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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还攥着张像是信笺纸的东西。
他弯腰,将那张泛黄的纸从她指尖缓缓抽出。
大概是被泪浸湿又干透,那纸张并不平整,但看见上面的内容后,陆祁溟的面色从微微的震惊,到遗憾唏嘘。
最后,是无尽的怅惘与?怜惜。
他在原地怔了很久,才将那封信叠好了,放在一旁,然后走到她身?边,弯腰去抱她。
然而,刚将她拦腰抱起,睡着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梁舒音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怔了好一会,才哑着哭过?后的嗓子开口。
“你怎么来了?”
“我去医院看了陈可可。”
陆祁溟盯着她的眼睛,怕她还在生气,他神色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她给了我这里的钥匙。”
梁舒音却是什么也没说?。
她偏头看了眼那封被叠好的信,将脑袋缓缓靠在他胸口。
“陆祁溟,今晚我想住在这里。”
看来是不跟他置气了,陆祁溟松了口气,“好,我陪你。”
他抱着她去了外面的客厅。
正要将她放在沙发上时,她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眼神黏糊糊地盯着他,一副很依赖的样子。
陆祁溟顿了下,索性?直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了?”他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语气极度的温柔。
“我看见我爸留给我那封信了。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她嗓音淡淡的,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喉头有些?发哽。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呢?”
她原本以为,是母亲的出轨彻底压垮了他,却没想到,他早就因?为活得没尊严而打算放弃生命了。
她仍然记得,在她提出考完一起出去旅游时,他分明还笑着点头答应了。
原来,在她期盼着要带他重拾生的信心?时,他却已经在计划着死的结局了。
她知道,这是文人的骄傲。
但仍觉残忍。
难道自由和解脱,就当真比和亲人在一起,比好好活着这件事更重要吗?
陆祁溟没有说?话,他只是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
他根本无法?回她这个问题,只能尝试着,站在他父亲的角度来宽慰她。
“如果他愿意为了你活下来,只是为了你而活,并不是为了他自己。”
“也因?此,他活得并不开心?,不能重新站上讲台,不能出门,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起居都要人帮忙,每天除了和病痛作斗争,便是和心?里那个名为自尊的困兽较劲。”
“你想看见他这样活着吗?”
梁舒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双手攥紧了他的衣服。
“可是…”
她张了张嘴,眉头轻蹙,终究,又颓丧地低下了头。
“好了,别哭了。”
陆祁溟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道:“眼睛都哭肿了。”
她抓住他的手,一边用目光描摹着经年?后失而复得的他,一边任由眼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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