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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临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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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皋一定和薛饕宽衣解带过,不过不少照顾薛饕的笔杆子总会说一句:乐妓的主要职责是劝酒、奏乐、歌舞、说笑,有义务献艺,没可能卖身。

我倒是觉得,人性也不容易轻易改变,身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好色之徒,韦皋怎可能止步于饮酒听曲?酒是色媒人,喝完酒,总是得干点别的事情吧,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男人说了算。

薛饕本身堪称交际花,绝非泛泛之辈,早在待字闺中时,她就已艳名远播,与士族不侔,更别提其后正式出道了。

杨信阳顿时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有诗为证嘛,

乱猿啼处访高武,路入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晋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这首诗通篇艳情,唯独最后两句,稍微有点争议,说的是令人颇惆怅的是,巫山庙前的柳枝随风摆动,似乎要与神女的眉毛比长争妍,结果只是徒劳无功,自作多情。

对于这两句诗,很多人竟然看出“励志”的意味,不少笔杆子就是如此理解薛饕之诗:尤其最后一句“春来空斗画眉长”,更隐隐指责前人沉溺女色,这样的立意出自女人之手已是不易,出自一个官妓更是殊为难得。

“可拉倒吧。”

孔乙己一拍桌子,“这哪里励志了,哪里又指责了?薛饕区区一介乐妓,她怎么可能有那个胆量,还敢指责权贵?”

杨信阳忍住笑意,“那你是什么理解?”

孔乙己闻言摇头晃脑,正见温好酒的姐儿端着盘子过来,款款而行,腰肢曼妙,干咳一声道,“按我的理解,薛饕只是发出,柳枝不如神女曼妙,继而突出神女的无限魅力罢了。”

杨信阳噗嗤一声,笑骂道,“老孔啊,老孔,你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我真怀疑把流芳坊交给你打理是不是让耗子进了米缸,是不是信河的老王八起作用了?”

孔乙己顿时老脸一红,“花公子,你接着说,别理信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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