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二合一（2 / 2）

称为陋习都在美它！

“起来罢。”康熙重新拉着她坐了下来，叹道：“缠足禁令早在太.宗那会儿就下达，后来先皇又一次下达此条禁令，再到朕亦此，甚至当还下令违者责罚其父母，可却又有何用呢？今你也看到了，仍许许多多的汉人女子在缠足。”

林诗语皱起了眉头。

见状，康熙就解释道：“一则缠足习俗由来已久，轻易无法改变，二则这其中却也有政治因素……满人入关曾强迫汉人男子剃头，便常说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强权下汉人男子只得屈服，选择剃发易服，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怨愤不平就不言而喻了。”

“等到了汉人女子身上就更阻碍重重，倒也不难理解罢了，说到底不碍于满人的强权，其他诸多方面汉人不敢大做文章，更不敢流『露』出丝毫反叛心免招来杀身祸，故而这女子缠足的习俗就被他们保留了下来，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实则就一汉人对己身份的一认同坚持。”

当然了，满人想要实行缠足禁令也出于想要摒除汉人特有传统习俗达到同的目的，就同强迫汉人男子剃发易服那般，一政治手段，而非什么出于不忍出于好心。

“你怕还不知晓，民间素来有‘男禁女不禁，男降女不降’这一说法，说的正汉人男子的头发和女子的足了，可想而知想要实行缠足禁令究竟有多不容易。”

这可真……万万没想到。

林诗语沉默了，凡事一旦跟政治挂上勾儿那都会变得复杂起来，此想来其实倒也能够理解一汉人的固执坚持。

发展至今，缠足已经非仅仅只出于审美或压制女『性』的目的，甚至已经成为了汉人传统文的一，于当今满人统治的社会中，汉人只会更加坚持坚决，在她看来惨无人道的陋习，但在这个代的汉人满人看来，这就汉人的文。

若同为汉人倒也还罢了，掌权者若想废除或许有不容易，但应当还不至于寸步难行，可偏偏今的朝廷满人，这就太敏感了，总给人一不安好心的感觉，这谈何容易啊？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林诗语死死抿住了唇瓣，几乎已经拉成了一条直线，满脸尽灰暗落寞，想到那年幼的女童所承受的一切，眼中便流『露』出怜悯不忍『色』。

看她此神情，康熙的心里头也微微软了软，握住她的手叹道：“入宫几年你仍此心善柔软，这很好。”

身为一个帝王，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她这几年一直在努力避嫌呢？便偶尔他己提及政事，她也都不一笑了，又或看似说了很多，实则不都哄人的拍马词罢了，真真轻易不敢越雷池一步。

跟他张嘴提出与家事无关的请求这还破天荒头一回，却为了那千千万万个女童罢了。

颇有母仪天下风。

康熙不禁感慨，又说道：“民间贫苦百姓家中女儿皆要帮着做家务甚至下地的，故而鲜少缠足，缠足风真正盛行于那官宦家……朕强行下发禁令显然不可行的，不若真有意想要改变这一习俗，倒也非全无办法。”

林诗语眼睛一亮，“还请皇上指。”

“譬先帝期太皇太后曾下令，不准缠足女子入宫中，违者斩。”康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思忖道：“今你也大可效仿一二，倒也不必明着下什么指令，待年那个皇室宗亲朝廷命『妇』入宫参加宴席你话里话外暗示几句就，朕估『摸』着那个福晋太太应当会挺乐意配合的，若有那汉臣命『妇』缠了小脚的，你也大可斟酌着适当表现出个儿的态度。”

三寸金莲这畸形的审美，不喜欢的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但喜欢的人却又十分痴『迷』，家中后院能有这小脚女人的，估计也都挺得宠，那个福晋太太们心里头能没怨念吗？一旦得了上头的一儿暗示，她们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使。

“届朕在朝有意无意配合一二……那人都人精，哪里又能看不出上头的意思呢？一旦消息流传出去，外头的人然而然就会知晓上头对三寸金莲深恶痛绝，偏他们能说什么呢？又没有人明确下达禁令，想缠足也没人拦着，只程何就不好说了。”

“这也只其一，类似这样的手段还可更多，只什么话都不必说，从行动上慢慢叫他们意识到，缠足不仅仅会影响到女孩儿的程，亦会连累家中父兄的程，届他们会做出抉择。”

