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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救猫,还是想救那个十六岁时放在走廊外的伞总是被人带走,困在暴雨天无家可归的自己。

她没有答案。

此时巷子很深处里响起几声离开的脚步声。

之前听到的猫叫戛然而止,树影晃动下,依稀看得清离开的好像是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

林雨娇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点,想起那些关于人贩子用各种方法拐骗人口的触目惊心的标题,手心一阵冷汗。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一时冲动,真走进了这条巷子里会怎么样。

祁司北在确认了那个男人仓皇而逃以后,放开了勾在她裙子腰后的手。

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什么也没说她,转身往巷子外头走。

巷子里的电线坏了一大片,错综复杂垂落下来,夜风吹动旁边楼上几件鲜艳的衣服。

他穿着一双黑色拖鞋,还是那副困倦又淡漠的样子,抱着手倚着墙等她。

两人走回居民楼,狭窄的楼道里,祁司北很自然地举着手机手电筒,自觉走在她的身后打光。

走到二楼的时候,手机振动了几下,他好像摁了挂断。

没多久,手机不依不饶又一次响起来,祁司北啧了一声,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有事?”

“真有事。”周沉在电话那头叹气。太熟悉自己朋友混乱的作息,所以凌晨也不管不顾打了电话过来。

“就学院路演海选那事儿,不知道谁带头造的谣,说你挑节目的时候给人放水。”

路演海选那阵子祁司北在学校,艺术团的部长跟他熟,让他一块儿来看。

他那阵子因为写歌昼夜颠倒,也没插手海选的事,就坐在第一排当观众,因为部长一句“你来看他们心里就更有底”,整场也是专心认真。

一散场结束,程译野顺路,开车来校门口接他。

跟后座人还没说完一句完整话,后视镜里就看见祁司北外套一扔,整个人躺在座位上。座位放不下一米九的身高,缩在角落也睡得天昏地暗。

“刚在外头我跟人吃饭,场子里碰见严末。喝多了,一只脚踩椅子上可劲骂你。”电话那头周沉不好擅自作主为他出头,继续说,“你管还是我管?”

严末骂得无非就是他看海选那件事。郑琳当时上台拉提琴失误了三处地方,也选上了,谁都知道郑琳漂亮,在音乐系一入学就出名,跟他关系又近,严末就是怀疑祁司北给女朋友放水。谣言越传越离谱,变成了他祁司北私下多乱一人。

手机手电筒没关,白色的光线透过接电话的人指间,落在楼道上斑驳的水泥灰墙壁。

林雨娇站在楼梯旁静静等他。

在这破旧不堪的地方,偏偏祁司北这样是站在光里。

活得再堕落落魄,也绝不会用狼狈这个词形容他的一个人。

林雨娇等他打完电话的间隙里,有些木木地站在楼梯旁边。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干,像是在监听他一样。把手机翻出来胡乱翻了几下。

这个点发朋友圈的几乎没有,除了校园墙在发白天整理漏掉的投稿。

有人发了一张拍到一个长头发波浪卷的女孩,和几个人一起坐在食堂吃饭,笑着聊天的照片。

捞的是柯牧彤。

林雨娇看着这张照片,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过去。

是她白天的时候在教学楼卫生间,在柯牧彤面前说人品行不端,让那当事人从柯牧彤忘记挂断的微信电话里听去的事情。

楼梯上,祁司北还在跟朋友打电话,听对方讲严末的事情。显然他没耐心再听下去了。

“闹呗。”两个字从他嘴里轻描淡写吐出。

周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祁司北就是这样极端一个人。周沉见过他真较劲的样子,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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