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2 / 2)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硝子不是会吗?为什么不去找她看病啊。”
“……你没发现家入小姐也没办法帮你治脑子吗?”
阿镜说道:“六眼带来的头痛没办法用那个缓解吧。”
大脑总归是精密的器官,反转术式治疗自己和治疗别人是完全不同的难度,更何况他们脑结构本身有异,要是指着别人来做维护,也太为难家入同学了一点。
夏油杰皱起眉头:一开始他只把这次事件归因于了有人图钱来暗杀,术师杀手的名声很响,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对方菜单上无数任务目标当中的一个。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五条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被暗杀的次数太多,整个人都显得很麻木。
“反正之后再也没办法了。”
他说:“无下限一天二十四小时运作,除非有人能在二十四小时当中硬塞进去第二十五——目前应该没有这种术式吧?除非这样,否则没人有可能成功得手。”
“对你当然不可能。”
阿镜看了他一眼:“但是对夏油君就未必了。”
五条悟一下子从摊在沙发上喝果汁的状态下支楞起来:“我早说了吧!要提前把那个人干掉!究竟是谁啊?”
“要是能轻松干掉的话我和甚尔的效率更高吧。”
阿镜摇头:“迄今为止出现过的人应该都是对方的部下,五条家要是有能读取思维的咒术师说不定能帮上忙。”
五条悟摇头,几百年前好像有,但是这一代肯定是没有的。
对方对未来视很熟悉,对于六眼也很熟悉,至少明显知道怎样组织出手段来让人溃败,只不过五条悟的天赋确实出色,在关键时刻领悟反转术式逆风翻盘。阿镜有理由推断,那个人,或者某方势力一定是掌握了一些御三家秘而不传的情报,因为哪怕是阿伊努咒术联盟的人都很难猜到强大如六 眼会有这样的盲点。
而能够将情报钻研至如此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诅咒师。
“所以怎么办?提前出手把那个人揪出来吗?现在前辈也能用反转术式,未来视的检索范围会更大吧。”
夏油杰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一个能够利用咒术师尸体的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去,相比而言,他自己的那点情绪上的问题反而显得不重要了:“然后让我和悟去把对方击杀,一劳永逸。”
“成功率是零喔。”
阿镜摇摇手指:“围棋的规则可不是这么运作的。”
夏油杰一愣,反应过来对方其实还是个围棋手。咒术师大多和普通人有认知上的隔阂,像是她这样在非术师扎堆的环境下生活的确实是少数。
“总之,想办法先改善一下现状吧。”
阿镜左手敲右手掌:“如果不知道自己未来某一天会死的话,夏油君打算做什么?”
接管盘星教,建立能够保护术师的团体,更远的目标是希望世界上所有的非术师都消失。
但当着五条悟的面,这个在心里已经滚过好几个日夜的念头,竟然没办法真的说出口。
不过阿镜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今天就当作是从来没见过我们两个吧。”
阿镜说:“反正夏油君你应该也没怎么信任我一一就当做是打个赌,未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遇到让你不得不下定决定的事,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想要做出什么选择,都请先至少和我们商量一下。”
夏油杰自诩自己是个足够冷静的人,和五条悟相处的时候也往往扮演那个更年长的角色,哪怕他自己比五条悟其实还要小两个月:“您的意思是……?”
“动手之前想一想,究竟是谁会比较期待你这么做。”
阿镜简单明了地说道:“你的决定未必就是最优选择,甚至有可能很糟,等到你真的想要寻求捷径的那天再来联络我吧。”
夏油杰皱起眉头,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他看向对方,得到毫无畏惧的回应。
单只的、浅葱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视线跨越时间,最后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隐隐约约又有想要流鼻血的冲动,她吸了吸鼻子,从甚尔的手里接过纸巾。
“咒术界是不会乐意见得两位特级私交甚笃的。”
她叹了口气:“悟作为五条家的当主,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都会代表御三家当中的五条势力。你觉得你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和直哉作为对比能够平衡吗?如果你觉得不能,那么你们周围的所有人,咒术界的所有人都得出一样的结论。”
“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都很强。”
五条悟脱口而出。
“如果只是够强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早就可以搬家进御苑了。”
阿镜说道:“但凡甚尔当初真的听信了对方的说法,又聪明一点懂得在咒具上涂抹烈性毒药,咱们现在就没办法安静地在这里聊天。”
如今难能可贵的日常,实际上走在无数的悬崖边缘。她很少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向别人展示,而只一点点,就足够让夏油杰露出惊骇的表情。
他很聪明。
只是也还很年轻。
年轻意味着经验不足和容易犯错,而过早获得的特级位置又意味着无论什么错误都会因为实力的强横而被无限放大。
两名高转生谢绝了留饭,一起离开了他们的家,刚走没几分钟,阿镜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笔汇款通知短信。
“什么啊,是委托吗。”
甚尔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难怪一见面的时候就把咒力调整到那种程度。”
“悟说想让我帮忙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能一起玩……说是想要在未来的某天里挑个大家都可以放松下来的日子,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阿镜耸耸肩:“毕竟是挚友,他应该也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吧。”
一个月后,东京暴雨。
暗淡的天色当中翻滚着雷云。
夏油杰穿着衬衫,整个人被淋得湿透,敲响了这栋建筑物的房间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