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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说:“先挂了,晚点回拨。”
他找到汪绝的聊天页面,发送:现在在干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工作秘书道:“陈总,要开会了。”
陈聿点了点头,以往他开会都必须手机静音,这次却没有。
可是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汪绝还是没有回复他。
……怎么回事?
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渐渐侵袭上来,汪致说汪绝直接旷工,那么首先排除出差。
是出去玩了?
在那种深山老林里,没有信号很正常。
最近汪绝的朋友圈很丰富,大多是大自然,各种树林、小溪流、丁达尔效应,偶尔是开阔的公路,看着是迷上了徒步和骑行,透着一股积极生活的样貌。
汪绝也会给他发,图片拍得很漂亮,盎然生机。
陈聿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汪绝有前科,但他上网检索了下,又不是网图。
他思索了两三秒,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汪绝的致电铃声就是系统原始的那种,悠扬的小提琴声,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的,但可能是从小听得太多了,所以陈聿莫名生出了点不耐烦与躁动。
50秒过去,机械的女声如约而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聿挂断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有汪绝家监控这件事,而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始,就再忍不住、控制不住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有道德的人。
如果通过监控找到人在家还好,如果也不在家,他可能就得让保镖去找了。
陈聿拉开办公桌的柜子,那部手机静悄悄地在里面躺了一个月。
他开机,等待了一会,还是同第一次打开软件的那样,十几个监控画面跳出来。
他开始找,一如既往的整洁,但总感觉隐隐之中有什么变了。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洗手间没有。
陈聿放大卧室的监控,入目先是一怔,床挪了位置,还有这长长的铁链是什么东西……有异状,就代表有事发生,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视线跟着铁链,从最左到最右,触及某一个角落时,他瞳孔一缩。
陈聿猛地站起来,大步出了办公室的门,同生活秘书说:“备车。”
怪不得他刚一下没看到人影,汪绝蜷在床头的那个角落,大半身体都被挡住,一动也不动。
为了节约时间和提高效率,陈聿果断地叫了医生和开锁的师傅。
三拨人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汪绝家的是密码锁,陈聿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三组答案。
他首先输入自己的生日。
竟然不是。
他又输入汪绝的生日。
依旧不是。
两人重逢后的日期,他刚刚特地让林琰找了汪绝入职的资料。
还不是。
陈聿不想了,干脆利落地让师傅把门拆了。
医生们不知情况,以为很严重,先冲了进去,毕竟陈总直接把一个团队叫上了。
陈聿紧随其后,看到汪绝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除此之外,一把钥匙躺在走廊的地上,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捡起来,先随手塞进口袋。
汪绝面色苍白,没有知觉,铁链铐在手腕上,粗略估计了下,长度不足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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