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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就到了,我们掌柜的今天还去问过了,书稿已经送去印了,这次送来的稿子多,说是药一起印出来给大家看个痛快,只是要?慢一些,过两天书就出来了,到时候小的们给您送家里去。”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去了。 书局开着门?,可见里面的热闹,掌柜的手指离不开算盘,算账算得噼里啪啦声响不断。 燕归问檀华:“要?进去看看吗?” 在一起时间久了,燕归知道檀华有时间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书,她那里许多书都是在民间的书局买来的,有时候公主也会?亲自?买书。 “不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书没有看完,下次出门?再说。” 两个人才走了没多远,就有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路上谁挡路推搡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是冲着燕归来的。 燕归挡在檀华前面,她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对?面来的人大多数穿粗布衣服,看上去是混混之流,领头的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身锦袍,这伙人是常年带着几个手下满街乱走,惹是生非、收保护费,做什?么都少不了这些人。 这次霍六郎要?他们给这个人一些教训,定金已经给了,只要?他们再下手找这个人给他几分苦头吃吃,就能拿到剩下的钱。 领头的一见到燕归,先是被他身形吓了一跳,又自?觉人多势众,生出几分底气,说道:“就是你惹了霍小爷?” 燕归低声说:“公主勿怕,请先稍等片刻。” 说着,那伙人说几句话就冲向燕归,叫着喊着要?他求饶,燕归拳头打?翻两个,抬脚踢开两个,剩下的小猫三两只,拍一下,踢一脚,都不是轻快的。 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檀华上一刻还看着一群人扑上来要?打?燕归,接着这伙人,包括刚才领头的那个人,都七七八八地躺在地上,抱着胳膊的,抱着大腿的,抱着肚子的,揉着后腰的人揉后腰。 落花流水一样的场面。 檀华看了一眼,燕归带着檀华一起离开。 回到宫里,檀华睡了一觉,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霍家之中 霍六郎已经从京兆府的牢房出来了,他后背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刚才听了的禀报,心?里生气,说道:“说自?己多厉害的人物,都是些个骗子!” “都是骗子!” 接着又有小厮来,说道:“六郎君,您送去吴家的布匹,吴家的人不留。” “为何不留,是觉得我不是亲自?上门?不够有诚意吗?” 小厮不敢说话,诺诺无言。 “全都是废物,没有一个得用的!没有一个能办事的!”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文士走了进来,小厮去上茶,刚才一直在软榻上半躺着的霍六郎立刻坐直身子,从床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七叔,侄儿刚想着明日?就去给您请安,不想今天劳动?您过来,实在是侄儿失礼。” 霍六郎忍着疼痛,将?自?己的话都说完了。 他口中的七叔霍存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就好好养病,请安的事情不着急。” 霍存慢条斯理地说,小厮殷勤地给霍存上了茶,然后退出去守在门?边。 恨不得用棉花把耳朵堵住,七爷来找六郎肯定不是来看六郎身体情况的。 只是霍六郎在京兆府挨了杖责,身上不太好,监狱里头一点也不好,夜晚有老鼠,地上潮湿阴冷。 唯一一个好一点的就是住的地方?是个单间,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 这次来,一准是听说今天六郎又让人去招惹那个杀星了。 屋子里头,霍六郎也是坐立难安,他的伤得了金疮药,只是牢房里面到底条件不好,他吃的也不好,再加上没有人服侍用药,万事都是自?己动?手,身上的伤口好得慢。 霍存说:“你的伤怎么样?” 霍六郎小心?地说:“已经好多了。” “多谢七叔关心?。” “好多了么?不要?逞强,还没好利索就好好养着,这些日?子也不要?出门?了,好好养着。” 霍六郎有些不明所以。 霍存摇摇头,叹息道:“你好自?为之,要?么做事之前多想一想,要?么多遵守这世上的规矩,守礼总不会?出大错,也不会?闹笑话。” “不要?再让人去招惹燕归,也不要?派人再去吴家,一个是你哥哥,一个到底是侯府之女,都不是你可以随意作弄的人。” 一次两次,只是让人当做笑料笑一笑,倒也无伤大雅,次数多了,又有谁会?不知道这是个蠢货呢? 霍六郎不知道霍存心?里的想法,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懂这些长辈心?里在想什?么,他十分敬畏霍存,因?为在家里他父亲去世得早,一向是几个叔父管着他的事情,尤其是霍存,小时候没少因?为他读书的事情打?他。 他在屋子里头,知晓自?己这阵子是没办法出门?了。 门?外霍六郎的小厮叫霍存带去的人绑了起来,嘴巴塞得严严实实,一路上没有人有什?么异常。 他说:“卖了吧。” 待回到院子里,霍存的手下上前交代,说道:“那几个市井之徒说,燕归力气超凡。” 霍存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一点。 “他像他父亲。” 那个人接着说道:“当时燕首领身后似乎在护着一个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 霍存微微一愣,笑了笑,说道:“也是,他比六郎还要?年长两岁,也该是年慕少艾的时候了。” 甚至也有些晚了。 “你准备准备,过两天我要?见见燕归。” 有人给燕归递了一封帖子,是下值出宫的时候把守宫门?的人递送给他的,燕归只扫了一眼封面,看也不看就走了。 第二封帖子是他的副手岑远明递给他的。 燕归接过来,却没有看。 三天之后,是他母亲的祭日?。 燕归请了假,来到郊外,找到孤山中的一道坟墓。 他跪在坟墓前,放好准备好的糕点和水果,将?一壶白酒在坟墓前洒下来。 视线注意着墓碑,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西南边境的那些生活对?他来说是难以忘掉,也不可能忘掉。 父亲去世的太早了,留在他印象里的只有一个高大的年轻的身影,总是和母亲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起。 那时候他们家里有一块橙黄色的条纹虎皮,母亲很爱惜,据说是父亲打?来的。 而?母亲是个白皙消瘦的女子,她是秀美的长相,但?在燕归的记忆里面只有她消瘦的样子,还有母亲眼中的忧伤和难过。 她看着他,总是充满了担忧。 那时候她自?知自?己活不了多久,总要?担心?自?己走了燕归要?怎么办。 他们一起来京城的时候,母亲不止一次的担心?自?己死在了路上燕归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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