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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叫小二?送几个下酒菜,先垫垫肚子。”
下酒菜上齐后?,两人边喝边聊。
白杨语重心长,“我知晓你心里难受,毕竟是喜欢的姑娘没了,可你再难过又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还不如想开点?。”
孟超眼眶通红,“我只是后?悔,后?悔没在她活着?的时候表明心意。”
白杨道:“人生在世,谁还没几件遗憾后?悔的事?我曾经也有个心仪的姑娘,她是茶寮里说书?先生的孙女。那?时我胆子小,话?都?没敢跟她说,等到?鼓足勇气时却听?说她嫁给人做了妾,对方是个爱打女人的畜生,第二?年她便去了。”
说到?这,二?人均悲不自胜,闷头干了一碗酒。
“她刚没的那?会,我每天闭上眼便想起她,足足想了小半年。”白杨哑声道:“但这么些年过去,我娶妻生子,每天忙忙碌碌,想起她的时候便越来越少。”
“真能忘掉吗?”
“日?子总要往下过,你堂堂八尺男儿,难道连这点?坎都?迈不过去?”
深夜席卷,酒肆大堂中?人声嘈杂,包房内的二?人醉意酣然。
在孟超的刻意引导下,对话?已由何湘之死?转到?衙门?内的秘闻上。
“我听?说前段时间停尸房起火前,有人接连几天在附近见到?了鬼火飘,怪吓人的。”
“还有这事?我没听?说啊。”
“你整日?对着?尸体,能知道什么?”孟超压低嗓子,说得煞有其事,“都?在传是那?在牢里自杀的谁——是叫柯友文吧?说他怨念太重,至今阴魂不散。他当时的死?状我可看得清楚,撞墙而死?,血染得半个地面都?是。”
白杨正是当日?给柯友文收尸的仵作,随着?孟超的描述,他清晰回忆起对方的死?状,饶是身经百战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寻常人撞墙是头破血流,他恐怕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半边脑袋都?撞瘪了,脑浆流得到?处是,废了我好?几条长巾。”白杨狠狠咽了口酒,“被他杀的那?人也不过脖子挨了几簪子,对比起来,他对自己倒更狠得下心。”
“我抓他那?天,他便精神恍惚,疯疯癫癫,进牢以后?常残害自己,后?来请了何姑娘来……”孟超适时地停顿,“何姑娘说他应当是生了病才会这样?。”
“是吗,生了什么病?”
“不晓得,何姑娘没查清,他便死?了。”孟超幽幽道:“白杨,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便是何姑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缠上了何姑娘——”
“呸呸呸!”白杨啐了一口,“我一个收尸的,从不信鬼神之说。何姑娘是意外身亡,他是得病死?的,两人各死?各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那?依你所见,他是得了什么病?”
“说不准,天下之大,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有。更何况还有千奇百怪的毒,能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毒?”孟超眸光一动,“你尸检的时候,可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除去脑袋开了瓢,他身上也没几处完好?的地方,前胸后?背和大腿处被挠得血肉模糊,指甲里全是自己的肉碎碎。啧啧啧,不知是有多痒才能挠成这样?。”
“还有呢?”
白杨神神秘秘地道:“他有个地方不好?了。”
“什么地方?”
“就那?个地方。”
“到?底哪个地方?”
“男人还有哪个地方不好?明说?”
这?孟超迟疑道:“莫非是鼠蹊处?”
“准确来说是子孙袋。”白杨小小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小小的圈,“缩得只剩蚕豆般大小,想必早就没用?了。”
孟超愕然,正想继续问话?,门?外忽然响起韦霄的声音。
“孟超,白杨,我听小二说你们躲在里面喝酒!”
不等孟超起身,韦霄已不请自入,手中也拎着一坛酒。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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