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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糕,做得多了能多放一阵,他想吃的时候都会有。

想到父亲,裴寂眼睫低垂下来。

他的父亲出自大儒世家,当初为还债,才将儿子嫁给了商贾之家。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的精神都不大好。

他三天两头的病上一病,但他好起来的时候,会教他做糕。

那些年还好,到了后来姐姐离世,父亲便不清醒起来。

裴寂在他严苛的要求下,礼仪不得出半点错。

他在父亲面前小心翼翼,可父亲失智的时候,裴寂也免不了一顿打。

后来他再没吃过父亲做的糕。

“公子处处想着家主,”曲水凑上前为他打下手,“家室礼仪手艺都好,像公子这样的男儿,将来门槛会被提亲的踏破吧。”

裴寂不轻不重地斥责:“不要胡说。”

曲水:“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娘嘛?”

裴寂没有言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沈元柔的模样。

温思凉与尚风朗,甚至整个京城的公子都芳心暗许的人。

温思凉今日说得那些话真是太奇怪了,他似乎根本不认为义母子这层关系如何,并断定他同样会为之倾倒。

“真是可怕。”裴寂低声感慨道。

他才不会生出这样可怕的心思。

他敬重、感激沈元柔,唯独不会爱上她。

那是他的义母啊。

可想到沈元柔,今日在马车上发生的种种,突然侵占了裴寂的脑海,走马灯一般过了一圈,仿佛在提醒他,今日他做了些什么。

他抵在沈元柔的肩头,那股令人沉溺的香气,混合着草木的味道,让裴寂飘飘然,整个人被不真实的温暖包裹。

裴寂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他阖上眼眸,告诉自己,这是对母亲的依恋。

但这个说法,好似不足以说服他。

曲水的声音响起:“公子,你是身子不舒服吗?”

“我没事。”裴寂嗓音有些干涩。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唇瓣上甚至还残留着沈元柔的温度,沉香味。

义母的面颊是温暖而柔软的,与她所释放的压迫力不同。

裴寂死死咬着唇肉,凭着意志力将这些奇怪而恐怖的想法逐出脑海:“厨房那边有说什么吗?”

“啊,家主今夜不在府上用膳,今夜公子想让小厨房做些什么膳食?”

裴寂怔忪了一瞬,胃口突然就没有了。

“……做一碗素面吧。”他轻声道。

生辰要吃面的。

第17章 怜爱他

“春猎那日,你可要带你那小义子去?”

皇帝屏退身旁的侍人,问她。

沈元柔没有回答,只问:“陛下同意长皇子的请求了?”

照理来说,春猎几乎不会叫公子们去。

长皇子身份尊贵,此番春猎还有番邦使臣,照皇帝的脾气,定然是不愿他前去的,但长皇子要是认定了,她也拗不过温思凉。

前世温思凉便去了春猎,但当时因着骑马伤了腿,自此便卧床养伤半年。

即便如此,腿还是落了病根。

而如今裴寂偏拿此事与他做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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