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呼——”
重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夜晚暖色调的灯光挂在他半垂下的眼睫上,即使总是在「练功、练功和练功」,但像今天这样没有休息地忙活了一整天, 他脸上的神情中也不免露出了些许疲惫。
“重云前辈,”伏黑惠从一旁的便利店走出来,递给他一瓶水, “夜里太冷了, 没有拿冰水,是常温的。”
“虽然体质特殊, 但还是没到冬天吹着冷风喝冰水也不会生病的程度吧?……总之, 这两天应该会很忙,要注意身体才行。”
伏黑惠叮嘱道。
在路边,Scepter4的人正在和赤组交割最后一个据点抓到的诅咒师,隐约可以听见八田美咲和对方一个蓝衣服的吵闹声。
那边镰本力夫开始拉架, 重云便将有些放空后、下意识被吸引过去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嗯, 对不起, 刚才稍微有些走神, ”他稍显抱歉地笑了笑, 接过水朝对方道谢,“谢谢伏黑同学,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去和八田君他们说一声,我们就先回去吧。”
因为最近都是和赤之氏族合作, 为了方便起见, 重云和伏黑惠两人都借住在五条悟那栋小别墅里, 反正地方也挺大的。
——要不是咒术界高层紧急召开会议、集中咒术师的地方是以东京和京都的两所学校为中心, 学校内的学生要是突然不见了, 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力,五条悟估计会把自己所有的学生都丢过来。
重云和伏黑惠刚走过去,镰本力夫才非常不容易地、让这场连表面和平都维持不了的交接顺利完成。
“重云、伏黑,走吧,我们也可以回去歇一歇了,回吠舞罗的路上正好顺路送你们回去。”
镰本力夫冲他们招招手,“回去要记得马上休息,有事我们会打电话,看样子得忙好长一段时间。”
的确,这个由雷电将军提出、四位王权者和咒术界最强全都通过的计划,最后唯一没有处于忙碌状态的人,就是雷电将军本人。
在这样忙碌且充实的状态中,有些事情也悄然发生了。
最强的那一位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在御柱塔之上,阖上了眼眸,陷入沉睡之中。
时间是12月24日的清晨。
这个国家,从最开始的咒术界把持实权,到德累斯顿石板选出七位王权者、最强的王获得一切的支配权。
而现在,它即将踏入「神治」的时代。
伊佐那社将一束花放置在遗体的身侧,视线垂落,半晌后,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
“……中尉,我会继续朝前走下去的。”
片刻后,伊佐那社从存放遗体的房间中出来,正好便看见宗像礼司面色肃穆,沉静地注视着玻璃隔窗后的那具遗体。
在沉默地肃立后,宗像礼司露出礼貌的微笑,主动开口和他打了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宗像室长,”伊佐那社握着手中的红色纸伞伞柄,微微笑着,“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嗯,也算是「变革」之日了吧?”
“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我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散下光线,被镜片折射,略有些刺眼,显得他的表情也神秘莫测起来,“今日之后……「神治」的时代,会是什么样呢?”
他的嘴角微弯,面上便自然地露出笑容来,但语气却格外平静,“所谓「恒常乐土」……我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两人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伊佐那社的目光始终看着前路,他握住伞柄,转了转手中的红纸伞,笑着开玩笑道。
“哈哈,按照现在的工作强度……我只希望至少给我个双休日吧?”...
“这种事情,看来将军还是非常有压榨下属的心得的。”宗像礼司平静地以多年社畜的经验,来告诉对方这样的想法有多么不靠谱——
“这两日,不管是Scepter4,还是一向散漫的吠舞罗,全都忙得不见人影,只有将军,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他们口中的「将军」,在这几日,呆在住处的房间里,一直也没有出过房门。
“此身无需饮食。”
——日常的送饭之类的活动,也因为这一句话,被极为简单直接地拒绝了。
但是今天,是需要雷电将军出现的重要日子。
因为,今日是夏油杰原定发动百鬼夜行的日子。在今天,咒术界高层齐聚东京和京都两所学校,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咒术师,也都聚集在这这两所城市之中。
而在早晨这个时间段,这些咒术师之中,又有一大部分人,呆在东京和京都的两所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之中。
宗像礼司的目的地是京都校,而在他们的谈话之后,雷电将军就也已经在去往东京校的路上了。
东京校很偏僻,因此被非时院身着兔子制服的人全部围起来,也没有招惹多少目光,直到某位准备出校门的咒术师走到门口,被礼貌地请进去之时,学校里所谓的「咒术师高层」,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会议室内,自持优越感的讨论仍然在继续着。
“……看来王权者一方是准备撕毁上次的三方协定了。”
“哼,黄金之王马上就要死了,单凭Scepter4,又能成什么大事?更何况第四王权者的Scepter4与第三王权者的吠舞罗之间也多有不睦,他们王权者自己的事情,可是也还没有理清楚吧?”
“……说起来,上次禅院家追捕重云时遇到的那人,或许比起黄金之王,实力也不差多少。”
“但那不过是个女人,就连重云现在不也是呆在赤之氏族的庇护之下吗?”
“黄金之王的死期,也就在这两天了,大概是这几日骤然多起来的咒灵,拨动了他作为将死之人敏感的神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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