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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得有些累了,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半夜里好像听?见什么?杂音。 只是睡得太沉了,分辨不出来是真的还是梦,第二天一早也忘了这件事,满心都是记着萧翀乾昨天遇刺的事情。 匆匆吃过早饭,换了衣裳,看过时辰,萧翀乾一向早起,便?是她早一些过去,对萧翀乾来说也是不早。 心里装着事情,无暇看什么?冬季景象,带着两个宫女,一早就?到了问仙殿。 守门的太监远远见了永寿公主,即往上报告。 萧翀乾此时正在静室当中做早课,梁闻喜进?去禀告,说道:“陛下,永寿公主来向您请安了。” 萧翀乾睁开眼睛,看向梁闻喜。 梁闻喜以为萧翀乾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笑着说:“也是才过了十五,永寿公主关心着您呢。” 萧翀乾起身,中止了今天的修炼,他?起身时候左侧手臂微微紧绷了一下。 檀华过来的时候,父女二人在客室见面,桌上放着几盘新鲜的点心,一些流行的各色糖果,还有一些一看就?水灵灵的苹果葡萄梨子之类的水果。 “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身体健康,千秋如?意。”她屈膝行礼。 萧翀乾说:“吾女坐吧。” 檀华坐在萧翀乾对面,视线在萧翀乾左右手臂上转了一圈,只见他?两条手臂,右手摆姿势请她坐下,左手还放在膝盖上。 “父皇臣女听?说昨日有刺客?父皇手臂受了伤,不知怎样?” “只是皮肉伤而已,没有毒,也没有伤筋动骨,过些天伤口就?会愈合了,不必过于担忧。” 他?本就?是经历过沙场的人,早些年刀剑伤也有不少留在身体上,一些成了暗病,一些成了疤。 是以那一点小伤当真一点都不怕。 见檀华面有忧色,捡起水果刀,抓来一只红彤彤圆滚滚的苹果,和檀华说:“记得从前永寿喜欢苹果。” 檀华说:“不要削了,等父皇好了,我再?来您身边找苹果吃。” 萧翀乾笑了笑,放下刀子和苹果。 他?看着檀华,见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望着他?问:“是伤到了哪条胳膊?” 萧翀乾撩起左手袖子,只见他?左臂上缠着一条洁白整齐的绷带。 檀华仍是望着,不晓得这道伤口是大是小,是深是浅。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眼睛里又是着急又是担忧,泛起了泪光。 萧翀乾轻轻叹了口气,落下衣袖,本以为她会安心。 说道:“永寿,万一父皇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呢?” 檀华不解其意,望向萧翀乾的眼睛。 却?见他?说:“我给你找一位夫君吧。”第136章 檀华从问仙殿里出来, 回到芙蓉殿里,让人备了礼品,第二天?去翠羽宫看望淑妃。 她到了地?方, 身后侍女奉着礼品,自有人交接。 侍女带着檀华到淑妃卧房相见?, 淑妃半靠在?床边, 一身菡萏色中衣, 未施粉黛, 看着憔悴苍白,她从春到冬天?今年一直在?生病, 面白如纸,唇色微粉。 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只簪了一支白玉钗。 坐在?雕花床上, 身后有迎枕, 却不依靠, 看着虚弱疲乏,面带笑意,温和柔婉。 她说:“公主大驾光临,臣妾病体虚弱,却是失礼了, 还请公主恕罪。” 檀华在?她床边坐下,说:“是我听?说您昨日受惊了, 身上不舒服,过来看看,万望没有打扰。” “哪里的话, 臣妾这翠羽宫里,一年到头见?不着几个人影, 公主来此,欢迎还不及,哪里来的打扰。” 檀华扶着谢婉宜靠在?身后迎枕上,说:“娘娘此番受惊了,且自在?些,好生修养。” 谢婉宜靠在?迎枕上,精神松散了些,闻言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也是我近来精神差,那刺客也不是青面獠牙的恶人,仙师家?的道童都是灵秀体貌,那个刺客混在?里面,也是个灵秀样子。当?时他拿的也是一柄小剑,长不盈尺,也不是什么可怖的武器。我这阵子神乏眼笨,只看一个人影闪过来,急匆匆的要转身护住陛下,却反倒叫陛下为我抵挡阻拦,连累着陛下受了一刀。” 她叹了口气,捂住心口,细眉微蹙,目光愧疚,说道:“是臣妾无用,连累了陛下。而那刺客,也是来无影去无踪,这头才?见?陛下袖子染了血,再抬头就看不见?人了。再后来,宫中禁卫里里外外差了许多遍也找不见?人。” “我却无事,只是心忧陛下,连番遇见?这些事,刺客竟能?闯入深宫,这次走脱,恐怕以后还要找机会行刺。” 檀华说道:“娘娘且安心修养,父皇身边一直有禁卫贴身保护,定然周全。” “不知娘娘昨日为何去看人扶乩?” 淑妃说:“是臣妾想念姐姐,请安时得皇上要请仙师在?观星楼扶乩,沟通鬼神,我心念家?姐,想着过去问一些话,不想店里被刺客搅乱了,事有不谐。” 人在?病中,不便打扰,檀华和淑妃寒暄片刻,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了。 淑妃牵着她的袖子说道:“我与公主许久不见?,今朝才?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就叫人走了,太子也是,日日忙着,来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公主若是得闲,还望多来看看,” 又叮嘱一番,两个人就此告辞。 萧翀乾手臂上的伤口未曾见?骨头,不损筋骨,好起来也快,没多久就愈合了。 春天?的时候,已?经寻不见?伤口上的绷带和鲜血,只余下一道比柳叶细窄,比麻绳粗糙的疤痕。 冰雪都已?融化,百姓之家?修理房屋和田埂,洛京之南,一座占地?广大的府邸已?经开始修建了。 檀华的婚事也大致定下来了。 赐婚的旨意摆在?问仙殿的御书房里,等待宣读。 正值春光好,日光耀耀,微风送暖,桃李含英,柳枝挂新?叶,春燕衔泥来,郊外一片绿草绒绒,暖风吹过,绿波徐来。 少年少女闲游漫步,嬉戏玩闹,晴空之下,彩鸢高飞。 王九郎乘着春光而归,与朋友乘一座小船游于绿波之上,艄公撑船,慢行之间,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有菜有酒,舱门前竹帘半垂,船舱两面开窗,能?闻到春季生机勃勃的味道,亦能?听?见?鱼儿在?水中游动的声音。 他们已?经喝过了一盏茶,各自坐在?一侧。 孟凌文是个三十岁多一点的文士,头戴一顶玉冠,身穿一件天?青色长袍,微微蓄胡须,气质温文尔雅,他笑得开怀,赞道:“九郎此次归来,迁苗裔于中土,换其?耕地?三千顷,功劳甚大,明朝上奏,必定震惊朝野,此可谓是一鸣惊人。” 王九郎只是笑了笑,说道:“此非我之功劳,时也运也,凌文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 孟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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