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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是!”庄齐突然坐起来,吓了他一跳。

唐纳言张开两只手臂护着,唯恐她一激动掉床底下去。他好笑地问:“什么不是?”

庄齐指着外面,“蓉姨刚才问我是不是,明明一点不般配!”

“蓉姨上年纪了,她的话你也当真?”唐纳言说。

她瘪了瘪嘴,委屈地瞪了一会儿,突然侧了一下头,往他脖子上咬下去。

唐纳言捏了下她的脸,“哦哟,小姑娘口劲儿真大。”

“哼!”庄齐又抱紧了他,“你不准和别人配。”

唐纳言点头,“好,我不配。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呀?”

他滚了下喉结,“昨天兴奋成那个样子,我也没怎么忍住,那里……究竟疼不疼?”

“真啰嗦,都说了不疼啦。”

唐纳言连声说:“好好好,不提不提。”

第28章 当不起

她咬得很轻,并不敢太用力,哥哥还要出去见人,带着伤也不像话。

但一双水杏眼里的怨气却是满满当当。

咬完也不管他,眼看又要躺下去,唐纳言忙抱住了。

他伸过脖子去,“来,还有另一边给你出气。”

“哼,谁般配你给谁出气去。”庄齐扭着脸说。

唐纳言失笑,“天地良心,那都不是我说的,也要怪我头上?”

庄齐不理他了,她说:“我要睡会儿,头晕。”

“你睡。”唐纳言替她掖好被角,“我在这儿守着你。”

庄齐眨着眼睛看他,“什么守着我,你是将功折罪。”

“但你这是欲加之罪。”唐纳言捏了下她的脸。

她胡搅蛮缠,“欲加之罪也是罪,总之是你的罪。”

唐纳言无奈点头,“好,我罪大恶极,睡吧。”

庄齐烧退之后,嗓子仍哑了好几天。

住在北街不方便,照顾得不如大院里细致,唐纳言便把她送回家,交给蓉姨,他也好安心上班。

但在这儿又有另一样不便利——庄齐失眠了。

她这段日子黏着唐纳言,已经习惯了靠在他怀里,腻歪地说一阵话再睡。

碍着这一层还没捅破的窗户纸,她只好每晚都钻到唐纳言房里,轻手轻脚地爬上去。

好几天了,唐纳言睡到半夜,枕边就多了个香软的小姑娘,在他的怀里作乱。

他同样失控地吻她,把她柔软的唇瓣弄得潮湿殷红,但不敢再做那样的事。

哪怕庄齐不停地暗示他,不断向他发出诱人的邀请。

唐纳言忍耐着心里那股强烈的、暴戾的,想要用力地捣进去的冲动。他按住怀里的女孩子,安抚她说:“乖,你先养一养身体,听话。”

没多久就到了除夕,唐伯平两口子回了京中过年。

那日天晴,屋顶上的雪融成水,流下来,挂在瓦片金黄的屋檐上,又冻成冰,只是还不稳,在风中吹得直晃,偶尔有一两柱落下,砸在脚面上。

从菱花窗里望出去,远处雪天一色,日头下白茫茫一片,吹落琼花般的玉洁感。

这次唐伯平带回来的东西很多,搬家似的。

院子里大队人马在忙碌,一个接一个的箱子拿进来,辛伯都仔细盯着。

看这架势,庄齐心里已有了数,怕是过了年,唐伯平就正式到任了,以后再不会出京半步。虽然哥哥没讲,但她大小也去了这么多次聚会,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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