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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苦,但香味很清冽。”
冷恪清道:“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半死不活的,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我让人多给你送些补血的汤药。”
“劳烦冷先生挂念。”
冷山的态度始终淡漠而知礼数,挑不出错,却拒人于千里。冷恪清也不是个能长时间维持慈父形象的人,见冷山对他这套爱答不理,便也收了戏,直接切了正题,道:“副首领的位置空悬,你觉得谁来坐这个位置最合适?”
冷山并不关心谁是‘蚩’的副首领,只说:“您心中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
冷恪清没有接冷山的话,转而道:“赫尔罕那当职这几年也算尽心,从L72线的大小事宜,运货路线的调查勘测,一些跨国交易也由他经手,到实验室地图的更新换代,这些繁杂的权利加在一起也算伤神,我这几天想了想,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能担此重任的人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冷恪清一直看着冷山,观察对方表情细微的变化。
冷山垂眸看着茶盏,没什么兴致,直到听见实验室地图几个字的时候,他神色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冷先生,您高看我了,您也知道我没上过几天学的,就单一个跨国交易,都是为难我了。”
冷恪清神色忽然变了变,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听见冷山说出没上过几天学这句话时,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在决定接回冷山之前对冷山过往的人生经历是滴水不漏的调查过的,自然也知道他没能念完小学,长大之后的知识摄入全凭几本翻到泛黄的历史书。
但当冷山在他面前亲口说出这句话时,他忽然有一刹那的愧疚,这种陌生的情感实在太诡异了,冷恪清从来没体验过,一时有些走神。
他本想借此试探冷山,此刻也抛之脑后,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冷恪清决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人愧疚,即使是当年因他而死的,他此生唯一的爱人苏婉。他也从来只是在墓前无数次怀念,而将那些因他酿成的悲剧永久封存。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这才是他一贯处理情感的方式,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多情是致命的。
“你也不用急着自贬,这事先搁置吧。”冷恪清道:“叫你来是有个新任务交给你。”
“一年前,建安工厂的老板肖志兴在和我们交易期间私自藏了一批货,高纯度的fentanyl,一共75公斤,这一年我没动他是因为肖志兴在R城省厅里有人,但那人一周前受贿被查,彻底倒台了。”
“不到72小时,肖志兴的工厂就被zheng拂查封了,那批货,大概率就藏在建安工厂。”
冷恪清停顿须臾,眼中寒光闪过,下了决断:“在纪委抓到他之前,你去一趟,把那里搜干净。”
“货,带回来,厂,整座销毁。”
那就是要将那片工厂炸干净,不论是伪装成化学物质引起的意外爆炸,还是做成肖志兴本人做贼心虚毁坏证据的样子,都是个难度系数很高的棘手任务。
冷山暗自讶异,冷恪清这几年很少有这样大的动作了,何况是在政府出手时顶风作案,竟然一点都不避讳,看来肖志兴私藏的这批货不简单。
冷山问道:“肖志兴人现在在哪儿?75公斤的fentanyl不是个小数目,他就这么跑了,全都不要了吗?”
冷恪清轻蔑地笑了一声,散漫地说:“事发当天,他就连夜逃了,还顾得上转移这么危险的违禁品?至于他是逃回北方老家了,还是偷渡去了东南亚,谁知道呢。”
“您不派人杀了他,以除后患吗?”
“后患?”冷恪清嗤笑了一声:“等你捣毁了工厂,就算他被抓了,给纪委透了底,可物证没了,他凭一张嘴怎么说得清?”
“我们做的这件事,正合zheng 拂的意,zheng拂早就想清算那些黑产,碍于和那些人硬碰硬损失过大,多有牵制才一直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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