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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完时,应再芒听到商恪说:“我今天上午有空,可以送你。”

应再芒看向商恪的目光一滞,商恪以前从没主动说过送他,所以这么罕见的一次实在表现的反常,难不成也是和他一样,在曲曼面前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应再芒垂下眸,平静地说:“司机还在等着,不用了,谢谢哥。”

应再芒很快地将自己的早饭吃完,起身回房间收拾包,准备出发去学院。收拾好之后打开门,应再芒看到商恪又一次站在他的房门前,他脚步顿住,问:“怎么了,哥?”

应再芒往常喊商恪哥时,总是会微微地拖长音调,含在舌尖,缱绻亲昵的语气,又像撒娇,现在他的称呼短促,莫名的疏离,公事公办的刻意。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商恪问。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刚被割开的时候肝肠寸断,但慢慢的痛觉也就消磨掉了,应再芒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创可贴贴的时间有点久了,边缘被卷起,变得粗糙,早上洗脸时浸了水,能感觉到伤口发闷、发涨,应再芒勾起唇角笑了笑,精湛的无可挑剔:“小伤,没事,怪我太粗心了。”

商恪的关心好像是计划好的施舍,他最需要的时候得不到,一定要在商恪认为合适的节点出现,可对他来说已经迟了。

商恪很不喜欢看到应再芒这种笑容,让他觉得应再芒对待他好像和那些没有什么分别的人一样,但他没有苛责,只轻声道:“乔嫣然那边我已经说好了,等你完全恢复好之后再去。”

应再芒的笑意不减:“你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刚带应再芒回来时商恪觉得他沾染了很多不好的习性,不听话、不服管,总是按着自己的心情耍小聪明,商恪也决心要纠正他,而现在应再芒这副逆来顺受无比听话的样子反而让商恪看着莫名的不爽,好像是他剥夺了应再芒那点鲜活的野性。商恪微微皱眉,但还是维持着温和的语气:“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

“没有啊。”应再芒表现的很爽朗,“我没有不满意的啊。”

他看了眼时间:“哥,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应再芒坐在车上,无聊地盯着窗外,心中浮上一层不知名的烦躁。

不管出于何意,商恪总归对他展露了示好的态度,但应再芒无法再回到从前对商恪那种热切的状态,无法明知商恪冷漠,他还不以为意地靠近,说他端着、不知好歹都好,商恪贬低他的话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回荡,难以释怀。

商恪觉得他廉价,在心里对他颇有看法,厌嫌的态度摆的显而易见,他工作时总是没皮没脸,但不代表他没有自尊,在一个明知看不起他的人面前刻意讨好、装傻,应再芒不想继续自取其辱。

他开始感到厌烦了,但这个时间点应再芒不敢贸然提起钱的事,他不能前功尽弃,所以还是得跟商恪虚与委蛇地演戏。

和商恪说话耽误了时间,到学院时距离上课仅有不到五分钟,应再芒跑着来到教室,幸好段聿为他占了位置。上课时,段聿趴在桌子上对应再芒说悄悄话:“商宁,你和你哥怎么样了,还在冷战吗?”

应再芒低声道:“没有。”

“那就好。”段聿弯着眼睛,露出虎牙笑了笑。

应再芒玩着手机,看到来了一条消息,是司机说家里临时有事,要请个假,问应再芒回去的时间,他好尽快赶回来。

应再芒回复他也说不准,便让司机不用担心先回家。实际上他是故意这么说,那样就不用司机再跑一趟,反正他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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