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 / 2)
【第六十九章·贝尔摩德】
工藤优作在国际知名度不小, 特别是在此时有不少作家居住的酒店里,这张绅士优雅的亚洲人面孔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注意。
年长的男人态度温和地回复着其他人的热络, 同时也婉言表示自己已经有约,不能多聊。
岸谷彻在一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有名的推理小说家。
他在见到工藤优作的第一面就打起精神来应对了,毕竟这位作家卓越的推理能力实在是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为了避免工藤优作察觉到他手上的枪茧,他甚至是戴着皮质手套出来的, 走路时还刻意模仿了普通人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确保自己的人设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新人小说家。
他们二人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里落座,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亚洲人,对于这边的饮食都只是一般般的喜好, 所以也只常规地点了当地的西餐, 反正也没多少挑三拣四的余地。
“岸谷君还在上大学吗?”
在等待餐饮的过程中,工藤优作先开口问道。
岸谷彻不好意思地回复:“已经毕业了, 只是我长相比较显小。”
“这样啊……”
工藤优作与人交谈时习惯直视对方的眼睛, 此时他眼里含笑, 语气温和,虽然说话内容有些冒犯,却让人提不起脾气。
他冷不丁问:“岸谷君不是全职作家吧?”
他又解释道:“不是故意冒犯的……我家孩子一直很好奇岸谷君的职业, 还和我打赌呢, 因为岸谷君在作品里表现出的知识底蕴实在让人惊奇,嗯……可能是出于推理小说家的习惯吧, 我下意识想推断岸谷君的职业了, 如果冒犯到了, 先说声抱歉。”
岸谷彻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啦, 不过我也算半个全职作家了吧?业余时间算是个游手好闲的旅游家?”
他开玩笑似地说着, 语气轻松:“小说里的知识什么的,倒和我关系不大,只是我有个友人格外擅长这方面罢了,我找他取了取经。”
“原来如此,是之前那位金发的混血少年吗?”
工藤优作下意识联想到。
毕竟将近三年前的那次见面,岸谷彻和他身边那位不知名的少年的关系一看就很好啊。
“诶,不是啦。”
岸谷彻摇摇头:“是另一位友人,上次那位不是干这行的。”
他替降谷零掩盖着信息,毕竟据他所知,零以后八成也会从事卧底这一类的职业,还是不适合在别人面前留什么印象。
工藤优作没多想。
记忆里那位外貌特征鲜明的金发男生也的确没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他便当那孩子是陪眼前这位新人作家取材的了。
他们聊了会天,聊签售会上的情况,也聊写作的习惯和兴趣,还聊到美国这边的环境等等,等到两人都差不多吃完了,才停歇下来。
工藤优作颇有种遇见忘年交的感觉,对面的年轻人各方面表现都让他心觉相见恨晚,越是聊这种感觉便越深刻。
他一向欣赏有才华有知礼节的年轻人,更不用说对方的许多喜好都和他不谋而合。
这可真算得上是这趟美国行最大的惊喜了。
而岸谷彻一边捏着餐巾纸,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若不是之前为了伪装出一个扎扎实实的文艺人设的作家出来,他才不会花心思去背一些啥啥书籍啥啥作家生平呢,果然背得多还是有用武之地的,起码在工藤优作面前,这学识渊博的有才华的年轻作家人设应该是立稳了吧?
得亏他们聊天时间有限,聊得都不深入,不然岸谷彻一个不爱读书的纯靠抱佛脚死记硬背下来那些文绉绉的东西的家伙,可经...
受不住工藤优作这样阅历丰富的作家琢磨。
“真是要疯……这辈子加上辈子背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警校的那些东西,文化人的那些文章可不是我的强项……”
岸谷彻暗暗腹诽,刚摆好刀叉,突然肩膀上压下一点重量。
一阵张扬馥郁的五月玫瑰香水气息强势地笼罩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sweet,怎么在这里吃饭了,不是答应我要陪我的吗?”
岸谷彻一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就不好了。
真是艹了,这他妈绝对是贝尔摩德吧!
虽然早就听说贝尔摩德不按常理出牌,但这未免也太搞心态了吧,明明之前在手机里不是说得好好的不干扰他计划的吗?!
……果然组织高层不会是什么好相处的。
“这位是……”
工藤优作懵了一下,目光一顿:“克莉丝·温亚德小姐?”
男人目光逡巡着面前两人有些亲密的接触,心里有些犹疑。
……没听说过这位小姐有男朋友啊?
有希子和克莉丝的母亲是朋友,所以工藤优作也知道面前这位小有名气的美国明星。
所以岸谷君和这位克莉丝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他带着点疑问望向岸谷彻。
岸谷彻已经麻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顺从贝尔摩德的动作牵起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礼貌地朝工藤优作点点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这次来美国多亏了她照顾。”
他有意把“朋友”说得含糊,故意让工藤优作有所误会从而不去在意他俩亲密的举动。
只是表面再怎么淡定也压不住他内心只想骂人的火气,大概是来组织初期靠武力值征服了训练营的同期新人,之后又一直和琴酒搭档有琴酒护着,再之后在组织站稳脚跟,即使随机搭档组织其它同级也不会有人无聊到去招惹他——总而言之,岸谷彻在组织这些年都还算称得上一句顺风顺水,出任务受的皮肉伤不算的话。
敢像贝尔摩德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地过来打乱他的计划,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故意招惹让岸谷彻心里的戾气一下子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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