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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只能看见对方两条手臂将那女子抱在怀中,细细亲吻女子的耳鬓,一双放在女孩子身后的手并不规矩。  少女被他吻得咯咯笑,“哎呀,有蚊子咬我。”  她这么说,不知道是真的有蚊子还是假的有蚊子,那男子声音有些急:“哪有蚊子?”  她摸了摸脸,说:“刚才在脸上。”又抖了抖衣裳,她背对着王九郎,王九郎只能听见她声音要哭不哭的,带着点恐惧,“你一过来它好像跑到我衣裳里了。”  抖了两下衣裳之后,她就不敢动了。  问对面那个男子:“徐郎,怎么办才好?”  王九郎看这二人情态,猜出来这男子大约是这少女的情郎,国中虽禁止男女婚前交往,但仍有些男女婚前相恋。  姓徐的男子明显是将这少女诱骗到这里来的,怕是居心不良。  只见那少女带着哭声说:“我要去找嬷嬷更衣,徐郎咱们回去吧。”  那个叫徐郎的男子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也不一定是有蚊子,这山里还有蜈蚣、蜘蛛、蛇……”  少女被他吓得要哭了,说:“我们这就回去。”  徐郎说:“我听说被蛇缠的人不能动,否则会被咬。”  那少女便一动不敢动了,男子说:“你不要动,我帮你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蛇虫。”  那少女说:“你快看看,看仔细点。”  王九郎没见那男子怎么看,只见他两手放到少女身前,那女水女问:“怎么解我衣带?”  “不解开怎么看有没有虫子?”  “嬷嬷说不能让男人给我解衣服。”  “你还要不要我看?”  那男子停了手,却说:“你早晚是我的人,怎么就看不得了。”  那少女略一纠结,大约想想也是如此,又兼有对蛇虫的恐惧相迫,便说:“那你快些。”  那男子伸手解那少女的衣带,王九郎握紧身侧的长剑,又听那女子低吟一声,声音带了点柔媚,“不是在找虫子,怎么摸我?”  王九郎利剑缓缓出鞘。  忽然听见一声娇笑,那女子推了刚刚的徐郎一把,那徐郎不复刚才的轻浮诱骗姿态,静立一旁,目光虽然看着那女子,却举止恭敬克制,他伸手为女子敛上衣襟。  “还记得话本上怎么写的吗?”她声音似乎有点生气。  “梁生一见小姐玉肌似雪,色心难抑,再不复先前的循循善诱……”他念到这里却念不下去了。  檀华也不是真的要听他念话本,见这道士一张脸是平静的,眼睛里却露着欲望,只是被克制着。  徐微生这样的眼神她其实看过很多次,在最开始檀华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后来她已经全都明白了。  这其实是一个习惯压抑的人。  她又生了逗弄的心思,走近他说:“要不我来演梁生,你来演小姐,你说好不好?”  徐微生说:“好。”  “这山上到底有虫子”,的确山间现在虫鸣起伏,她说:“我们换个地方演,多演几个,演完了梁生和小姐,还有和尚和夫人,嫂子和小叔,你可不许再偷懒!”  一男一女渐渐走远,王九郎利剑归鞘,他始终没看到那女子正脸,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是今上爱女,永寿公主檀华。第15章   永寿公主檀华在京城的平安坊有一座私宅。  三进的院子,不算特别大,但雕梁画柱,布置精巧,内里还有一个花园,一个小湖,不像芙蓉殿的湖面那样广大,也不栽种荷花,只是一片小小的镜湖,湖面倒映着湖边的假山园林,内中一片清澈的绿色。  他从这件宅子走出来,出门时间还早,城门尚未打开,街上行人刚刚开始多起来。  卖包子的才挑着担子出门,路旁的茶楼刚刚开张,店小二捏着抹布在门前擦洗洒扫,酒坊的门打开,两三个醉鬼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徐微生一路往前走。  路上遇上了一些人,一行几十人的行商骑着马,赶着车出行,这些人大多是一身短打,腰上挎着刀。  那天他和永寿公主讲外面的山上有土匪准备劫道,并不是骗人,这年头,凡是家里行商,多半是要养几十个既能干活又会打架的家丁仆人。  还有一支一大早出门迎亲的队伍。  吹吹打打的,几个孩子嬉闹着跟在后面捡喜钱。  有个骑马上朝的官员经过,徐微生只看了一眼官服,就微微侧过身,背对那人视线方向,疾走几步。  他今天没穿道袍,穿的是一件不起眼的白色略有点发黄的长袍。  这是一件未经染色的衣袍,染色的布料要稍微贵一些,普通人穿的最多的就是没经过染色的衣裳。  他穿这样的衣裳,很容易混迹在人群里。  “道爷,要不要馒头,刚出锅的馒头,热乎的。”  一个挑着担子买馒头的人问。  徐微生侧头看过去,问道:“老丈认得我?”  挑着担子的老人说:“去岁上元节太虚观做法祈福,老叟去卖过几日的馒头和浆水,曾见过您一面。”  “您老记性不错。”  “哪里哪里,您这样的道长见过一次谁也不能忘。”  太虚观的一众弟子皆是钟灵毓秀的面貌,各个看上去灵光斐然,徐微生在众弟子之中是最出色的一个,他不止长得好,且道法精深,性情之中自有一番沉静安然。  那日上元节时,仙师在宫中陪伴皇帝,徐微生代为主持祈福典礼,当日观者众多,他站在祭台上,宝衣湛湛,手执拂尘,气质绝俗,姿态恭敬,一举一动一丝不苟,仿佛看不见下面的观众,卖馒头的老翁一下子就记住这个年轻人了。  世上少见这样的年轻人啊。  徐微生在众人瞩目之时不感到慌乱,那一日万事万物,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  但今天眼前五六十岁,弓背弯腰,皱纹满面的老人笃定地说见过他,认识他,他却几欲避退。  到底站在那里,徐微生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块银子,递给对方。  老人有些惊讶,没伸手接,“几个馒头,不值得这些,您要几个,小人送您。”  徐微生往前递了递银子,老人双手接过,怕被人看到,将银子攥到了手心。  徐微生笑了笑,说:“我不吃馒头,烦请老翁不要和人说起今日见过我。”  老人不懂徐微生为何这样说,清晨出城有什么不好说的?太虚观的道士经常往来于皇宫和道观,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将钱收好,连连点头:“老叟晓得了,定不会和人提起今日见过您。”  太虚观在一座山上,徐微生出了城,上山,看门的师弟见他进来,一脸欣喜,“师兄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这几天除了入宫做事,大多数时间都和永寿公主在一处,连道观都很少回来了。  他点点头,问:“这两日观中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  他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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