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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富人,骨子里都很冷漠。梁惊水有点局限思维,没好气嗯一声:“说话干嘛文绉绉的,关系户就关系户呗,我现在不就是在演你的情妇。说真的,你得庆幸,挑了我这么个高材生。”
商宗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爽朗而无拘束,引得周围几桌纷纷侧目。
这种情况并非偶然。她发现,当一个人身居高位时,哪怕只是制造噪音,也会被说成有腔调。
“您是调酒的,还是干娱乐记者的啊?给我调杯教父去。”狄鹤叩叩吧台,翘着脚坐在高脚凳上,眼睛黏在梁惊水身上。
那姑娘垂着眼,神思一点点收拢,像是刚从西海岸的遐想中回来。
傻里傻气的,又很难骗。
调酒师用钳子夹起一根肉桂棒,扔进酒杯,“八十八。”
狄鹤鼻间逸出丝笑:“请我得了,刚才全输光了。”
调酒师握住杯身,往回挪:“那不好意思,本店恕不接待。”
狄鹤:“我是这家分店会长。”
“掌柜卓霖哥来了也没戏,你翻翻兜,八十八现金也行。”
梁惊水好笑地看着公子哥互相呛声,抿了一口酒,余光瞥见狄鹤兜里掉出一张什么,正巧落在她脚边,她俯身去捡。
狄鹤变脸说“别”的时候,她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是她之前代言的法国内衣品牌“Eclat de Soie”,杂志中的一页,铜版纸的边缘隐约有被修剪的痕迹。黑羽内衣将胸型框得挺拔,女模将双臂举过头顶,头向后仰,野心嵌在眼底。
那并不是一张轻浮的造物,有着灵动流畅的腰部、臀部,她的骄傲。
调酒师麻利地把头缩回吧台后面,留给狄鹤一个“你好自为之”的怜悯眼神。
男人在狄鹤这个年纪是奇怪的,失了花季少年的意气风发,却也不抵熟男的内敛有序,先瞧她脸色如何:“水水……听我解释。”
那姑娘不声不响的,在他抬眸之前,不知定定看了他多久。
直到一丝怯懦浮现在狄鹤脸上,她明显失望:“别了,你也别再叫我水水。”
如果他真的欣赏她的身体,那抹情绪不该是如此,而是坦荡无虞的吧。
梁惊水刚拎起包,就见俱乐部外缓缓停下两辆商务车,车门一开,齐刷刷走下一队西装革履、墨镜遮面的保镖。
她到底资历浅,碰上这种阵仗,犹豫着不敢出门。
商卓霖慢慢站起,眼里铺了一层风暴暂歇的亮,让人无法心生亲近。
那群少爷公主也目光警觉地扫向门口。在金融圈这个利益交错的场域,大阵仗从来不是好兆头,他们本能地开始评估风险。
这夜发生了什么,情态如何窘迫,她都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商卓霖拉着她一起离开,说俱乐部有个后门。潮湿的苔藓气息扑面而来。她顺着狭窄的巷道往下跑,发酵的垃圾味刺鼻,侵占了她的呼吸。
那是一种命运穿堂而过的反胃感。
其实他们的交流很少。梁惊水除了在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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