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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在雷声中惊醒,屋内昏晦,恍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梦里的雷雨,还是现实中的。
身上搭着条空调被,楚淮晏已经不在。
她坐直,敲着睡到混沌的头试图迅速清醒过来。
回眸看到落地窗前背影,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的城景,楚淮晏负手立在窗边,形影孤寂。
路梨矜盯着他的背影发怔,莫名读出了几分萧索和哀愁。
她光脚踩地,朝楚淮晏挪过去,伸手抱住了他。
脸颊贴着宽阔的脊背,双手在前腰交握,紧紧怀抱着劲瘦的腰。身。
可能这次抱紧也势必落空,但路梨矜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去抱抱他了。
“你……”路梨矜犹豫着问,“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眼前是雨幕茫茫,楚淮晏回神,手掌覆到路梨矜的手背上,没有讲话。
后来有人问楚淮晏为什么对路梨矜最特别。
他总是答:因为路梨矜是个会在我对着窗外发呆时,抱我问怎么了的人。
楚淮晏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嗓。
他生平第一次同别人讲自己的家世,语塞至难以找到切入点。
若笼统的将他父母与继母的关系划分,大概可以归结为,拥有家族助力的人注定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婚姻,门当户对的联姻是正道。
但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他母亲和继母是双胞胎姐妹。
许多年来帝都豪门圈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甚至于每年的母亲的祭日都像是在捂嘴。
“我随母姓,我父亲姓曲。”楚淮晏的声音平和无波,这样的姿势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路梨矜轻声“嗯”了下,示意自己有在听。
楚淮晏摸出烟,衔在唇边,打火机开合了两次才点着,他讲下去,“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随父姓,叫曲楚。”
路梨矜拧紧眉头,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再婚后给孩子取名,来缅怀亡妻了?
“你要不要坐着听?”楚淮晏话锋一转。
路梨矜不明所以,“啊?”
楚淮晏轻柔地掰开她环保自己腰的手,“回沙发上去吧。”
“那你也坐。”路梨矜拽着他的手,在虚空轻晃,就是不肯放。
楚淮晏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颔首说好。
路梨矜坐长沙发,楚淮晏坐西侧的单人沙发。
他整个人陷进去,头往后仰,一点星火在暗室内明明灭灭,也点燃了路梨矜的眼睛。
锋利喉结滚动,楚淮晏的音色嘶哑沉闷,伴随着雨声,娓娓道来,“我父亲跟母亲、还有继母都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他们在二十三岁这年结婚,次年生下了我。”
路梨矜蓦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坐姿端正而僵硬,她紧张时会不不由自主的咬唇,食指指甲抠。嵌进拇指。
耳畔楚淮晏的声音在继续,“我母亲在我出生的第二年被查出白血病,或者用它的另一个名字来形容比较合适——血癌。”
“抱歉。”路梨矜颤音道歉,“我不该问。”
楚淮晏仍保持着望向天花板的姿态,淡淡回,“没什么,反正梨梨总要知道的,我对我母亲的印象其实不算太深,她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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