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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意?”俞慎言好奇地问?。
俞慎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高晖忙接过去?圆谎,“书肆生意上的事?。”
李帧曾是书肆伙计,又是高晖的夫子,俞慎言自然而然没有多想。
高晖又道?:“依我看,李夫子表面是个温润书生,骨子里狡猾得很!”
话音刚落,胸口挨了兄长一肘。俞慎言严肃教?训:“李夫子无论如何是你的夫子,没一点尊师之心。”
高晖疼得嘶一声,揉了揉胸口,应道?:“知道?,以?后绝对尊师重教?,把李夫子供起来。”又揉了揉胸口,抱怨道?,“大哥,哪里来这么大力?气,疼死了,我要咳血了。”
俞慎言瞥一眼嬉皮笑脸的二弟,道?:“排云书院不是只教?圣贤书。”
高晖嬉笑道?:“那我以?后得规矩点,你下手太重了。”
俞慎言见大姐和李夫子聊得正酣,拉起两位弟弟,“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把二人强行?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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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俞慎言敲开李帧的舱房。李帧放下手中雕刻的东西,将墙上的油灯拨了拨,让光线明亮几分。
“想问?我与令姐的事??”他笑问?,也猜到俞慎言会?忍不住过来。指了下旁边凳子让他坐下说。
“是,你……”俞慎言原本打好腹稿,见到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此事。这本该是父母和对方谈的事?。
他噎了几息后,生硬地开口:“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但是这几年?我们姐弟的经历,想必你都知晓。你也应该知道?我大姐最怕什么,最恨什么。”
李帧笑了下,点点头。
以?前不知道?,这大半年?的相处,他也已经清楚。俞慎微最怕的是被辜负,被抛弃,最怕遇到一个高大人那样之人,最恨的亦是高大人那样的人。
他回道?:“我被曾经最敬重最信任最亲的人伤害过,所以?我能理解你们姐弟。想必你也能明白我最在乎的是什么,最不愿见到什么。”
同样的经历,李帧与他们应该是一样。他们姐弟最在乎的是彼此,是身边的亲人,是那些对他们姐弟有恩,帮助过他们姐弟的人。是这些人撑着他们姐弟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们最不愿见的是亲人相害。
李帧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么多年?,最渴望的必然是亲情和温暖。在裁缝铺小院的那段时间,他看得出,李帧身上没有往日沉闷死寂,多了几分生机,人也变得多言多笑。
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沉默了一阵,又问?:“你去?找过我爹娘,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李帧不知想到什么,得意地笑了声,道?:“这事?我暂且不能与你说,待明年?回乡,你自会?知晓。”
俞慎言此时觉得二弟那句话有点道?理,这人心眼不少。
他站起身郑重地道?:“你当知晓大姐在我们兄弟心中的分量,你若让她受了委屈,我们兄弟绝不会?饶了你。”
李帧岂会?不知他们姐弟情义。见他一本正经,笑道?:“你这话尚早,我有十分心,令姐如今恐尚无五分意。”
“你不是已?经从我爹娘那边入手了吗?”对于此事?,俞慎言再次认同二弟的话,此人内里是狡猾的。
“总要令姐有意。”
李帧指了下小凳,“坐下,说说别的吧!相比令姐自己的事?,你明年?春闱才是她最关心之事?,你对自己有几成把握?”
出发前俞慎言请教?过林山长,林山长没有将话说满,只道?若是以?平素文章,春闱可取中。但春闱之事?,千变万化,谁都不能有定论。
他将情况说给?李帧听。
李帧道?:“这已?足够。”
又问?:“你知道?陛下自登基以?来最想做的是哪几件事?吗?”
“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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