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娄夫人可能要留在清月观两三日,冯依依答应她,会留下一天,明日离开。
清月观竹子多,一间客房掩映在苍翠中。
秀竹先进去,将屋里轻扫一遍。
“这里住过人吗?”冯依依进来,四下看看。
客房不大,一床一桌,四下素净。
秀竹点香,想熏走屋内的『潮』气:“算是有,是有人过来坐坐,不曾住过。”
“这样。”冯依依颔首。
“小姐可以去外面走走,不好看的地方。”秀竹收拾完,指去窗口外面。
现在冯宏达已经离开,秀竹并不担心冯依依会碰到。想想这对父女也是不易,明明这样近,却不能见面。
冯依依看出去,道声好。
与秀竹,冯依依有再勉强,别人想选什么路,她不会去阻拦,留在清月观,也算一个好去处。
一天很快过去,冯依依从娄夫人房中出来,独往客房走。
刚在娄夫人处晚膳,冯依依手里挑着一盏六角灯笼,无事,想走一走。
雨刚停,竹林里有鸭子的叫声,冯依依循声而去,然后在深处找到一处池塘。
正如秀竹所讲,越往里走,景致越好,一步一景。灯笼一照,雾气缭绕,如此更是不胜收。
明明墙外面是繁华街市,隔着这一处却世外桃源。
冯依依小心踩上池边,正见着一群鸭子在水中嬉戏,时而钻进水中。
天『色』阴沉,隔着竹林,能看到前面观中灯火。
有女道从此经过,开鸭舍的门板,叮嘱冯依依一声小心脚滑,随后便离去。
冯依依应下,看着鸭子从水中出来,摇摇摆摆往鸭舍走,溜溜的一排,煞是有趣。
娄诏忙完事情,过来时看见水池边一盏灯,映照着女子纤纤影。
她看着一群鸭子出神,仿佛那是多有趣的一件事。在扶安冯时,冯依依也会这样,无事可做,坐在窗前看外面鸟雀斗嘴。
娄诏记得,故搬离主卧住去书房。他读书时,她从不搅他,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看不进那些晦涩的书籍,便坐去窗边看外面。
好像她只想和他在一,哪怕什么也不做。
冯依依眼见鸭子全进鸭舍,过去帮忙将竹门关上。
抬脸试着雨水落在脸上,又下雨,落进池水是好听的沙沙声。
冯依依赶紧往回走,一抬头看见前面竹下立着一个黑影,心里蓦得一惊,脚下一滑踩进池边软泥中。
“你是谁?”冯依依,不免想五梅庵,那暗中追赶她的男人。
娄诏几步过去,眼看蹲在地上的冯依依一戒备:“是我。”
冯依依仰脸,心中戒备卸去:“为何躲在暗处吓人?”
“我躲,那边是路,我走道的。”娄诏特示方才己所站之处,“倒是你,大晚上瞎跑。”
他伸出手扶上冯依依手臂,带着她站来。
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烛火熄灭。冯依依借着娄诏的力,站来。
一只脚还陷在泥里,冯依依力想将脚拔出。
“别动,我来,你怕是踩到淤泥,会越陷越深。”娄诏道声,随后弯腰蹲下去。
伸手拨开冯依依的裙摆,见到那只陷在泥里的左脚。
娄诏抬脸,安抚一声:“不担心,你站稳。”
冯依依应声,手扶着一旁的竹子。
娄诏手握上那只细细的脚踝,然后使力,将脚拉出淤泥:“事,出来。”
然后,他的手掌握上一只小小的玉足,轻一包裹便被收住。
冯依依往回收脚,形微晃:“松手啊?”
“你的鞋埋在泥里。”娄诏松手,便见着冯依依单脚站在那儿,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冯依依试试脚尖踩地,踩到的是湿湿黏黏的软泥。
娄诏站,手臂一伸,那晃悠试探的女子便被揽来前:“逞能,地上有碎石,有尖刺,你还想这样光着脚回去?”
冯依依稳住,撞上娄诏胸前,碰到鼻尖,眼中水汽:“我会小心。”
“小心?”娄诏被气得笑声,这是想和他划得多清楚?
眼看手掌下的细腰扭得厉害,好像她真是定主己回去。娄诏干脆伸手捏上冯依依的下巴,迫着她抬头。
然后,怀里人消停,浑紧绷来,声音都开始发颤。
“你,你松手!”冯依依别不开脸,皱眉道。
娄诏指肚下是光滑的肌肤,凝脂如玉,偏那声音听着像是凶,实则软软的,根本有气势。
他这些年什么见过,还能被眼前这丫头唬住?
“不松呢?”娄诏子故前倾,脸凑近几分。
若是有光亮,他真想道冯依依此时眸中的情绪,是羞恼?是赧然?
冯依依腮帮子鼓不说话,争不过,在体力上她永远赢不过他。
“好,瞧你像条小金鱼,”娄诏笑声,松开冯依依的下巴,然后那手指戳戳她圆鼓鼓的腮,“我送你回去。”
说完,娄诏腰一欠,一条手臂穿过冯依依的腿弯,稍一力,便将人横抱,小小的重量落于上。
冯依依小声惊呼,忙抬手捂着己的嘴,怕被观中女道听去。
娄诏稳稳迈步,黑暗中寻着那条不明显的小道:“今日丢你的一只鞋,改日赔你一双。”
“不。”冯依依双手不该放去哪儿,脸上发烫,腰发僵。
“不行,一定要赔。”娄诏坚持。
雨下大,两人雨中前行,女子长长裙裾垂下,与男子的袍袖相缠。
娄诏径直将冯依依送回客房,房中有灯火,娄诏脚一勾将门从里面关好。
接着,他抱冯依依坐去床上。弯腰时,脸无间凑近她的颈窝处。
幽静室内,冯依依不稳的呼吸,因为紧张而下识扯上他的袖角,娄诏全都道。
乃至冯依依上的梅香,此刻也变得浓郁,『惑』人心神。
外面此时雨声更大,冲洗着整片竹林。
娄诏喉结滚动,双臂撑在冯依依侧,将整个人圈住在己怀中。
“依依。”昏暗中,娄诏抬手拂上冯依依腮颊,声音微哑,“雨好大,让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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