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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言也不大清楚他的事。

他们哥儿几个在一起,除非是正式照了面的伴儿,私下里那些不过明路的,很少会在闲谈中提起。倘若哪天真当回事儿聊,那就表明关系不一般了。

北街的这个小区很出名,外立面是棕红色木格栅,用荷兰手工灰砖砌起来,每一套都是独梯独户的平层,住户隐私性极高。

进了门,庄齐打了个哈欠说:“累死了,我洗完澡就去睡觉。”

唐纳言跟在后面,摆好她乱踢一气的鞋:“什么时候考试?”

“大后天开始。明天我还得早起复习。”庄齐说。

他点头:“去洗吧,明早我送你去学校,正好我要去开会。”

大概真是复习累了,庄齐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裙,躺在他怀里动也不动。她有气无力地说:“我报了二月底的托福,考完期末还是要复习。”

唐纳言抱着她,这份带着身体热度的重量,让他疲劳全消。

他闭上眼,手指伸进她浓密的头发里:“之前不是说报一月份的吗?”

庄齐早研究透了:“一月可能会换题,三月份多难题,二月份题库稳定,容易出高分。就是位置太紧张了,我都是抢来的考位呢,守在电脑面前,看它放出来了赶紧报。”

唐纳言平淡地说:“压力不用那么大,一次不理想,就再考两次、三次。”

大概真是累了,庄齐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分一毫都没挪动,乖巧得不像话。

不像刚住进来那几夜,说不了两句就要亲上来,说一阵又吻一阵。

常常唐纳言话还在嘴里,就被她用那根湿软的舌头堵上,等到回过味来,他自己都不记得要说什么了。

夜色深重,唐纳言一直摸着她的头发,借此来纾解胸口涌动的欲望,闻了这么久她身上的香气,想吻她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但妹妹没这个意思,他也就很小心地克制着,什么都不做。

唐纳言开始后悔,他脸上清淡温和的面具是否戴得太久了一点?摘都摘不下来。

以至于在心上人面前,也记着时刻保持风度,不能逾矩。

但恋爱哪有什么规矩可言?

发乎情止乎礼这句鬼话,到底是谁他妈想出来的?弄出这种条框来的人,他自己有过感情没有?

等了半天,庄齐才迟钝地哈欠了下:“不要,最好是一次考出成绩,战线拖得越长就越糟,到后面信心都没了。”

唐纳言笑:“都这么困了?”

她说:“嗯,一到你身上就这样,好怪。”

月色摇曳在纱帘间,庄齐还是凑了上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这是一个不掺杂任何情/欲的吻。

妹妹很快就闭上眼睡了,它的作用类似于说晚安。

而唐纳言却因此心跳加速,他主动张开的唇扑了个空,只剩下喉结徒劳地滚动着。

他闭紧了眼,抱着妹妹喘动几声粗气。

也不知他是这阵子起了变化,开始不断地需要庄齐的眷恋,还是这点不伦心思一直藏着,被锁在礼义道德的高塔里,现在这把锁被妹妹撬开,里头牛鬼蛇神,就全都跑了出来。

第25章 不活了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在周五早上。

大冷的天,庄齐缩在宿舍复习到凌晨四点,只睡了三个小时便又起来看书。

林西月熬不了夜,早早地就拉起帘子,上床休息了。

她给庄齐热了杯牛奶:“你加油啊,我先去睡。”

庄齐仰起脸问:“西月,会不会吵到你睡觉?我去走廊里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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