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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从地下黑拳场救出来,冷恪清无聊时,零散着教会了他下棋,他是冷恪清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是唯一曾在棋局中逼和冷恪清的人。
现在他回来了,冷恪清不用独自对弈了。
“是真的。”虞潇将棋子逐一归位,从回忆里抽身。
“赫尔罕那,死了。”虞潇一字一句缓缓道,仿佛十分享受说出这句话,在慢慢品鉴其中每一个字。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死么?”
“我们……我们不知道……还请虞先生您明示。”青年男子唯唯诺诺地说。
“贪婪,人最不该犯的大忌。”虞潇说:“他动了不该动的念想,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
蓝色工作服被这话吓得腿软,饶是他再迟钝也能听出虞潇这话意有所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虞潇越来越像冷总了,从言行举止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神态,就连那些细枝末节的神色都颇有几分冷总的气质,对他们这些下属来说,多一个“冷总”简直就是噩梦。
青年男子冷汗直冒,硬着头皮当即表了态,道:“虞先生!我以后愿意跟着虞先生您!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看那赫尔罕那死得好!他死了,冷总又器重您,您将来就是新的副首领,我一定对您忠心耿耿!”
“是吗?”虞潇语气温柔起来:“好啊,你可要记住这句话。”
“是是!我一定铭记在心!谢虞先生提拔,您真是宽宏大量!”
虞潇没再说话,起身离开,却在走出大概十米远的位置时,停了脚步,眼底寒光闪过,转身的刹那,“咔哒”一声,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砰!
装了消音器的AN—27发出沉闷的鸣响,伴随着一道血线飞溅而出,呈弯月状倾洒在玫瑰丛上。
蓝色工作服“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惊恐地看着上一秒还与他并肩的青年男子,那张称不上好看的脸上,正汩汩涌出鲜血。
子弹正中眉心,青年男子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
滚烫的枪管冒出一缕蜿蜒的轻烟,虞潇吹了吹,爱惜地抚过枪身,收回怀中。
他似自语又似劝慰地轻声道:“那就将这句话带到土里去铭记吧。”
——
书房内。
复古的落地钟齿轮缓缓转动,庄严肃穆的钟鸣绕梁回荡,指针指向一点整。
殷文哲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到冷恪清面前:“冷先生,赫尔罕那已经死了。”
冷恪清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亲手做的?”
“是。”殷文哲摘下眼镜,朝冷恪清微微点头。
冷恪清拿起文件,随手翻看了几页,对于文件的内容,他不感兴趣,无非就是搜集来的赫尔罕那这几年背叛他,转移资金,勾结势力的证据,其中那些繁复且无用的细节与时间线索,他要知晓得一清二楚做什么呢?他从不在既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既然殷文哲已经越俎代庖替他处决了赫尔罕那,也算少了一桩麻烦事。
至于殷文哲为什么这么急着除掉赫尔罕那,显然是自己也不干净,怕赫尔罕那暴露之后牵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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