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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几只麻雀在风里立不住,拍着翅膀又落到了地上。
他们之间,一开始是她不要当兄妹的,是她什么后果都不计地,把他从一个严格的哥哥变成亲密的爱人,最后依然是她划上句号。
在这份看似由她主导的关系里,唐纳言的地位是那么的被动。但从头到尾,他又是那么坚定地选择她,一天也没变过。反而是吵着嚷着要爱他的自己,来回地犹豫和退缩。
蒋洁摸了下她的脸,“那你思考出什么来了?”
庄齐想了想,“内心的安定感很重要,但也要接受生活中偶尔的无序,找到二者间的平衡点。拿我和唐纳言来打比方,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开心,但他爸妈具有不稳定性。”
“听起来像大彻大悟了。”蒋洁笑说,又谈起陈老寿辰那天的事,“其实他爸妈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实在拿儿子没办法了呀,唐纳言那么样抱你出来的时候,我就离他们两口子不远。”
“他爸妈都怎么说的?”
按蒋洁的回忆,姜虞生是撇了好几下嘴的,说这也太不像话。
但唐伯平把她的肩膀拧了回去。
他对夫人说:“纳言都这个年纪了,你要真是为他好啊,就别管那么多。这几年无论我走到哪里,耳边都是他这档子事儿。听着舆论全往他那边倒了,都觉着是我们当父母的管过头,你还要在这个时候开口!”
姜虞生不服气,“本来也是你把庄齐弄走的,不是管过头吗?”
唐伯平语塞了一阵。他也后悔不已地说:“早知道你儿子这么能熬,铁了心的要和我们斗法,能坚持到这会儿都不结婚,当年就算是太爷显灵推着我,我也不会去把庄齐骗走哇!”
“算了,庄齐就庄齐吧,好歹她现在出息了,样貌工作都体面,又知根知底的,只要唐主任肯结婚,可别再犟下去了。”姜虞生连叹了几口气,就差念叨阿弥陀佛了。
但唐伯平还是笑她,“又错了,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说了,现在你儿子死缠着人家,不愿结婚的是她明白吗?”
姜虞生不能接受,重重地把手里的杯盏一扣,“真是反了天了。”
唐伯平替她扶正了,“夫人哪,这儿女都是前世的冤债,从古至今,就不见父母犟过子女的。没别的办法,把姿态放低吧,哪怕是去求呢。”
蒋洁学得绘声绘色,把那份牙关咬碎又无计可施的模样演得淋漓尽致,母女俩一齐笑起来。
蒋洁对庄齐说:“我当时差点没忍住,唐伯平这个人吧,说阴也真是阴,又觉得他有意思。”
庄齐摆了一下手,“算了,朱隐年都到了,进去吧。”
朱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向也主张避世的态度,躲在象牙塔内做学问。
像这样的地方,他们鲜少踏足,看起来倒不如蒋洁自在,明明是他朱家的东道,反而是她招呼了句,“坐吧,小年应该都点菜了。”
朱隐年故意说:“我按齐齐爱吃的点的,你们还要的话就再加。”
“你哪知道我爱吃什么?”庄齐小声地说了一句。
朱隐年瞪眼瞧她,“我点了什么你就吃什么,配合我一下。”
上菜前,朱母问庄齐说:“你们交往多久了?”
看庄齐愣住了,朱隐年抢答说:“一年多,她毕业典礼上在一起的,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们,蒋老师那儿有我们照片。”
朱父意味深长地看儿子,没说话。
他转头对庄齐说:“刚到新单位去,工作还适应吧?”
庄齐说适应,“一开始的确有点累的,后来慢慢好了,同事们都很照顾我。”
朱母看完他抱庄齐的照片,笑着说:“这身毕业服还蛮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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