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女尸的衣袖中有一块青玉佩。
叶初阳寻到后, 在掌中凝聚起了一团灵力。
微光在幽暗的洞穴里闪烁,此时此刻,他看清了那块玉佩的全貌。
那玉佩色泽莹润, 中央还刻着紫薇花,甚是好看。
他叶初阳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 说道:“这女子是银羽斋的弟子, 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已经死了两天了。”
姬容心想不愧是男主, 刑侦能力果然拉满。
由于她刚刚只顾着关注死尸去了,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顾血衣正离她越来越近,眼瞳在黑暗中闪烁着暗光。
也就在顾血衣含着笑,提起寒水剑靠近姬容时, 地下蓦地传来剧烈的震动。
像是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所牵扯,整个洞穴都开始摇晃起来。
谢白捂住口鼻,惊奇万分地说:“这地方居然也能地震?”
轰隆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岩层断裂塌陷, 地动山摇之中,脚下开裂出数道缝隙,钟乳石从顶端坠落, 下坠的石头将四人打散。
情急之下, 姬容只得拔剑出鞘, 提起清河剑,劈开飞溅而来的岩石。
然而下一刻, 她脚下一不留神,整个身体跌入了缝隙里。
她看见谢白和叶初阳惊异的表情, 随后巨石落下, 挡住了她的视线。
洞穴晃动, 一片混乱。
姬容好不容易着了地,防不住从高处坠下数块巨石,她闪避不及,被岩石砸中了身体。
膝盖骨四周传来阵阵钝痛,姬容闷哼一声,看着再度坠下的乱石,明白她已退无可退。
她心中悲愤交加。
真有你的狗策划,老娘只想过个副本,结果你却搞成亡命大逃杀。
数块乱石向姬容砸来,她无路可逃,听天由命地闭上眼,却措不及防被一阵强劲的力道给扑倒在地。
温热的血洒在脸上,却不是她的。
一道紫影压在她身上,替她挡住了那些落下的巨岩。
姬容睁开眼,望进那人幽深的眼眸中。
里面泛着赤色,是顾血衣。
顾血衣吐出一口鲜血,望着姬容脸上湿润的液体,眸中血色愈发深重。
她皱着眉,问道:“你哭什么?”
姬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什么话。
她能说,刚刚那滴水其实是钟乳石上的水珠吗?
谁知顾血衣却笑了笑,眼底流露出偏执和癫狂。
她抚上姬容的脸,轻声说:“师姐,不必如此感激涕零,本座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只能死在本座手里。”
姬容神情淡然,心中却已吐了一万个槽。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顾血衣哪里知道姬容是这样的想法。她只是放下手,皱着眉咳出鲜血。
下一刻,她脑袋一歪,倒在了姬容的身上。
身体被重物骤然压住。
鲜血温热,血腥味熏得姬容头脑昏沉,下意识想把顾血衣推开。
她正准备推开,却发现女主的头正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
昏厥之后,顾血衣全然没有方才的霸道气势。
只见她气若游丝,睡着的模样看起来颇为纯良。
可惜那只手放置的地方却不太友善,一点儿也不纯。
姬容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血衣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随后她活动起筋骨,一脚踹开了压在身上的人。
如果刚刚她没有感觉错,女主晕倒之前,似乎还悄无声息地捏了一把吧?
姬容回想起顾白衣眼瞳中的血色,还有那个怎么看怎么变态的笑,心中确信:这他娘的顾血衣绝对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地看向倒在一旁的顾血衣,突然想起这疯批刚刚其实救了自己。
行吧,算你狠。
姬容观察着周遭的环境,随后她架起顾血衣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水流声处走去。
……
云仙窟地下第七层。
此处空气稀薄,寂静无人。
姬容穿梭于第七层中,她凭借着对游戏图鉴模糊的印象,在杂草中找到了止血藤。
随后她扯下止血藤,用岩石的棱角将藤蔓砸烂。
藤蔓被砸成了粘稠的汁液。
姬容褪下顾血衣的外袍,拨开她垂落在后背的发。
先用池水替她清洗过伤口后,再将止血藤的汁液抹在了血肉模糊的脊背上。
肌肤的触感如玉般温润滑腻,只是背后的那道剑伤实在太过惹眼。
姬容抹药的动作一顿,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说到底,女主也只是个疯批变态小可怜罢了,不至于被搞的这么惨。
敷好药草之后,姬容撕开自己的衣角,将冰绡缠在了顾血衣后背的伤口上。
之后她轻轻地把顾血衣平放在岩石边,看着女主微微皱起的眉,还有那张沾染鲜血的脸庞。
她想,可怜的女主不干净了。
于是姬容再度撕下一截衣角,瘸着腿行至池水边,浸湿手中冰绡。
随后她回到原地,用沾了水的冰绡擦拭着顾血衣脸上的鲜血。
紫棠般妍丽的眉眼显现出来,她忍不住摸了一把那张好看的脸。
忽略女主疯批的本质,这张脸可真好看。
姬容作为颜狗本狗,此时她看着顾血衣的脸,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怜惜:小可怜,以后会有人爱你的。
大老婆二老婆,三四五六七八房,你永远可以相信她们。
然后顾血衣就睁开了眼,定定地盯着她。
姬容脸上怜惜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她看着女主眸中的赤红,收起来也不是,不收更不是。
最终她佯装自然地转换了表情,淡淡地说:“你醒了。”
面对杀人如麻的顾血衣,她感觉自己只能用社交牛逼症去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顾血衣盯着姬容看了许久,随后她从岩上坐起身,极为反常地笑了笑。
随后她问道:“师姐,刚刚你是在为我包扎么?”
这次她倒没用“本座”这个词了。
她抚摸着缠在后背的冰销,再看看姬容缺了一截的衣角,面上含着神秘莫测的笑。
姬容总觉得顾血衣脸上的表情惊悚又丧病。
然而她神色不变,用从容掩饰着恐惧,淡然地说:“还你的。”
虽然姬容看起来很淡然,但顾血衣却并不那么淡然。
她笑了笑,说道:“是么?”
随后她舔了舔嘴唇,捏住姬容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头卷过微凉的齿,触感湿润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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