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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第一次见面,也讲不出太多话,只冷淡应了声,便让人带她回房休息。
一个月后,龚滢过世在一个严寒的早晨。
那一天,接连下了几场大雪的京城终于放晴。
惨白的日光透出云层,斜照在朱墙黄瓦之上,折出一层薄薄的金光。
唐纳言站在屋檐下,看着庄齐从里边卧房出来,歪歪倒倒地走到院子里,抱着奶奶留给她的漆盒,蹲在还未化雪的空地上,肩膀抖得厉害。
眼看她就要摔倒,他快步走了过去,蹲下去扶稳了她。
庄齐泪眼朦胧地看他一眼,抽噎着说:“哥哥......哥哥......”
她无助地叫了他两声,两只眼睛就急促地、不停地往上翻,最终昏倒在他的怀里。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庄齐平平安安的,长成了一个美好恬静,花苞似的小姑娘。
可那两声哥哥,被经年的寒风吹散开,在他心里撒下了种子。
这把种子埋在禁忌的土壤中,在他不设防的年年岁岁里,悄声暗长,成了一丛茂密繁盛的茎叶。
第4章 哥哥觉得呢?
暑假的日子太长了。
庄齐不肯闲着,报了个翻译培训班去听课,她为打发时间,也没抱多大希望,却意外学到了很多的技巧。
这一天下午,周衾他们来接她去吃饭。
到了培训班楼下,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齐齐出来,打电话又不接。
周衾急了,解开安全带就上楼去找。
他寻摸过去时,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晚霞烧成酡红色,黄昏的日头像浸在了油纸里,金黄地、温柔地笼罩着庄齐。
她乌黑的头发抿在耳后,手里紧握着一支笔,边听录音,快速写下一个个符号。
周衾知道她在做口译训练,没有吵她。
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等。
直到雷谦明也受不了了,上来质问这两个人怎么那么磨蹭时,录音刚好放完,庄齐开始对着她写了大半页的稿纸,用很标准的英式发英,译出了刚才的原文内容。
雷谦明还以为她在做朗读,凑上前去看。
结果纸上只有一堆零散的混乱记号,而他基本都看不懂。
他微微张开嘴,扭头对周衾说:“周儿,你快告诉我,她是瞎念的。”
周衾扬了扬手机:“我把齐齐读的录了下来,这是翻译软件译出来的,和原文没有区别。”
雷谦明吃惊地扁了扁嘴:“行啊庄齐,文曲星上身了是吧?”
“这不就是我的专业吗?”庄齐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她说:“马上就要考试了,翻不出来才奇怪好不好?”
雷谦明苦闷道:“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怎么下苦功在学啊!那钟且惠也是。”
庄齐笑说:“且惠才厉害呢。人一个学法律的,硬把口译证考下来了,我去考雅思,都不一定能比她分高。”
“走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雷谦明刚一坐下,就对胡峰说了刚才的事,举着他的手机。
胡峰不怎么相信的,质疑道:“你是说庄齐对着这么一张纸,口里就秃噜出了大段的英文?”
“没错。”雷谦明收回手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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