相较于直截了当地下达严苛的禁令，此这般的软刀子看似毫无威力，也不太容易一下子激起那人反抗的情绪，但潜移默的影响却不可小觑。

这也历经几次禁令失败后康熙总结出来的经验，满汉间的关系太敏感，一旦用强势必即刻燃情绪，倒不尝试一下这软刀子的效果，留足了间叫他们慢慢反应慢慢思考选择。

林诗语仔细思索了一番，也觉得摆在眼下这一条路似乎还尚可尝试，一不禁感慨，要不说专业弄权的呢，坐在这儿说几句话的功夫眼珠子骨碌一转就一个主意，阳的阴的信手拈来。

这一感慨，瞧着他的眼神里头就流『露』出来了，叫康熙莫竟有志得意满。

身为男人天生就享受这被女人崇拜敬仰的感觉，一介帝王然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这会儿用这眼神看着他的还皇贵妃呢？

打从入宫来就平平淡淡的皇贵妃，看他的眼神这还头回此“热情”，着实叫康熙一间有飘了起来，握着人家小手的那只大猪蹄儿就不由主地开始摩挲起来了，透着股隐晦而又暧昧的暗示。

可惜，青天白日的。

康熙有失望地透窗户缝隙瞄了眼外头，暗暗惋惜惆怅，猛地用力一拽……

“皇上！”林诗语不禁惊呼出，下一瞬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里，顿又羞又恼，嗔道：“皇上这做什么？”

想要退出来，可那对大猪蹄儿却仿佛焊死了一般扣住了她的腰，“怕什么？朕又不老虎还能吃人，陪朕说会儿话，咱们两个仿佛鲜少认真闲聊几回，刚好今儿朕也有空。”

这姿势好好聊家常？您认真的？

林诗语无奈极了，正在这，忽而一阵急促的拍门传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康熙登眉头一紧正要发怒，就听见外头传来胤小四的音，“皇阿玛不要欺负额娘！额娘！我听见您惊叫了，皇阿玛不欺负您了？您别怕，我来了哦……”

话音还未落，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胤小四板着小脸儿面『露』急死地钻了来，一心想要从虎口救下他额娘，却谁想……打死他也万万想不到，见着的竟会这样一副景象！

他为被欺负被惊吓的额娘，这会儿正一屁股坐在他皇阿玛的腿上！

而他为正发怒的皇阿玛，这会儿正两只大猪蹄儿死死搂着他额娘的腰！

好一副帝妃和谐美景！

呸！

胤小四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小脸儿莫就红了。

回神来，林诗语也顿脸『色』爆红，忙不迭从康熙的怀里退了出来，一脸尴尬地坐在旁边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甚至不敢看胖儿子惊愕的眼神。

“咳咳……”康熙满心不在地轻咳了两，斥道：“朕叫你了吗你就个儿跑来？没规矩的臭小子！”

“皇阿玛恕罪。”胤小四低下了头，五短小圆球儿一正经地行了个礼，闷道：“儿臣在外头听见额娘的惊叫为出了什么事儿……”的确出事儿了，他额娘被老不修的非礼了，好气啊。

康熙哼笑道：“你跟你保成哥哥倒默契得很，总觉得朕会欺负皇贵妃，朕寻思着朕这都干了什么叫你们此误会？合着在你们心里头朕都成吃人的老虎了。”

林诗语正端起茶碗掩饰『性』地喝茶呢，谁想一口茶喝嘴里，就被他这句“吃人的老虎”给惊得抢着了，好悬要失态当场喷出水花儿来。

“额娘？”

“怎么这样不小心？”康熙伸手就给她拍了拍后背，仿佛也想起来方调笑的那一幕，脸上浮现出丝丝不寻常的红『色』来，尤其面对儿子那充满狐疑莫的小眼神儿，整个人就更加不在了。

咳了好一会儿林诗语总算止住了，眼睛里都被呛出了泪花儿来，忙说道：“今儿已经耽误皇上不少间了，皇上政务繁忙……”

“朕不忙。”

“……”

胤小四左瞧瞧右瞧瞧，总算反应来他家皇阿玛那怪异的眼神儿究竟怎么回事了。

呵，做梦。

“皇阿玛今日有空？太好了！皇阿玛好久不曾陪小四玩了！刚好两日小四得了一副清明上河图，可复杂可难拼了，皇阿玛快来帮帮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