陈牧成过往的了解度,至少对他看到的这件事有了解度。他冷言冷语地讽刺,“我看你挺爱出头的,你怎么不去?”
“我靠,开玩笑呢吧。”刘澎振振有词道,“你可是陈牧成他哥啊,你都说了跟你没关系,那我再爱出头,我跟陈牧成也就一初中同学,他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他妈打死了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啊。”
“行了行了,你不懂。”刘澎这时也看出来了,陈牧成这位哥跟陈牧成根本就不熟,甚至对陈牧成他家的事都不清楚,也不跟他瞎掰扯了。
“陈牧成他妈就是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就我们初中那会儿,她就老爱到学校找陈牧成闹,跟那控制狂一样不允许陈牧成跟这个玩不允许陈牧成那个玩。”
“一天打八百个电话催他回家,晚自习都不让陈牧成上,就恨不得让陈牧成长她身上。”
“陈牧成成绩一下降,就来我们班拍桌子砸书的嫌我们老师没资历教得不好,上课都上不安宁。”
“你刚才说我不上去帮陈牧成,谁敢帮他啊,我们班的同学没一个不怕他妈的,陈牧成跟女生多说句话他妈都能指着人家的脸骂人家狐狸精不要脸。就因为他妈,到后来我们学校都不让家长进了。”
他说得尽兴,也不管杨乘泯想不想听,倒是满足了自己的表达欲,一股脑都捅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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