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必须抬走他(1 / 2)
第191章 必须抬走他
小院。
余则成拿着榔头丶钉子正在修床。
「都怪你,假正经。
「一个月恨不得摇满二十三天,别说是床,就是真人也被你摇散架了。」
翠平在一旁抱着胳膊跟他贫嘴。
「好像是有点多了。
「刚来的时候摇一摇还行,现在老夫老妻了,嗯,是得节制点。」
余则成表示赞同。
「你还说呢?
「今天我在站长太太家,她给外孙子织毛衣还问我来着。
「说咱俩怎麽也不要孩子。
「还说保密局的内勤生育,总部有奖励,还能升职加薪。」
翠平道。
「是有这麽个条文。
「戴笠想出来的。
「为什麽要把你接过来,男人一旦有了老婆丶孩子,就像风筝一样线头牢牢被他们捏死在手里。
「你说他们能不希望咱们生孩子吗?
「戴笠这个人精通人性,无所不用其极,也多亏是他死了,不然咱们的日子更难熬。
「对了,你怎麽回答的。」
余则成嘘两句,又问道。
「我本想着你是大老爷们,不能落了你的颜面,想说是我不行。
「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啊。
「就我这体格壮的跟头牛似的,没道理生不出孩子。
「再说了,她万一拉我去洋鬼子医院检查咋办?
「我仔细一琢磨,不行,这锅你得背起来,你不行比我不行好。
「她总不能拉着你去医院检查吧?」
翠平在一旁很认真的回答道。
余则成放下锤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怎,怎麽了,我又说错话了?」翠平有些慌。
「没。
「你做的很对,知道思考就是进步。
「翠平同志,看来你渐渐适应这份工作了。」
余则成笑了笑,继续盯床。
「嗨,吓死我了。
「怎样,我就说吧,我堂堂游击队长,党团会会长还能干不了这活。」
翠平又得意上了。
「是,是。
「你多能耐,鬼子脑袋能削鬼子脑袋,委座都奈何不了的柯成武,被你轻轻松松给拿下来了。」余则成连连点头。
「知道就好。」翠平一别鼻子,仰头开心笑道。
「说正事啊。
「你这次抓了季伟民,总部会让你晋升中校,做副站长吗?」
翠平见他忙活了好一阵,给他倒了杯温水。
「晋升是肯定的。
「这事关乎委座脸面,建丰再不喜欢我,也得给自家老头子几分面子吧。
「至于做副站长,站长肯定会给我争取。
「但郑介民是不会让的。
「眼下内战愈演愈烈,咱们的大本营离北平丶津海很近,指不定就睡一觉的功夫,北平丶津海就解放了呢。
「所以现在津海丶上沪丶北平这些肥水地,
「市政丶驻军丶宪兵司令部丶城防局。」
「别说一个副领级,就是底下的科室丶处室负责人,甚至是副科级,都已经抢的头破血流。
「都想趁着最后的时间,狠狠捞一笔油水。
「今年柯淑芬过生时,陆桥山几乎把整个身家都献了出去,据说还让他儿子陆明给柯淑芬磕了响头,认了乾亲。
「要不李涯提名副站长时,郑介民都亲自下场了。
「现在李涯已经倒了。
「郑介民没有理由把已经到了嘴的肥肉吐出来。
「除非陆桥山突然死了,或者像李涯一样干了捅破天的蠢事。
「不然,这个副站长铁定落他头上了。
余则成摇了摇头说道。
「要不我晚上找个没人的椅角冕,一枪崩了他得了。
「该狠就得狠。
「你要做了副站长,李涯他们就不敢查咱们了。」
翠平说道。
「瞎闹。
「我这刚晋升,陆桥山就被人打了黑枪,我没事也成有事了。
「再说了,李涯没有谁是不敢查的。
「马奎不一样查站长吗?
「而且,李涯的背后是建丰,你还能跑京陵官邸行刺去啊。』
余则成白了他一眼道。
「行刺就行刺,有啥不敢的。
「也就是没条件。
「有条件,他们要敢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准保一枪摘了脑袋。」
翠平不服气的说道。
余则成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身边到处是特务,枪丶斧子丶飞刀什麽的带不进去,要不老周他们早得手了。」
咚咚!
