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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刀一指:“给我攻!”

【作者有话说】

我是憨憨呜呜呜呜忘记删前面章纲了(鞠躬道歉

第74章

容归跨坐在深褐色马匹上,右手边就是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半头的狼王坎布拉尔。

两人不站一起的时候看不出来作为同母血亲的相似,如今站在一道,倒是能从脸上看出点端倪,大致的轮廓确实是有些相像。

他左手上的木板已经拆下,就是手背上还留有一道刚长出新肉的疤痕。

暴雨似的飞矢从他身后不远处朝着沧州城楼咻地飞去,大小不一的落石从投石机上抛出,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几乎能听到那破空的声响。

容归站在原地有些焦躁,他和萧子衿多年好友,也曾共同游山玩水,自然是认得出对方的,哪怕隔着这一道宽阔的渡河。

被他的情绪感染,身下的马匹也有些烦躁地踱起步,不安分地动了动,短促地吁了两声。

坎布拉尔斜睨容归一眼:“卓也,你要是没法面对你的朋友就下去吧。”

容归眉心紧蹙,前是曾经性命交付的至交好友,后是几十万的族人血亲,无论是让他剐舍下哪边都像是从身上剐下了一片肉,剧痛难忍。

直到走到今日这一步,他才理解了当初叶舟死后萧子衿留下的那句话。

——那些昔日情分哪那么容易说抛就抛?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他记得自己幼年七八岁的时候,十三部落闹了饥荒,是邻里的接济和省吃俭用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没在那年的饥荒中饿死。可他也记得……叶舟并非没有察觉他的身份,甚至连萧子衿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一丝丝的预料,只是并不愿意相信至交好友天然的立场就在自己的对面罢了。

他曾经露出了诸多端倪,却没有任何人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仿佛这段不知何时起的仓促友谊,只要在粉饰太平就能天长地久。

那年夏末,晌午,天还热,他喝多了就酒品不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床侧就只剩下了叶舟。

叶舟手边是倒满了清水的铜盆,盆侧挂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容归头疼欲裂地爬起来:“嘶,阿萧人呢?”

叶舟把汗巾沾了水拧干丢在他脸上:“去给你煮醒酒汤了。”

容归用半湿的汗巾擦了把脸:“这么体贴?”

叶舟看着他表情一时间有点复杂,许久叹了口气:“你以后可别喝酒了,就这破酒量,要是换个有心人真能给你祖宗十八代都套出来。”

容归心下一突,擦脸的手都顿住了:“啊?我说了什么?”

叶舟没立刻回答他,容归越看他的表情越心虚,后背冷汗都冒了一层,才听他说:“说你自己八九岁了还在尿裤子。”

他这么一说,容归就这么一信,松了口气。

直到容归爬起来准备摸去厨房偷偷看看煮醒酒汤有没有出洋相的萧子衿的时候,叶舟才又无奈地低声叹了一句。

“要是以后再不会有立场不同就好了。”

他一直没能懂这句话,直到不得不同旧友萧子衿刀剑相向的今日。

容归握着长刀的手微微颤抖:“大哥,你一连拿下荆州和穗州该够了。穗州有大片田地,那些平民百姓家里也还剩着不少口粮,我都看过了,加起来差不多够我们熬过这个冬天。就此和元国划江而治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斗个两败俱伤?”

坎布拉尔并不看他,注视着前方的战况恨恨哼了一声:“划江而治?我们凭什么同他们一群窝囊废划江而治?数百年来,元人占有着大好田地,我们族人却只能龟缩一角,忍受着饥饿严寒,命如草芥。荆州和穗州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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