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
怎么书名听上去有点耳熟。
陆岐琛朝上瞄了眼,越过瞿时念的肩角,看到了那本他买了却死活看不进去的创业型书籍,瞬间无话可说:“这不是我的书吗。”
瞿时念侧过身弯唇:“想开公司当老板?”
还是头一回被这人戏弄。
陆岐琛微挑眉梢,后仰身子,不否认也没承认,像是无法启齿什么难为情的事。
瞿时念把书搁好,起身步步紧逼,真丝睡衣的领口下,明晃晃一片白皙的锁骨,脚步顿在陆岐琛的身前时。
他抬手从书架拿了另一本书,垂眼对上乌黑的眸子,转身回到桌前,继续阅读。
“……”
一看就是故意的。陆岐琛玩味地打量那背影,流连至挡住的腰腹,已有拢起的轮廓,忽然心头一软,是他败下阵来:“娱乐圈的奶粉钱不好赚。”
“也不能只让一个爸爸负责赚钱。”
视线里,瞿时念的后颈染上不明显的薄红。
陆岐琛本还想故意说些什么,敌不过那人回过脸来,眼尾湿红,一时哑然,哪里见过这番模样的瞿时念。
他学不来电视上的哄人法子:“过来聊聊?”
瞿时念起身,走去坐下,竟不按套路说出了句:“你有目标挺好,但是核心员工看上去不太靠谱。”
陆岐琛:“……”
确实是挺不靠谱,但咱们能不能别在这种煽情的时候说出来。
可瞿时念又主动靠过来,身上的气息好闻,泛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近在咫尺像要吻上来,却忽然问:“想演电影吗?”
陆岐琛喉结滚动:“哪种电影。”
瞿时念不直言,薄唇抿了抿,似是也在斟酌,只给了个不甚清晰的答复:“演好了能拿奖那种。”
陆岐琛不敢想:“这奶粉钱有点难赚。”
本还有些暧昧,话到此处忽然就僵持住了,门外咚咚响了两声,是符忱在叩门:“我们进来了哈。”
门一推开,瞬间又热闹成片,捧来甜点的气味飘香,陆岐琛本质跟符忱也不熟,更何况他未婚夫有些许奇怪,没多久便下楼找那俩倒霉员工去了。
经过两天网络上的发酵。
金毛卷毛这对CP成功小范围蹿红,以往官博私信只有夸陆岐琛彩虹屁的颜狗,如今吸引来不少M网红公司的PR,一个劲地要签约他俩当网红。
费扬扬视死如归:“要死啊!谁要跟他凑CP!”
时峙妄更是嫌弃:“无语。”
两句话又是吵了个天翻地覆。
陆岐琛思忖来回,脑子里盘旋着那声不靠谱,上下打量眼前的员工俩,非要挖掘优点,大概是在于对于他这个老板的话向来说一不二。
一时间也不忍心让这俩直男陷入烦恼。
陆岐琛插兜说:“等卢轲的事曝光了,就让你俩开直播澄清。”
金毛、卷毛:“……?”
那哥有什么事要曝光?
他们怎么有点跟不上老大的脑回路,不过,隐隐感觉和那位女演员有关系。
陆岐琛卖着关子,一睡睡到自然醒,这两天气候又不太好,醒来拉开窗帘,窗外淋淋漓漓的小雨,自带雾蒙蒙的滤镜,适合泡健身房。
他换了身行头,叼着片吐司穿过后院,进了独栋的健身房。
一推开门。
里外的人都傻了眼:“……”
戴司雲举铁的手悬在空中:“早啊。”
陆岐琛回过神:“早。”
偌大的健身房上下两层,按理说瞿时念健身适度,怀了之后更没法运动,是为谁而准备的显而不必言说。
但陆岐琛健身也不过量,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是强韧中有美感的躯体,一切都恰到好处,按瞿时念说的保持就行了。
诚然,两个男人在健身房偶遇,必然要争个高下。
陆岐琛感觉他刚进来时,这位未婚夫哥们本该要走了,为了胜负欲又特么举了半小时,他尬得也练了半小时的哑铃。
训练同步,喝水也同步,累得不愿再伪装时刷起微博:“国民C位卢轲推荐,清新爽洁,你的洁面首选!”
