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开心吗(1 / 2)
钟酩一下怔住: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向江荇之怀里抱着的两套衣服, 这么搭在一块儿……就好像是情侣装。
不不,钟酩想着又立马在心底否认:他的灯灯应该没有那种意思,他现在可是“柏慕”。这个人一向粗神经, 估计只是随手一挑。
不过, 他可以在心里偷偷当成那种意思。
江荇之看他半晌没应声, 又问了声,“你不要吗?”
钟酩脱口, “我要!”
若是他两人穿上这身衣服站在一块儿,看上去真就像是一对道侣一样……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 耳根都情不自禁慢慢浸红。
“嗯。”江荇之看了眼这人飘忽的眼神和染红的耳根,大概猜到对方又在暗搓搓脑补些什么。他心里一边觉得墟剑真是不要脸, 一边又忍不住甜滋滋的。
瞧瞧, 一套衣服就把你给美得。哼~出息!
江荇之抿着唇角,转头叫伙计结账,“就买这两套。”
伙计很快算好价钱,“多谢惠顾!”
江荇之低头掏着钱袋一顿扒拉,“哗啦啦”抖出一堆灵石,钱袋立马瘪了下去。
钟酩见状忍不住怜惜, “灯灯,还是让我来买。”
“不行, 我挑的, 我来。”江荇之说着转头看了他一眼,“我都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那一眼像只猫爪子,精准地在钟酩心头挠了一把!他心跳又砰砰快了起来,看着人轻轻“嗯”了一声, 不再去争。
灵石很快点清。
江荇之结账时, 钟酩就站在他身侧, 眼神温柔又欢喜。
他看人几乎把钱袋里所有的灵石都扒拉了出来,用来给他两人买了身新衣,薄薄的衣衫好像显得特别有分量,把他的心填充得满满当当。
结完账,店伙计把两套衣服叠好递上来,“要替二位包好吗?”
江荇之正要点头,从旁便伸出一只手——钟酩将衣服接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马穿在身上。
末了还要夸一句,“真好看。”
江荇之,“……”
他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既视感,仿佛自己是个攒了几百年积蓄的老父亲,过年给家里的孩子置了身新衣。
他没忍住又朝钟酩脸上多看了几眼:这壳子底下是墟剑吧,真的是吧?
一旁店伙计见状,贴心建议,“店中有专门的更衣间,二位也可以直接换上。”
倒腾衣服的动作一顿,钟酩转头看向江荇之,眼含期待,“灯灯,我们换上好不好?”
江荇之矜持地说,“你又不是没衣服穿了。”
钟酩,“那又不一样!”
“喔,什么不一样?”
“这是……”话头猛地一顿,钟酩又红着耳根别开头,“没什么,就是想穿你送的。”
江荇之看他一副心急火燎的神色,就知道这人肯定品出了“情侣装”的意味——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觉出和自己穿情侣装有哪里不对。
江荇之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
钟酩喜滋滋的,“灯灯真好。”
·
云织坊最好的一点,就是坊中每套衣服的款式都绝无重复,即使立马换上情侣装也不怕出...
门撞衫、彼此尴尬。
江荇之很快在更衣间换好了衣裳出来。
他掀开帘子,抬眼就看见同样换好一身新衣的男人已经立在了外面——宽松的外衫绣着流云暗纹,分明是风雅端庄的味道,但偏偏内衫下透出紧实的身形,让人忍不住猜想,若男人褪去这一身温雅表象,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江荇之脸上倏地一红。
墟剑,墟剑这人还真是怪令他心动。
但他羞臊的神色似乎并没有被察觉,对方静了几息,忽然几步走到他跟前停下,垂眼而来的视线灼热而深邃。
“灯灯……”
钟酩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像是挪不开眼神,“你真好看。”
江荇之被他的目光和声音撩得尾椎一麻,一股电流直蹿上背脊。他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羞臊,别开头道,“花言巧语。”
钟酩的视线还落在他身上,“是实话。”
江荇之顿了一下,忽然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有多好看,你说说?”
钟酩就说,“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人。”
“还有呢?”
“想天天都看着。”
“嗯。”江荇之听得心满意足。当面听心上人说情话的感觉果然不错,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快乐,难怪墟剑会忍不住背着他偷跑。
他朝钟酩投去一瞥,矜持中又带了点欢喜,“那你就看着吧。”
说完越过后者朝外走去。
钟酩闻言愣了愣:那他就看着,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说“看着吃不着”,但江荇之那神色好像还挺亲昵的。
是允许他天天看着?
江荇之走出一截,看人还杵在原地回味,开口叫了一声,“还不走吗?”
钟酩回过神,“要走。”
他暂时抛开未解的疑惑,几步跟上等在前面的江荇之。不想了,先享受当下再说!
…
更衣间在阁楼的顶层,两人换过衣服从上面走下来,出挑的外形和般配的服饰引得周围人频频转头。
店中伙计看他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来,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赞,“二位穿着真是相当合身!”
江荇之笑了笑,“谢谢。”
相近的款式同时穿在他们身上,几乎在昭告众人他们关系匪浅,四周投来的目光中又带了几分艳羡。
钟酩感受到,笔挺的背脊后面便“哗啦啦”缓缓抖开了一片尾翎。看吧,看吧,看看他和灯灯是有多般配。
江荇之和店伙计打完招呼,转头看见身旁的男人正一脸满足地开屏,将要出口的话都在喉头一堵。
片刻,他重新开口问道,“你很开心吗,阿座?”
钟酩还沉浸在周围人看“情侣”的目光中,闻言轻飘飘地“嗯”了一声,“开心。”
“……”
江荇之把他看了几息。
钟酩觉出对方神色有些微妙,打开的尾翎又稍稍一收,“怎么了?”是自己太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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