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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食难肥,正好我吃了不胖。”

楚淮晏低头亲她脸颊,热息拂在耳畔,“你老师又不是没见过我,你在怕什么?”

似闲谈,又似警告。

很难有楚淮晏想了解却不能知晓的事情,她在他眼前宛若透明。

“我没有怕。”路梨矜用力拽着楚淮晏的领口,盯着他一字一句问,“我老师跟师母看着我长大的,你要跟我进去被查户。口、顺便被问以后的打算吗?”

楚淮晏目不转睛地对视,信口拈来的话说得坦然,“我又不怕查,苗根正红。”

路梨矜泄气般别开脑袋,喃喃自语,“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要以后再说。”楚淮晏捏着她后脑摆正,笑得浮浪,“就算要问婚期也总要等到你满二十吧。”

你看这人,说得好听,就像是他们真的会有名正言顺的那一天。

路梨矜捏他的腰,强颜欢笑着讲,“好,那就等到我够岁数再说,现在我要回家吃饺子了,才不要带你。”

末了还试图踩楚淮晏一脚发泄情绪,奈何自己行动颇为不便,被轻易看破,气鼓鼓地瞅他。

楚淮晏倒是好脾气的伸脚过来任路梨矜踩,但始终不是那回事了。

****

四合院上次翻修还是千禧年初,平房本就易潮湿,贴进外墙的墙角防水没怎么做好,灰蒙蒙的霉菌蛛丝般铺开。

书柜还是上世纪的旧物,路梨矜看着它们长大,连陈列都未有太多改变,她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小板凳坐到李澄手边,仰起头笑盈盈地问,“您是不是看到我朋友圈了?”

“嗯,看到了。”李澄将手机屏幕按灭,推了下老花镜看向路梨矜,目光炯炯,全然没有掩饰的意思,“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所以喊你来家里。”

温馨气氛倏然间消散。

路梨矜挺直腰杆,肃然回,“您说。”

预想里的应该劈头盖脸落下的是非题并未来到,李澄神态严肃,问的却并不是感情问题。

他讲,“春晚的总导演前阵子联系了我,邀请我今年参演,我有个伴演名额,你要不要跟我上一起春晚?”

春晚对中国人意义匪浅,即便后来各类文娱消遣层出不穷,春晚节目大不如前、惹人诟病,收视率一落千丈,也仍旧是参演者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色吞并最后的霞光,路梨矜才听见自己颤音问,“您为什么选我?”

她自认绝不是李澄最得意的徒弟,甚至入门也不算早,连坚持走在戏曲传承发展道路上的精神都没别人坚定,如果一定要说个“最”字,大概是最受宠的。

或许是故友托孤,又或者出于同情自己父母早逝?

遑论以上哪个理由,路梨矜都该义正词严地回绝,方显风骨峭峻,但她做不到。

某些寓言故事里讲人性的反复,是屠龙少年终因贪婪成为了恶龙,而路梨矜从始至终就没想过持剑英勇屠龙这回事。

幼时不受宠,几多蹉跎;大一点儿远走异乡,不幸随踵而至,亲戚如豺狼环伺;少女时代多在跼蹐不安里匍匐而过,路梨矜想得到抓住的归咎起来就“安稳”两个字,连投资测评都给她定义为谨慎性。

“你不要考虑其他问题,我想选你,是因为我想,不为别的。不是说你路梨矜和我上了这次春晚,今后就必须要扛起什么京剧传承的大旗,那都是虚的,人没入土为安,都保不准这辈子到底要做什么工作,你爷爷还跟我保证要活到一百岁,唱到一百岁,难道他就做到了吗?”

李澄太了解自己这个徒弟,没给她转圜余地,逼问道,“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就好。”

粉唇开合碰撞,路梨矜发出个单字,恳切郑重,“想。”

又立刻重复,“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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