空寂的健身房里,从不同地方传出同步的一句话。
互相沉默。
他俩竟然还刷到了同一个视频,隔着器材对视了眼,戴司雲先落败开口:“哥们,有个意见不知该不该提。”
陆岐琛捞过干毛巾揩汗:“你说。”
戴司雲:“别老关注卢轲,对瞿影帝的身体不太好,毕竟那小子馋你的身子挺久了。”
陆岐琛:“?”
他什么时候关注姓卢那小子了,刚才的视频是微博上弹出来的广告,一手滑就点……不过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戴司雲好端端一霸总,净爱躲在网线后头吃瓜:“鹅组帖子发你?他应该是真对你有意思,选秀那会儿就有蛛丝马迹了。”
“那小子还点赞过你的腹肌照。”
陆岐琛只求他别整,但这事确实听小费嘴里嚷嚷过,说什么卢轲肯定是练不出来这副身材在背后当酸鸡,倒是没想过还有别的含义。
从健身房冲完澡回来,陆岐琛俨然戴上了痛苦面具,但戴司雲这哥们倒是爱跟他瞎扯,话题峰回路转:“你知道小洛的存在吧?”
小洛?
陆岐琛顿在楼下用餐区,费了半天工夫才浮现出“陆洛”的名字,正当他以为戴司雲又要爆出些惊为天人的话时。
戴司雲自言自语地叹气:“恋爱使人盲目,你回头想想当时的误会是不是很社死。”
陆岐琛:“……”
好像也是,他把自己当那个小孩的替身,后来又从论坛帖子隐约猜出是瞿时念资助家庭的小孩。
社死一次也就算了,现在难不成又来了第二次。
陆岐琛这么想着愈发尴尬,踏上楼梯,停步在瞿时念门外,以往进出可以不用敲门,今个儿吹来了西北风,大清早非把人敲醒了:“早。”
瞿时念眼罩还顶在脑门上:“有事儿?”
陆岐琛:“没事。”
瞿时念一看他就知道有事。
困是真的困,躺习惯了全然不想站着,瞿时念转身回床上,下命令似的:“关门。”
陆岐琛想不进去也不行了。
他停在床头柜前,膝盖顶住床沿,一盏柜前灯是暖黄的色调,打在瞿时念初醒时慵懒的脸颊,像打盹儿的矜贵布偶猫。
瞿时念躺平继续戴好眼罩:“我只睡了三个小时,你最好有事赶紧说完。”
陆岐琛坐下,床凹陷一角:“又失眠了?”
瞿时念不愿解释他经常失眠的情况。
陆岐琛心尖一抽:“失眠就把我叫起来陪你。”
语气没拿捏好,像是让人大晚上叫他起来蹦迪似的。
瞿时念缓缓道:“那你上来睡吧。”
直白,不带犹豫,像是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戳中了陆岐琛暗潮涌动的内心。
他探出手指,触及那副真丝眼罩,滑得像瞿时念最常穿的那件睡袍材质:“我躺边上能让你不失眠?”
嗓音沉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他流连往下,掠过高挺小巧的鼻翼,指尖描绘着那唇形,忽然想起最初的那晚——就是这儿咬破了也不愿出声。
分明像一汪春水,面色酡红,颈窝的温度也滚烫灼人,只是从未令他唤出自己想听的。
陆岐琛思及过多,撂下句“好好休息”便要收手离去。
只一瞬间。
从被窝里伸出了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滑过他手腕的肌肤,留下一道不甚明显的抓痕,暧昧突兀。
陆岐琛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下似的,心也发痒。
可那家伙还在装睡,意识到这动作像是挽留下了人,手上不安分地继续,隔着衣料伸来腹前,在耍流氓似的摸他的腹肌。
陆岐琛呼吸停滞。
瞿时念的手指漂亮修长,有预谋地往下,勾住他的运动裤绳,仰起脸像在索要什么:“崽崽三个多月了。”
陆岐琛大脑空白。
瞿时念赧然,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热浪,仿佛躲在眼罩下能随意勾引:“……你会用到的那个,柜子里备有。”
陆岐琛瞬间意会后,俯下身吻住了那两片软而湿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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