正说着,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来了。』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来到了楼下。
「谁啊?」
余则成拔出配枪,一手拉着门把手警惕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李涯的声音。
余则成把枪放在一旁鞋柜抽屉,打开了门,眉开眼笑道:
「哟,是李队长,稀客啊。」
「李队长,让你见笑了,家里乱都没来得及收拾。」翠平在一旁简单收拾沙发。
「哪。
「这才叫一派生活气息,哪像我孤家寡人,冷冷清清。」李涯笑道。
「你才不是孤家寡人。
「我去打牌,那些太太们说你在戏班子有个唱花旦的女朋友,可漂亮了。
「田旅长太太家老爷子过大寿,还请她去唱过戏。」
翠平说道。
「你说小云仙啊。
「吹了。
「我上次瞎了眼,错把老余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白糖买卖打了水漂。
「又丢了袁佩林。
「钱没了,升官无望。
「人家嫌我没前途,跟着一个富家公子吃香喝辣去了。」
李涯自怨自艾的轻叹了一声。
「翠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去。」
余则成挤眉呵斥道。
「对不住啊,李队长。」翠平尬笑一声,悄悄瞪了余则成一眼,上楼去了。
「李队长。
「乡下女人不懂事,您别当真。』
余则成把他迎到了沙发边,倒茶致歉「哎,自古多情空馀恨。
「戏园丶勾栏女子多薄情,逢场作戏嘛,我想的开。
「倒是羡慕你,嫂夫人贤惠,夫唱妇随。」
李涯笑道。
「哪里,也老吵。
「不说这些了。
「李队长,这麽晚,有事吗?」
余则成笑了笑道。
「也没啥事,就是心里闷的慌。
「你也知道,我来的晚,除了你这个老同学也没别的朋友。
「过来找你说说话,不打扰吧。
李涯二郎腿一翘,往沙发上靠了靠道。
「不打扰。
「咱俩是青浦班同学,站长手把手带过的门徒。
「论关系,没有比咱俩更亲的了。
「我巴不得你时常来窜门子啊。」
余则成忙道。
「老五死了,你知道吗?」李涯问道。
「老五?
「我知道,上次在赌场跟人发生冲突,被一个酒蒙子扎了两刀,然后就没影了,前几天陆处长还问我来着。」
余则成道。
「陆桥山问过你?
「此话当真?」
李涯眉头一沉,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当真,也没啥不能说的。
「陆处长找我,那是因为老五欠了站里的钱,老早了,那会儿陆处长还兼管总务科呢。
「毛局长现在不是搞改制嘛。
「一人负责一摊,陆桥山和那个死了的周亚夫这些老帐都得盘清楚。
「老五这摊对不上,他可不是着急。」
余则成道。
「哦,你要不信,也可以问其他科室的人。
「刑讯室啊丶保卫科。
「陆处长问过很多人的。
顿了顿,他又道。
「老五才欠几个子。
「到处打听,他是狗急跳墙,亏心事做多了吧。』
李涯眼神一寒,冷笑了起来。
「不是。
「李队长,你这眼神让我很慌啊。
「我不会说错什麽话了吧?
余则成连忙问道。
「我审董成那天,有人给我下了套。
「老五故意把刑讯室放空,等着我去钻。
「你还记得董成的尸体是谁负责处理的吗?
「袁佩林的尸体又是谁处理的。
「是谁登的报?」
李涯冷笑一声,问道。
「袁佩林的尸体,这个我知道,警察局的李探长。
「董成的户体,站长安排的谁,我还真不知道,当时你不还咬我来着吗?
「全程我可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哪还有心思去打听啊。」
余则成道。
「我当时也是被人蛊惑了。
「不提这事。
「咱说说这两具尸体的事,袁佩林被杀后,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是陆桥山。
「据我的人说,他还带了相机。
「这麽隐蔽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见了报,几乎将我置于死地。
「不说袁佩林。
「咱们说董成,我承认当时有被刺激到,下了重手。
「但他的尸体是陆桥山处理的。
「连夜就让人给烧了。
「紧接着老五就在赌场被人给刀了。
「这不明摆着有鬼吗?
「我怀疑董成极有可能是被人蛊惑或者下了毒。
「否则,为什麽尸体怎麽会处理的这麽匆忙。
「我好不容易把老五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老五本来都已经答应我了,过两天就告诉我关于董成的事。
「结果今晚就让人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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