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你认真的?(1 / 2)
第五十一章
海风吹起温故飘逸的广袖,勾出瘦削秀直的身段,端庄中带着飒然之,他半颦眉头,迷惑不解地望向商则。
良久,没人回答他。
众人沉浸在匪夷思的一幕,唯情场浪的商则,震惊之余,发现温故变更漂亮了。
眉眼没变化,但整个人的质却截然不同,刚才在超市门口见到的温故,还只是幼嫩的花苞,一瞬间却突然变成光彩夺目的花朵,商则以只觉他好看,现在见到他却种魂颠倒,不由自主的感觉。
质与以迥然不同,温故什么都没做,却种逼人的贵,仿佛灵台之上修的高人,飘然与凡尘俗世之外。
交警从一辆车后探出头,难以置信地挠头,看看温故,又看看身边商则,“拍整蛊节目的吧?公务人员你们都敢整?”
商则充耳不闻,直勾勾地望着方,温故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洁白的靴踩在马路上,却像踩在商则的心上。
温故身上危险的迷人,大过于他对温故怪的恐惧感。
几个司机齐刷刷后退,离温故远远地,他瞧也不瞧商则一眼,“这位商则先生派人开车尾随我,故制造车祸企图谋杀,这能判几年?”
众周知,在狗血的故事里,是没法律的存在,小黑屋里非法囚禁是情趣,车祸绑架是因为爱太深,强发生关系那也只是一时冲动,都怪主角太迷人,不怪渣攻不做人。
脱离了商则身上虚假的魅光圈,温故的头脑很清醒,不论目的是什么,这就是在犯罪。
交警的职业素养很高,听到车祸现场是故为之,立即调整肩上的执法记录仪,“请放心,稍后我们会专业的团队来到这里做现场侦察。”
“麻烦你们了。”温故诚恳地说。
交警挠挠后脑勺,看向叠在一起的两辆轿车,“你……你是干什么的?”
温故叹口,如实回答:“一个不红的艺人。”
你就这么淡定?
交警心中吐槽,难以置信地端量温故清瘦的身形,无法相信这具身体里蕴含如此可怕的量,这要是去练举重,大满贯不在话下,甚至能开发出新的比赛项目,比如说一边举汽车,一边用汽车扎“标枪”。
“……你怎么穿的古装?”交警回过来。
温故无辜地摊开双手,“我是一个入戏太深的演员,这个整个剧组都知道。”
交警扶住额头,“你人没事就好,做个登记回去等通知事件处理结果。”
温故屈身,一手扶着登记册,云流水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他回过头,没看见自己的车,诧异地自问:“我车呢?”
交警忍不住提醒,“你车刚被你砸了……”
温故怔愣一下,喃喃地说道:“刚刚个东西压在我身上,压的我喘不上来,原来是我的车。”
众人:大哥,你认真的?
交警半张开嘴,温故的轿车造价昂贵,少说也上千斤,被这样一辆车压住,还只是喘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人?
商则痴迷盯着他如珠似玉的脸颊,款款深情地道:“温故,只要你没事,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你不知道我刚多担心,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能现在把他抓了吗?”温故平静地问交警。
商则被迎泼下一头冷水,他很想摸摸温故光润细腻的脸,可他不敢,很担心温故一把捏碎手骨,只敢和温故隔着米的距离,幽幽地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你要明白,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你的人。”
若是以温故听到这句,会觉商则说的是对的,除了商则没人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可惜现在不一样了,温故只觉他在胡说八道,自始至终没看过商则一眼,仿佛害怕弄脏自己的眼睛,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则的脸色苍白,两侧的腮帮痛苦地抽动,终于识到,温故真的不喜欢他了。
温故沿着寂静的马路朝街道走去,夜晚人烟稀少,没人注到他古怪的衣着,即是看到,也以为他是汉服迷。
温故迷惑不解,为什么会突然穿回来,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回来后时间居然停在这一刻。
和元九渊互穿的时候,两个世界的时间相对的,现在却变成了两条时间线,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突然消失在元九渊眼,元九渊一定会很担心吧?
温故忧愁仰起头,天边一轮明月淡雅,明天还能见到元九渊吗?
他抬起手腕,紫衣真君送他的缎带完好无损地缠在手腕上,温故轻轻的摸一摸丝质柔润的触感,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没手机怎么打车回酒店?
……
千鹤峰。
元九渊膝盖跪在冷硬的床沿,半伏在床榻上,几率碎发落在略高的眉骨上,落下的阴影遮住幽邃的眼。
见到温故身影渐渐虚化的一瞬间,他义无反顾扑过去,却穿透了温故的身体,什么都没留住。
淡淡洁净的香味缠绕在鼻尖,那是温故身上的息,很快消散于空之中,仿佛一切从未存在过。
元九渊慢慢站起身。
一方小院月凉如水,恒古的明月挂在天边。
皎洁明月拂过元九渊冷冽的眉梢眼角,这双漆黑的瞳仁里忽溢出笑,他低头自嘲地嗤笑,轻微的笑声融入进滴滴答答更漏声中。
良久,元九渊低下头撩起一角袍,坐到蒲团上打坐修。
这一次却不是道修。
如元九渊料,修炼魔修势如破竹,他天生是做魔王的料,清规戒律的道修将他拘束在方寸之间,如今打破这层心理上的桎梏,他即将傲立天地之间,睥睨世间。
没人比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强者无沟壑,弱者皆是坎。
若他不想次品尝无和绝望的滋味,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强到能和天道抗衡,打破这狗屁规则。
无和绝望,从来都是逼人觉醒的源泉。
白的水镜峰上一碧万顷,水榭里清风吹起层层叠叠纱帘,吹散茶烟袅袅。
紫衣真君倚在栏杆上,瞧着殿下半跪着的青年,东海国的小侯爷封敖,测验资质只蓝色,勉强只能做玄月宗的外门弟,今年的第二段他与妙真过招,两招捏开符咒求饶。
对倾慕已久的偶像,封敖惴惴不安,抬头望一眼紫衣真君,“不知真君叫我来何差遣?”
自打他败寒月仙,知自己此次又与玄月宗无缘,没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温故,竟然成了千鹤峰的弟,封敖心思单纯,很为温故高兴。
正打算去温故告,然后收拾包袱回东海国,磕上大碗丹药,闭关修数十载,敢在死之拜入玄月宗。
没想到一位容貌极美的女来传唤,他稀里糊涂的来到了水榭,见到了可望不可及紫衣真君,真是封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紫衣真君撇过脸,拿起银蛇慢条斯理地为笼中的歌莺添食,“你与温故同来,你可知他是何方人士?”
封敖摇摇头,一脸呆滞震惊,“我从未问过他此问题。”
“他可曾和你说起过余宁,长江等地?”紫衣真君凝目盯着瑟瑟发抖的歌莺。
封敖认真地回想几秒,干脆地说:“没,我们聊了一路七公主。”
他单方地聊天。
紫衣真君微微叹息,什么都没问出来,突然封敖猛地站起来,一拍后脑勺道:“真君,我想起来,他东西留在我这里!”
“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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