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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到查阅资料时看到的说法。
造血细胞干细胞移植后,随着供者干细胞在患者体内不断增殖、生长,患者的血液DNA会逐渐被供者干细胞的DNA替代。
也不知道楚淮晏母亲能不能对自己的厌恶降低些,起码别再因为旧事让楚淮晏为难。
首次恳切的认知对楚淮晏爱意有多深重,在路梨矜离开他三个月后。
病榻缠卧,思及最多的,竟是对方长安乐。
胡彦给安排的特护病房是个三居室,医院护士一对一监管,基础设施一应俱全,陪护房间在隔壁,按铃后半分钟内护工就能赶过来,既照顾了病患隐私,又满足照料需求。
捐献后需要留院观察一周左右,路梨矜无比庆幸排期在期中考试结束后,能请出长假。
她没有太过明显的副作用,麻药过后浑身酸疼,腰部犹明显,入夜后能下床缓慢走动。
护工姐姐给她表演削苹果,小刀灵巧地剃掉薄果皮,旋转着不断,又分切成小块喂给路梨矜。
“你也吃,我吃不了。”路梨矜抬不起手,笑盈盈地讲。
“你多吃点儿,我不吃苹果。”护工姐姐柔声说,“以前我家里就是种苹果的,那时候条件不好,赶上收获的时节,大人都在忙着收果,我就只能吃苹果充饥,苹果又耐储存,一年里有半年都天天吃苹果,吃伤了。”
路梨矜咬着苹果,含糊地说,“不好意思。”
护工姐姐摇头讲,“不关你事,啊,张嘴,再来一块。”
就像是哄孩子似得。
认识久了,也能话上几句家常,护工姐姐同路梨矜讲自己接过的活。
最狗血淋头但爽文的,莫过于妻子发现丈夫出轨有外遇,没过两个月现世报来了,丈夫出车祸重伤,几乎没有治愈可能。
丈夫工作好,商业险加医保能覆盖全部治疗和护理费用,妻子就坚持不签放弃治疗,拿丈夫的工资潇洒度日。
“她丈夫是单亲家庭,原本就跟婆婆处的亲如母女,后来小三找上门要说法,她婆婆叉着腰把人赶出家门,扬言说自己儿子现在跟死了没区别,她就认自己儿媳妇,别的阿猫阿狗谁也别想进她家门。”
路梨矜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后来呢?”
如果对方一直没有离世的话,自己也捞不到这样好的护工姐姐照顾。
“那是我第一单生意,夜班,白班力气活,是个男护工做,大概做了两年半,雇主姐姐找到了真爱,要结婚,协商过后就放弃治疗了,抚恤金据说还挺多的。”护工姐姐笑着讲,“你很难相信,这个后续是后来我陪雇主姐姐前婆婆住院时,老人家亲口讲给我听的,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把儿媳妇儿当亲闺女看,不能让她守活寡,雇主姐姐婚后也是带着前婆婆生活的。”
路梨矜附和,“挺好,渣男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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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胀与皮下的阵痛在夜晚被扩大数倍,路梨矜睡不着,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枫树。
秋夜寂寥,路灯的光晕照亮红黄参半的叶片,阵风拂过,叶片婆娑起舞,有撑不住地,依依不舍的离开枝头,半空中磐桓。
吊针缓慢地向静脉内注入葡萄糖钙酸,路梨矜眼眶涩然,左手手掌覆过面颊,黑暗笼过来后又立刻挪开。
楼下一层的特护病房内,楚淮晏坐在窗边处理公务,蓦然抬眸,看见片火红的枫叶正向下坠落。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没能接住,叶片擦着指尖飘过,残存一抹凉意。
楚淮晏拇指摩挲着指尖,竟有须臾的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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