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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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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失神,唐纳言又转过头,哑声说:“还有吗?”

静宜想了想,摇了一下头,“别的就没有了。但我想问,纳言哥,你为什么不管她了?是因为要结婚了吗?”

唐纳言闭了闭眼。

小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像钝刀,一下又一下拉锯在他的心上,割又割不断,血与肉可怖模糊地粘在一起。

而他只能站在原地被凌迟,无处逃窜。

他深吸进一口气,又无奈地吐了出来,“是我估计失误。”

唐纳言一身白衣黑裤,体面从容到随时可以去主持大会,但他脸上不安的表情,衬衫下微微颤动的肩,又像是在淋着一场不会停的冻雨。

他之前认为,庄齐在他身边太难受了,于是听从她的想法,短暂地由她独自去生活。

没想到这一放手,让两个人都饱受折磨,谁也不比谁好过。

静宜点了下头,“那我先去吃点东西,我们是吃饭吃到一半过来的,现在好饿。”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看王不逾还在,静宜说:“你今天在这里值班吗?什么时候改当医生了。”

“你江伯伯在住院。”王不逾简短地说了句。

静宜长长地哦的一声,“怪不得你大晚上在这儿守着,领导生病了嘛。不对啊,他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在我家喝了那么多酒,跟老叶称兄道弟的,今天就不舒服了。我知道了,还不是你工作做得不好,气到他了。”

她的想象力,以及在谈话时的发散能力,都令王不逾感到惊讶。

在汇报工作上,叶静宜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人人都像她一样东拉西扯的话,一个会十天也开不完。去工会倒是不错,能给家属体贴周到的关怀,光拉家常这一样,叶静宜就强出别人不少。

王不逾一句也没回,只是问:“饿了的话,我带你去吃东西。”

“哎,你怎么知道我饿了?”静宜跟在他后面,一齐进了电梯。

他实在不想说话,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意思是刚才听见了。

静宜嘁了一声,表情好不耐烦哦,演什么聋哑人,死装的。

病房里灯火通明,唐纳言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晚上他在办公室里加班,两个月前就答应了罗主编,要写一篇企业转型后,职工去留和安置的针对性文章,但最近的事一茬接一茬,唐纳言腾不出时间。

周末有一点空,反正回家了也是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如一气把它写完。

接到静宜的电话,他关了灯就来了,一路开得飞快。

忍了一个多月没见她的面,这猛然见了,又是这个样子。

庄齐苍白羸弱地躺在床上,像一捧刚落在枝头的新雪,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快输完液的时候,值班医生进来查看情况,顺便拔了手上的针。

庄齐感觉到了,紧闭的睫毛颤动了下,嘶的一声,慢慢打开了眼睛。

胃里的饥饿感让她反应迟钝,眼珠子徐徐地转动了一圈,才认出这里是医院。

怪不得鼻腔里都是酒精味,身边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眼睛再偏一点,病床的另一侧,站了一道修长的人影,挡去了半边的灯光。

庄齐刚醒,眼神不大好,仔细辨认了几秒后,认出来那个清正端方的男人,是她的大哥哥无疑。

他衬衫西裤,胸口贴着一枚红色的徽章,挺拔地像要去主席台演讲。

再看看她自己,头发乱蓬蓬的堆在枕头上,面容憔悴。

老天,这差距还能再大点吗?庄齐尴尬地直闭眼,脸颊上升起一道粉红,映在雪白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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