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五条·不听人话也不听咒灵话·悟：“她这样很容易被打哎。”

“……你最没资格说这话，悟。”

力量得到增幅的神像咒灵体型再一次膨胀，原本神圣的面容已经变作恶鬼修罗，比之前一次袭击要更大一圈的掌心径直拍下来。

云雀恭弥站在原地没动，那只萌萌的小刺猬睁着一双黑亮的豆子眼，在手掌拍下来的瞬间迅速分裂膨胀，硬生生把手掌给挡了回去。

紫色的火焰，云属性的死气之火，其特点就是增殖。

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浮萍拐再次出现，重新握住武器的云雀虽然身穿着宽松不方便打架的狩衣，动作却依然敏捷得可怕，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独属的古典优雅美感。

他脚下轻点，直接越过体积已经膨胀的大到吓人的云针鼠小卷，浮空在咒灵面前。

云雀恭弥忽略了旁边一脸惊恐的祭品少女，面无表情地挥动武器。

——气势惊人的一拐凶狠地抽在神像的脸上，随即是第二拐。

单论体积，可能抵得上三百个云雀恭弥的咒灵像是小孩子随意拼搭的积木，挨了两下重击之后轰然倒塌，崩裂的躯体中裸露出了被层层包裹的完整神格。

云雀没来得及挥出第三拐，另一道红黑色的身影已经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咒灵面前，一拳砸碎了半透明的神格。

略微失神的钴蓝色眼睛，隐约可见脖子上有红色的瘢痕。

——正是由于系统模拟人格程序失效，彻底依靠身体本能行动的中原中也，由于敌人足够强大，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进入彻底暴走的“污浊”状态。

“哼。”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看上去心情极好，当即调转方向，和中原中也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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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由于咒灵的虚弱状态彻底破碎，虚假的湖泊逐渐转变成为现实中的湖泊，每一次交锋都掀起巨浪。

【啊啊啊啊——】

系统在数据流利疯狂咆哮。

【人格模拟程序失控，体温持续上升！到40℃了！大天使的呼吸·退烧专用已经使用！奏真亲你快醒醒啊！】

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啊啊啊——

系统快哭出来了。

轻松把祭品少女放出来的纸片人式神清扫干净，顺便把失去超自愈能力神格的特级咒灵祓除掉，五条悟拎起失魂落魄的少女，蹭上了夏油杰的飞行咒灵。

“水神大人……”

祭品少女自从云雀恭弥在她面前挥出那一拐开始，就彻底陷入了惊恐茫然的状态，可见给她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

只是五条悟和正在努力把难吃得要死的咒灵球往下吞的夏油杰完全不想分出任何注意力，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湖泊上的那场战斗。

“稍微，有点不甘心啊。”

惊天动地的战斗声中，五条悟忽然开口道。

“……”

夏油杰没吭声，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级生。

六眼之子注视着战场中心，极度兴奋让他的眼珠微微转动，笑得像个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孩子。

“来咒术高专，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啊。”

***

日本某处。

废弃已久的医院在夜色中显得鬼气森森，除了游荡在这里的咒灵，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

一只外表接近人形，外形却更加丑陋扭曲的准特级咒灵四处徘徊，最终在路边的神龛边停留。

咒灵歪了歪头，似乎隐约察觉到神龛里存在某种让它垂涎欲滴，可以增强力量的存在。

它用没有脑子的脑子思考了一会儿，伸手推翻了小小的神龛，从里面取出一根被层层叠叠符咒所包裹的条状物。

咒灵直接把这玩意儿塞进了嘴里，差点被符咒烫到嘴。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对咒灵来说，这是增强力量的良药，但在它吞下手指的一瞬间，扭曲丑陋的躯体上突然出现了黑色的纹路，这无疑是两面宿傩附身的结果。

咒灵的躯体像是不适应这种强大的力量，极度膨胀，随时处于崩溃爆炸边缘。

“你……果然……再度复苏了。”

没有发声器官的咒灵声音模糊不清，大概能被称作是眼睛的地方死死盯住远处的天空。

“……八百年了，这次……一定要杀了你！”

完全承受不住两面宿傩的意识力量，这具特级咒灵的身体没有支撑太久，就像原地爆炸的烟花一样散裂开。

四散的血花中，暗红色的手指掉落在地面。

“——我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