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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
“……”路梨矜锁着眉头望向窗外,暴雨还在继续,凌晨三四点,街上空无一人,她正犹豫不决,下颌就被捏住,楚淮晏迫使她昂头看向自己,哭笑不得地讲,“想什么呢?我倒也不至于性急到在这儿吧?”
怎么解释都是无用,路梨矜放弃辩白,反咬一口,“那你在这儿问?”
楚淮晏懒洋洋地答,“不然我应该在哪儿问?天地良心,我是准备陪你捱到天亮再送你回宿舍的。”
路梨矜眼神闪烁,轻声讲,“明天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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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蜡烛的幽微烛光是卧室里唯二的光源,此外的是楚淮晏的眼睛,松木与琥珀的尾调覆盖葡萄柚的清香,火焰顺着引线向下,融开蜡油,也烧断最后的理性。
纵然路梨矜有再多的心理准备,到了真刀真木仓的实践时刻,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退缩。
“乖。”楚淮晏耐心的哄着她,婆娑泪光里,是他覆过来的脸庞,“叫我名字。”
路梨矜娇糯地喊他,带着点儿求饶的想法,“楚淮晏。”
克制的汗水滑过下颌,滴在她脸颊,楚淮晏彻底撕碎温柔的面具。
颈间的玉牌吊坠摇晃,被青。筋浮现的手调转倒带至背后。
长痛不如短痛,他如是宽慰她。
事实也诚然如此,内心比身体更先接纳,随后感官都为之打开,路梨矜因他而震。颤愉悦,如涨潮的浪,被一波又一波的送到更高处。
抓皱床单的手指被掰开来,楚淮晏顺入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路梨矜再也听不见窗外的惊雷暴雨,只有身边人急促的呼吸与自我剧。烈的心跳。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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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云雨翻覆到中段,路梨矜就已经无法再完整的叫出楚淮晏的名字,灵魂都被撞的支离破碎,更遑论原计划中的表白,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沙滩上搁浅的鱼,不能自行掌控生死,全仰仗潮汐的起落。
路梨矜在浴缸里昏昏欲睡,险些呛水,红着眼圈求楚淮晏才勉强得到了休息,趴在他肩头被吹头发,继而又迅速的跃入了千奇百怪的梦境中。
她梦见年幼时被奶奶牵着去买蛇酒,爷爷早年腊月寒冬登台落下了风湿的毛病,久治不愈,到底开始寻求偏方。晌午的“药房”里光线明亮,形态各异的长蛇被以扭曲的姿态封存在巨大的玻璃罐中,开。膛破。肚,鳞片纹路清晰,路梨矜害怕的躲在奶奶身后,用小手捂着眼睛不去看,但她总不能一直逃避,那酒罐就放在正厅的桌上,她被迫习惯,可恐惧不会因为与之相处太久便消弭,每次见了,还是怕的。
梦里成年的路梨矜又一次回到了旧居的庭院中,榆钱茂盛,高大了许多,她迟滞地推开屋门,积灰扑扑簌簌地落下,再抬眸,正对上那罐八分满的蛇酒,高度酒精是良好的保鲜剂,罐中的蛇头与她隔着时间海对望,路梨矜踉跄的退后半步,被门槛绊倒,手掌触地,擦得血肉模糊。
多荒唐,记忆中怀念的地方还在给予她意外的伤害。
路梨矜是硬生生把自己哭醒的,楚淮晏的手臂被她当作枕头,身体则给她当抱枕,因此她的异动也能带动他的感知。
“怎么了?”楚淮晏向来睡眠浅,在她之前醒来,用拇指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无可奈何地讲,“梨梨怎么就这么会哭?”
“……”路梨矜迷迷糊糊,反应了半拍,花了点儿时间才搞明白他指什么,气鼓鼓地捏他的腰,没掐动,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在动。情时抓挠楚淮晏的肌肤,食指指甲劈断了一小块儿,清理时被他悉心修剪过,现在看着要比其他手指短一些。
楚淮晏亲吻她的指。尖,黑眸噙着笑,“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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