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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下一秒钟就感到危险轻轻地贴着自己的后颈掠过,就像是一个用血肉之躯试图挡住猛兽锋利的犬牙的盲目之人。
他放开手。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但楚怀存没有开口再说话。
矫捷而强大的狩猎者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季瑛扯动唇角笑了:
“楚相在意这么多做什么,不过是活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好不容易两情相悦,我想和楚相只争朝夕。你喜欢我什么呢?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我还记得你的态度是从那次开始转变的。若是楚相愿意,不管什么花样,我都可以陪你玩——”
他恨自己的辞藻轻浮,行为轻佻,言不由衷。
但他只要一想到现在满是污泥的自己居然要玷污那个名字,就感到不可名状的惶恐。他不是过去那个光风霁月的自己,想到这一点只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而那个名字背负的一切,他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这样对自己说话。
“上一次在药物作用下记不得什么的,”
他的声音低低,“楚相可以把想要做的事情通通在我身上做一遍,可以像上次那样把我绑起来,也可以让我服药;你若是感兴趣,我会对你的每一句话言听计从,一点也不会反抗。有些人奉承我,以为我是荒淫无度之流,曾给我送过许多助兴的玩意儿,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用它们装饰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笑意越来越浓。
“我一向洁身自好,”
他弯了弯眼睛,却把自己说成待价而沽的商品,“楚相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那么,季大人晚上打算留下来?”
这句话几乎让季瑛疑心自己听错了,但楚怀存真的这么说。他罕见地卡壳了一下,那些轻贱自己的话说到一半,又变成了缓缓展露的笑意:
“当然,我真是期待呀……楚相的手段。”
*
诏狱的环境委实不是太好,但也可以接受。
方先生端坐在监狱里潮湿的蒲团上,嗅闻着周围的血腥气。他被蒙上眼睛,带进了弯弯绕绕的牢狱深处,但在黑暗中认路却一点也难不住他。他记住了自己走过的每一个拐角,诏狱的结构仿佛一张地图,慢慢地在他眼前铺陈开。
当最后一扇大门合上,方先生才被允许取下蒙眼的布带。
他毕竟是楚怀存的人,身上已经被打上了楚相党羽的烙印。和秦桑芷一样,那些狱卒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用刑,但能够毫不容情地把他摔在又潮湿又森冷的牢房中。他摸了摸自己快要散架的一把老骨头,感慨真是世风日下。
在他左边的囚室里关着的人甫一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他身边又急又快地说了一通话。他仿佛刚刚哭了一场,急切地证明着什么,方先生隐约听到了“楚相”、“出狱”、“清白”等词飞快地掠过。
随着牢门关闭,那人才颓丧地又瘫在了地上,喃喃些什么。
虽然还没有适应狱中的光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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