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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吴丞戈一本正经点头,在对方不明?所以一声声“祁老师”里笑得直不起腰。
午夜困倦沉闷的气氛,被他搅得很欢乐。
工作人员抬眼,才看见倚在玻璃门外一身黑的人,插着兜,闲散看着吴丞戈在这嬉笑。
人来人往,挪不开眼。
十?二座的商务车行驶在海滨城市的灯火里。
窗户半开,彻夜长吹的海风仿佛冻住了整座的灯火。
吹起靠窗人额前银色碎发。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戾气的眼睛紧闭。
前排工作人员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后座睡着的人,小?心翼翼,压低声音交流。
长街路灯闪烁了几下,忽然全都熄灭。
前路一片漆黑。
睡梦中的人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惊扰,深深埋下头,不安蜷缩在车座一角。
只有吴丞戈发现?了这么一幕,伸出?手轻轻安抚拍了拍祁司北的后背。
他在颤抖。
吴丞戈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掐了一把自己胳膊,暗自惊讶挑眉。
连他这样的人也会害怕黑暗吗。
红绿灯路口,司机一个急刹车,睡着的人稍微动了一下。
宜城下了一点雨,雪白雨丝的让黑暗一寸寸发潮,更加下沉。
吴丞戈嘴笨,不会安慰人。
摘下耳机支吾了半天,很认真一字一句说出?一句无比笃定的话。
“祁老师。”
“你一定红透半边天。”
吴丞戈不是?个信命的人。
脑子里还是?忘不了那一天,那一条通往酒店的路上,沿路的路灯毫无征兆突然熄灭。
如果冥冥之中一切真的有注定的呢。
那这条路他要走?得多痛。别人不会懂。
-
晚会活动被宜城的主?办方安排在后天晚上。
台子搭建在海边沙滩。海天交接处,紫白色的闪电飘过。
天气不好,是?海边暴雨来临的前兆。
后台候场的搞乐队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骂骂咧咧这极端天气。吴丞戈是?唯一的闲人,不用准备演出?,笑嘻嘻替主?办方解围,挨个安慰着。
“遇水则发。遇水则发嘛。”
“祁司北在哪。”临近上台,失路乐队的贝斯手宙斐过来,把吴丞戈单独拎到角落,“下午酒店房间?敲门也没人开,我还以为他早来了。”
“他真没来吗。”吴丞戈惊讶到说不出?话,“你开玩笑的吧。”
后台的灯泡因为一阵雷声猛烈晃动了几下。
没有主?唱,怎么上台。
周围工作人员也陷入一片混乱。
后台有人等待开场的间?隙,蹲在地上刷头条。吴丞戈眼尖,一把夺过人手机把对方吓一跳。
昏暗里亮白的手机屏幕刺得眼睛发酸。
最?近宜城的大新闻当然是?陈冬雄。宜城最?大的老板一出?事,公司一垮台,满城沸沸扬扬。
陈冬雄医院病房外,昨天被拍到一个推开病房人。
压着黑色鸭舌帽,银发。优越的骨架撑得身上那件黑色大衣格外惹眼。
几张照片,莫名?其妙传到全网到处都是?,像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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