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1 / 2)
张黎和张忠冷不丁被人搭话,虽然第一时间还是有点懵逼,但是两人好歹也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应急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们是姐弟,不是兄妹。”张黎礼貌的向红发青年颔首。
张忠这边也是灵机一动,想和红发青年套套近乎,于是就嘿嘿笑了两声,开口向青年讨烟抽:“兄弟,这烟味道挺正的,能给我一根抽抽么?”
红发青年微微一愣,正想开口,张黎那边就先不高兴了。
只见张黎弯弯的眉毛猛的一竖,浅金色的大眼睛一瞪,顿时有些凶神恶煞。
她一手操控船舵,另一只手直接【啪】的一声,跟个大铁爪一样扣掉了张忠贱兮兮的手掌。
“我抽你妈了个b抽!你他妈烟白戒了?”
张忠被打的似乎有点疼,嘴上【嘶】了一声,连忙捂住发红的手背,不敢吭声了。
他姐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想当年两个人离家出走混社会的时候,张黎基本上暴躁的就像一个祖安灭妈人。
别看现在人模狗样的,那都是虚的,真要是和你撕吧起来,不亚于东北女队友王琳小姐。
张忠一看他姐发脾气发的本质暴露,也意识到了他姐想让他戒烟的决心,心里面最后一丝侥幸的小火苗如同被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无情熄灭。
然后就缩在后驾驶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
张黎教训完自己家弟弟,淡定的扭头,向红发男子道歉。
“抱歉啊,我家弟弟从小肺子不好,没事还作死学抽烟,并不是针对您。”张黎骂完自家弟弟,像是怕红发青年误会,转头就对红发青年说了句抱歉。
红发青年表情有点愣,似乎惊讶于他们是姐弟的身份,又像是没想到张黎看上去这么文静一女的骂人的话竟然这么难听,还是骂自己弟弟。
坐在红发青年后面的一个男人一直没说话,只不过没忍住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姐弟俩。
“啊,没事,……毕竟还是很少在这里看见亲人组合的,你们一看就是亲人,所以没忍住搭了一下话。”
红发青年似乎有把张黎所说弟弟肺子不好的话听进去了,他还特别有心的撅着屁股艰难的伸手把烟头往海水里沾了一下,灭掉了,顺便素质极佳的将烟头用纸巾包起来收进口袋里。
“额……这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张黎估计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黑恶势力老窝里面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人,语气自然而然的尊重起来。
“那个啥,哥,你怎么称呼?”张忠依然没有放弃套近乎,硬是伸着个脖子来那勾搭人家。
红发青年也是第一次遇见上来就管人叫哥这么硬核的套近乎,但是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让他反感,所以他就很淡然的回答了张忠:“我叫织田作之助,你们叫我织田或者作之助都行,你们两个怎么称呼?”
张忠殷勤的说“我叫八培原翔太,这是我姐,八培原惠,话说织田哥,你后面那兄弟怎么称呼?”
“啊,他,说实话我也不认识,只是恰巧组一队了而已。”织田作之助瞅了一眼后面架木仓的兄弟,表情无辜。
后面那兄弟也是一张死人脸,看起来并不在意当个没存在感的无名氏,但看到大家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了,也是意思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叫九井。”
“哦哦,幸会幸会,九井。”张忠嘿嘿一笑。
“话说,你们是新人吧?八培原君。”织田作之助没得烟抽,脸上还呜呜的被灌冷风,看上去一点也不舒服,手几乎是老动作的摸了摸口袋。
“我们昨天才来的。”张忠说“织田哥,你就别那么见外,叫我翔太就行了。”
“……翔太,那你也叫我作之助吧。”织田有些迟疑的回答。
“诶诶!那不行,我今年18,按照规矩讲我是晚辈,织田哥可以叫我翔太,但是我不能叫织田哥名字,这样不礼貌。”张忠一脸义正言辞,轻轻的摆了摆手。
张黎感觉她弟有点过头了,偷偷的掐了一把张忠的腰。
果然,织田作之助一听,感觉有点无语,这八培原翔太比他小两岁,还搞一出长辈晚辈的,这是变相说他老么?
“实不相瞒,我今年20,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规矩,但是长辈晚辈的谈不上,你叫我作之助就行了。”
“啊?…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作之助。”这回张忠也尴尬了。
“话说我们这次要做什么啊?”张黎避免被张忠给把话聊死还挑不着重点,连忙转移话题。
“这个我想我们不用知道,惠桑,你看六号船。”织田作之助淡淡的往右边六号船的方向抬了一下下颚。
张黎顺着织田作之助指的方向一看,就看见六号船上有一对男女。
女的一头短发,气质有点像王琳,身上穿这个白衬衫黑马甲。
男的长相普通,端的是一副黑势力同款苦大仇深黑沉脸,看上去40来岁,也穿着个白衬衫还带这个黑领带,太阳穴上还别着一副太阳镜。
张黎一眼就看出了倪端,这两个人行为不说,但是从穿着来讲,这两人的着装更靠近港口黑手党那群领导,不像他们,穿的群魔乱舞,刚刚张黎看见还有一男的穿着天仙宝宝的衬衫就来呼哧呼哧的报道。
“我们大概只是护送他们,并不会接近飞机残骸。”织田作说道。
“那飞机谁的啊?…这是被谁打下来的?”张忠忍不住问。
“飞机应该是港口黑手党的私人飞机,被谁打下来的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日本军/队,……不过,这种问题以后还是少问吧,翔太,知道太多对我们没好处。”
“好的好的!”翔太问到话以后就打住话题,没有得寸进尺,同时他心中一片纳闷,日本啥时候尼玛有军/队了?不只有自/卫/队么?莫不是美利坚终于放手了?
“你们不知道么?”一直以来沉默的九井开了口,他眼神盯着飞机残骸,似笑非笑,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这飞机啊,是被那擂钵街一个叫做【羊】的组织给干下来的。”九井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个电子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一时间,雪白的烟雾像棉花一样在船顶膨胀散开,又很快被风吹散,只留下了穿堂风一般的巧克力蛋糕那香甜的气息。
!
张黎握紧了船舵,张忠则是瞳孔缩小。
【羊】
【江本青玉】
两个名词几乎是瞬间在二人的脑海中联系起来。
他们两个屏住呼吸,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九井接下来的发话。
织田作之助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阻止九井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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